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婚姻兩茫茫   溫暖如玉,寧心思遠 一六七芳心苦
    溫暖和葉寧遠已經分居半個月,昔日充滿快樂溫馨的家彷彿成了昨日的夢境,而今家的每一個角落都冷冷清清,安安靜靜。喜歡嘰嘰喳喳的葉晚晴也乖巧了許多,聰明伶俐的她已經從父母之間的異樣中覺察到了什麼,故而每天都那樣的小心翼翼。

    半個月裡葉寧遠去地方上出了幾趟差,因此躲過了溫暖一次的離婚相逼。

    為了挽回溫暖的心老葉可以說是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誠心來,對溫暖他討好,慇勤,百依百順,下班後按時回家,回到家之後不再鑽進書房裡玩兒電腦,每天回家都會為溫暖帶回一束香水百合,儘管面對都是溫暖的橫眉冷對,不理不睬,可他依舊在堅持,即使出差期間他也吩咐花店每天按時給溫暖送花。

    老葉的誠心溫暖看的到,也感受的到,只是那最初的感動再也找不回來。

    每次閉上眼睛溫暖的眼前就會浮現出照片上那不堪入目的畫面,心就會亂坐一團,痛做一團,她知道自己是過不了這一關了,離婚協議書寫了好幾份可都讓老葉給撕成碎片,她想去法院起訴離婚,曾走到法院門口卻硬生生的轉回了身。

    溫暖恨自己沒出息,天知道自己放不下這十年的婚姻,放不下曾經你儂我儂的甜蜜,更主要是的不能夠要女兒失去一個完整的家,半個月來看到晚晴的變化溫暖心如刀割,倘若自己和葉寧遠離婚了無論晚晴歸誰對於她都是最深的傷害,自己真的要摧毀女兒這個溫暖的小窩嗎?若是原諒,和老葉重新來過溫暖無法解開心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如今溫暖就站在了天平的兩端,一樣的為難。

    週六上午溫暖接到了婆婆趙紅梅的電話說我要去南華山看桃花,你大嫂和星辰也去,你帶著晚晴也一起去。溫暖遲疑了片刻婉拒說我身體不舒服,恐怕不能夠陪媽和大嫂去了。

    趙紅梅知道溫暖這是在拒絕就沒有在堅持,而是要葉寧遠的大嫂方慧慈開車直接來家裡請她。

    溫暖知道婆婆和大嫂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們定然知曉了自己要與寧遠離婚故而來做說客的,可面對方慧慈的誠意溫暖也不好意思拒絕,只得換了衣服帶著晚晴隨方慧慈下了樓。

    葉星辰開車,葉晚晴坐在副駕駛上,而趙紅梅和方慧慈,溫暖坐在後面,一路上葉星辰和晚晴有說有笑,而溫暖始終都在低頭沉默。

    南華寺溫暖不是第一次來了,對於這兒的一草一木都很是熟悉了,故地重遊卻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歡喜。

    「媽媽我想放風箏。」小晚晴看到了不田野裡有幾個小孩兒在放風箏於是就牽著溫暖的衣服也要。

    溫暖抬手幫晚晴把被風吹亂的頭髮理順然後柔聲對葉星辰說你帶著晚晴去那邊放風箏吧。

    葉星辰說了聲好,然後就拉著晚晴朝遠處而去。

    南華寺在南華山頂,如今溫暖他們在南華山腳下的南華村,這兒位於東川郊區,南華山國家旅遊局確定為四A級景區,每年都能夠接納大量遊客。

    一去二三里,煙村四五家,房屋六七座,八九十枝花,置身與南華村的秀美景色裡溫暖的心情也瞬間好了幾許,南華村百分之七十的人家都種桃,每到農曆三月多滿村都是桃花勝放,處處芬芳。

    「暖暖,出來玩兒了就高興一些,別老皺著眉。」看到溫暖依舊雙眉緊皺方慧慈折了一枝桃花輕輕插在了她的鬢邊含笑說。

    看到方慧慈柔如花朵的含笑溫暖依舊眉宇冷清,「大嫂說的是。」

    妯娌們之間的關係其實比婆媳還要複雜與微妙,婆媳之間是情敵,她們只為了一個男人而爭,為情要單純許多,然而妯娌們之間則不然,她們之間要為利益而爭,她們沒有共同愛的人,卻有共同的利益,同時也有共同要鬥得婆婆,她們有時候可以站在同一陣線對付婆婆,有時卻又使出渾身解數來討好她們共同的所謂敵人——婆婆,一般婆婆的天平偏向誰,那誰就在這個家裡有了地位。

