「小姐,你怎麼了,你要當心你的身體,這封信還是由王爺回來再拆吧?」小小衝過去,伸手扶著沈冰月。
「閉嘴!」沈冰月甩開小小的手,拿著信衝進了寢室。
「王妃!」蕭總管驚叫了聲,他頓時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不行,王妃的情緒過激,他要趕緊通知落離,讓落離去宮裡稟報王爺!
「什麼,有人送來一封沾滿了血的急信?」落離不可置信地問。
「千真萬確,落離你趕緊快馬加鞭趕到宮裡去稟報王爺吧,王妃現在的情緒不太好!」蕭總管急了。
「好,你多派幾個丫環守護著王妃,我馬上去稟報王爺!」落離也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他快馬加鞭地往皇宮趕去。
這邊,沈冰月拆信的手,還是不可避免地抖了抖。
信還沒有拆完,兩截血漬還沒有完全凝固的手指掉了出來。沈冰月心驚了驚,當她看到兩根手指上的寶玉戒指時,差點站不住,踉蹌了下去!
「爹,娘!」沈冰月撕裂般驚呼了聲,心突然般抽空,頭腦沒有來得及思考,靈魂已痛得不能呼吸。
小小看著兩根手指,這不是老爺和夫人的!這念頭一出,小小驚得直接暈死了過去。
兩滴淚珠從沈冰月的臉頰上滾下,沈冰月深吸了口氣,用顫抖著手把沾滿了鮮血的信拆了開來,入目是猙獰不已的筆跡:
沈冰月,想保你爹娘的命,隻身一人趕來大北國邊界處。如被發現多帶了一個人,本山賊就將你爹娘碎屍萬段!
沈冰月拿著信的手霍地收緊,指尖穿透紙張陷進肉裡,沈冰月的心亂了。從沒有如此的狼狽和害怕過,她的爹娘!
顧不得那麼多了,沈冰月衝了出去,命令蕭總管為她速速牽來一匹上好的寶馬,然後,抱著小虎和小花迅速地翻身上馬!
蕭總管本想戲阻沈冰月,讓沈冰月等王爺回來後,再重長計議。但沈冰月卻丟下一句話,便絕塵而去:告訴王爺,等本王妃回來!
沈冰月先是回了趟沈府,但諾大的沈府裡,只有沈一冰這個討厭的女人。
「喲,妹妹今天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沈一冰的語氣有些冷嘲,她明顯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我爹和娘呢?」沈冰月神色陰冷地盯著沈一冰問。
沈一冰被沈冰月這麼一問,頓時一陣心虛。沈一冰擠出一抹笑容:「爹和娘收到一封信,然後就趕去大北國去了。」
「沈一冰,你最好給老實點,說,是什麼信?」沈冰月捕捉到沈一冰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心裡升起一股殺意。
「是弟弟雲楓的來信,然後,爹和娘一看完就趕了過去。這點彩雲可以做證!」沈一冰感受到沈冰月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她背後一陣發寒。
「是的,二小姐,的確是少爺的來信!」彩雲趕緊為主子辯護。
「沈一冰如果你敢隱瞞一句話,我絕不手下留情!」沈冰月丟下這一句話,翻身上馬,往大北國的邊境趕去。
沈冰月一走,沈一冰頓時癱軟在地上,嚇得臉色慘白!沈冰月到底是魔女,她只需一個眼神,也能讓她心底發寒。
沈冰月不斷地快馬加鞭,恨不得馬上就趕到爹娘的身邊。
皇宮這邊,軒轅墨看著神智不清的母妃,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你是墨兒對不對?」瘋瘋傻傻的雪妃娘娘逮著一個人,便問他是不是墨兒。如果對方說不是,她就會撲上來,把對方撕咬一頓。
雪妃娘娘終究是皇上最為寵愛的妃子,現在發生了這件事,皇上也極為頭痛。把愛妃打進冷宮,又些於心不忍,可若讓她待在正宮中,傳出去又有損皇室的顏面。
最終,皇上決定賜雪妃娘娘毒酒一杯,與其瘋瘋傻傻過一世,還不如早日趕去投胎。說到底,他還是自私了,他難以容忍自己曾經如此寵愛的女人,在一夜間變得如此不堪!
他召軒轅墨進宮,就是讓軒轅墨見雪妃娘娘最後一面。
軒轅墨默默地站在遠處看了母妃良久,想踏出去的腳步,最後都沒踏出。
「王爺不好了!」落離勿勿地趕了進來,附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王妃,那邊出事了!」
落離的話音還沒有落下,軒轅墨已消失在原地。對他來說,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沈冰月來得重要!
趕回王府後,軒轅墨腳不著地地走進寢室卻沒有看到沈冰月的身影。
倒是蕭總管,腿軟腳軟地跪了進來。
「回王爺,王妃單身一人騎馬勿勿地走了!王妃還說,叫王爺在府等她回來!」蕭總管聲音是壓抑不住的顫抖。
「說清楚怎麼一回事!」軒轅墨眼裡湧現一抹嗜血,他目光突然看到桌子上的兩眼手指。
「回王爺,剛剛有一個人拿著一封充滿血漬的信,說是很重要要親手交給王妃,然後,然後……」蕭總管顫抖著,頓時有些語無倫次了。
「該死!」軒轅墨一掌拍出去,蕭總管的身體被拍飛在牆上。
「小小,你醒醒,趕緊醒醒!」落離走過去,按著小小的人中。
「小姐,王爺趕緊去救小姐!」落離幽幽地醒了起來,張口的第一句話便是讓軒轅墨去救沈冰月。
「王妃,去哪裡?」軒轅墨兩眼充血地問。沈冰月,你千萬不要讓自己出事,要不然本王絕不饒過你!軒轅墨有些害怕地在心底咆哮。
「老爺和夫人被山賊綁架了,他們把老爺和夫人的手指頭砍了下來,裝在信封裡。而且,小姐現在正在趕去救老爺和夫人!」小小爬起來,從桌子底下,找到了那一封,被沈冰月抓得皺巴巴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