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溫暖的心彷彿掉進了冰窟窿,手機不由自主的滑落掉在了地板上,溫暖緩緩的蹲下身子把手機撿起來,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滾,她不敢去想葉寧遠現在究竟在何處,她不敢去想,窗戶開著,吹進來一陣份,輕輕的,可溫暖卻覺得刺骨的寒,她把房間裡的燈都打開,燈把她寂寞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眼淚依然在無聲的流淌,空蕩蕩的房子滿是她寂寞哀傷的影。溫暖不知道該去哪兒,該做什麼,心亂如麻,她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李雲霞,想約她一起出去散心,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喂,姐有事兒嗎?」電話那頭除了李雲霞的聲音之外還有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喧嘩聲,好不熱鬧。
溫暖努力平復著心情,非常平靜的說,雲霞你這是在哪兒啊,好吵啊。
李雲霞說,我正和幾個姐妹在夜店玩兒,姐要不要你也來樂呵樂呵。
溫暖沉默了片刻說,我先掛了,記得不要太晚回家。
掛斷了表妹的電話,溫暖把家裡的燈全都關了,然後一個人走出了房間。
站在寂寞的大街上望著城市的萬家燈火溫暖覺得好孤獨,不知自己該去何處,她打了一輛的士,去到了紅玫瑰酒吧。
溫暖很少會一個人來酒吧,特別是在晚上,她是一個傳統的女人,覺得女人結了婚之後就應該安安心心在家相夫教子,沒事兒盡量不要一個人去一些娛樂場所,如果不是因為心裡頭不痛快溫暖是不可能九點多會隻身一個人來到酒吧的的。
來到紅玫瑰酒吧溫暖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坐下,她要調酒師幫忙調了一杯叫做霧都魅影的酒放在面前,面對週遭的喧鬧溫暖覺得寂寞彷彿在撕裂自己的心魂,酒杯緩緩的端起來,傷心的眼淚大顆大顆的落在酒杯裡面,燈光下晶瑩瞬間破碎,和著眼淚溫暖一口一口的把酒給喝進了肚子裡,覺得五臟六彷彿被火燒了一樣,喝了一杯溫暖好覺得不夠,而後又要了同樣的一杯。
在紅玫瑰酒杯溫暖呆了一個多小時打算結賬離開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居然忘記了拿錢包,手裡除了手機再無其他了,一時間溫暖慌了手腳,她不想被旁人看出來,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此時她有些微微醉意,首先想到的就是給葉寧遠打電話,可對方依然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瞬間溫暖想起了蕭絕,她知道自己不能想起,可是此時對方的種種卻如此分明,溫暖毫不猶豫的撥通了他的號碼。
「暖暖,你這麼晚打電話有事兒嗎?」電話那頭傳來了男子低沉的聲音,不過充滿了關切。
一時間溫暖居然不知該說些什麼,「暖暖你怎麼不說話?」那頭的人有點兒焦急了。
許久之後溫暖才囁嚅著說,絕,我現在紅玫瑰酒吧,我忘記帶錢了,你能過來嗎?
「你在那兒等我,我馬上去。」還沒等溫暖反應過來電話已經掛了。
大約二十分鐘左右蕭絕出現在了溫暖面前,「絕你終於來了。」當看到蕭絕的那一剎那溫暖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委屈的淚水頓時奔流不止。
蕭絕沒有問溫暖到底發生了什麼,而是付了錢之後拉著她走出了酒吧,直接坐進了車裡。
女人若是在一個男人那兒受了委屈之後馬上跑到另一個男人身邊那是最愚蠢的,可溫暖偏偏就是一個愚蠢的傻女人。
蕭絕給溫暖遞過去一張紙巾,然後直接開車離開了酒吧,車子在一個安靜的巷口停了下來,而此時溫暖依然在哭,看到自己深深愛著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悲痛欲絕的樣子,蕭絕的心好不疼痛。
「暖暖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和葉寧遠吵架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酒吧啊?」蕭絕轉過身雙手搭在因為哭泣而微微顫抖的溫暖肩頭。
面對蕭絕的關切溫暖此時再也無法阻止自己的委屈和脆弱了,整個人扎進了男人的懷裡,放肆的哭泣起來,在這個城市溫暖除了葉寧遠和女兒之外李雲霞是她唯一的親人,而蕭絕對於溫暖而言感情,如果說是親人他們並無血緣關係,是朋友,可他們比朋友更親近一些,曾經有過肌膚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