    溫暖和方慧慈雖是妯娌,但相處的也算不錯,方慧慈和丈夫葉寧海都是東川師範學院的教授,高級知識分子,當初葉寧遠在娶溫暖的時候趙紅梅不同意,而方慧慈卻一直幫著溫暖說話,對於這份好溫暖一直銘記於心,後來查出葉寧遠無法生育,方慧慈答應要丈夫葉寧海提供精子這樣溫暖他們夫妻才有了晚晴,對於此溫暖也是銘記於心的,當時趙紅梅得知葉寧遠無法生育之後就提出了要老大提供精子,這樣的話孩子還是他們葉家的,葉寧遠也同意用自己哥哥的精子,對於用外人的精子生個孩子自己來養他是打心眼裡不願意的,溫暖倒願意找一個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人提供精子,這樣一輩子都不會相見,也就不覺得尷尬,可是葉家都堅持要葉寧海的精子,少數服從多數溫暖只好順從,之後溫暖每每見到葉寧海都有些不自然,試過進去也就逐漸釋然了。

    「暖暖,你真的要和老二離婚嗎?」方慧慈挽著溫暖走到桃花園邊兒的茅屋前坐下,她的確是老替葉寧遠做說客的,今天來南華山賞桃花為的就是要溫暖散心,然後趁機勸她回心轉意。趙紅梅隨星辰兄妹去放風箏了,而勸說溫暖的任務就交給了方慧慈。

    面對方慧慈直接溫暖緊咬雙唇好半天沒有言語,一朵桃花早已被自己捏的粉碎。

    看到溫暖猶豫糾結的樣子方慧慈就知道對方並未下定決心,於是自己就趁機勸導,「暖暖,我知道老二太混賬了,的確應該給他點兒懲罰,你選擇和他分居,選擇不理他我非常支持,甚至你要和他離婚我也非常支持,但是——」方慧慈話鋒一轉接著說,但是暖暖你也想清楚,如果你們離婚了晚晴就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了,我想老二是怎麼也不會把晚晴給你的,那樣你們就要上法院,打官司,無論誰輸誰贏傷害都是晚晴,你也知道你們當初要這個孩子的不容易,你嫁給老二的不容易,爸媽還有你大哥沒少訓老二,我想通過這次之後他真的知道錯了。

    「大嫂,如果今天處在我這個位置上的人是你你還會給對方機會嗎?我也不想要晚晴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我也知道如果離婚的話寧遠是不可能輕易放棄晚晴的,可我真的無法在跟他過了,你知道嗎每當我閉上眼睛他和陳玉嬌在床上的畫面就在我眼前轉悠,我的心就會被刀割一般的難受,你知道嗎?我也想原諒寧遠,和他重新來過,可是我的心結就是打不開,我——」說到痛處溫暖無法把持自己的眼淚,一鬆手手裡的花瓣散落一地,片片落紅,彷彿自己碎落的心。

    方慧慈急忙掏出紙巾來給溫暖擦去眼淚,「你的心痛我都知道,我並不是要你馬上原諒老二啊,你可以給他時間,給他半年時間,看他的表現,暖暖切莫衝動,當初如果我妹妹新月沒有衝動的話她的日子也就不會過的那麼艱辛了,如果沒有孩子怎麼都好說,畢竟晚晴正在成長的關鍵時候啊,你沒有看到最近她好像安靜了許多嗎?」方慧慈知道溫暖最在乎什麼,因而才攻其軟肋。

    在自私的女人當一旦成為了母親她母愛的天性就會氾濫,就會為了自己的孩子而粉身碎骨渾不怕。

    方慧慈的妹妹方新月溫暖也認得,而且是比較好的朋友,當年放心用和前夫林少川的姻緣就是她和老葉牽的線,可誰知道林少川婚後不揀點,被方新月捉姦在床,新月就毅然決然的和他離婚,當時她已經懷了身孕,之後自己帶著孩子過活十分艱辛,好不容易在嫁,結果現任丈夫不幸車禍身亡,她的日子過的異常艱難。

    晚晴的確是溫暖的軟肋,她可以不顧及自己,但是不得不顧及女兒的心情,近來晚晴的確和從前不一樣了,自己是要做一個自私的女人還是慈愛的母親?這的確是溫暖最最糾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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