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音,你要是敢死,我就殺了左霄,還有你的那個哥哥。」
就要觸碰到那雙溫暖的大手,卻被一股大力扯了回來。
死?她為什麼要死,如今受的一切對待都是值得的,至少保全了左霄和席慕白。
看著微微睜開一條縫隙的雙眸,就算是毫無神采,依然讓他的心加速跳動了幾下。
「呵呵,終於捨得睜開眼了,我還以為你就毫無眷戀的跟著你的父母走了。」他表面不客氣的嘲諷,卻已經招手讓北雲過來了,「給她處理一下。」
等快要離開這個房間後,才微頓,「北雲,我不想在她身上看到一點疤痕。」
北雲差點被氣到吐血,不讓看到疤痕,真以為她是神仙啊,隨手一揮就讓她身上駭人的翻捲傷口全部癒合?既然捨不得,就不要違心的下那麼狠的手嘛。
當然,她是不敢說出口的,只能在心裡過過癮。
同樣作為女人,她是同情薄涼音的,就衝著身上這些讓人戰慄的傷口愣是忍著一句話不哼,就知道她不止倔強,心裡還憋著一口氣。
作為一個旁觀者,雖然對薄涼音不是很瞭解,可是主子她還是多少能明白一點的,他只是不善於表達,假話誰都會說,可是如果假話正好是心裡所想的也就說不出口了,比如我愛你。
北雲盡量用最輕的力道給她處理傷口,但還是被她不停痙攣的身體抖動的差點把握不好力道。
「主子真是的,用得著下這麼狠的手嘛,畢竟是個女人。」手下沒聽,嘴裡念叨著。
「沒關係,你,速度快一點。」薄涼音虛弱的聲音,讓人心酸。
北雲忍不住睜大了雙眼,不悅的看著她,「你說什麼呢,這樣你都疼的發抖了,傷口還是要好好處理一下,否則難保以後不會感染發炎,難道你想留疤痕啊。」
留疤痕?這又如何。
「快一點,五分鐘處理不好,我現在就離開。」她要回去,這個房間對於她來說就是噩夢,剛才那種錐心刺骨的感覺,她忘不了。
北雲胸口一股悶氣,手下也沒有留情,就算是抖動,她也狠著心沒有理會。
等最後給她纏上繃帶的時候,蒼白的臉上是如水般的冷汗。
「謝謝了。」她強忍著痛從床上下來,盡量忽略那不斷侵襲著腦神經的同感,巡視了房間一邊,從門邊的衣架上拿下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走出去。
外面男人正在用早餐,看到薄涼音走出來,神情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看來你還真是賤命啊,這麼快就能動了。」
薄涼音毫無反應,逕直走向門口。
她要離開,可是……
「咚……」悶聲相過,是一柄銀質叉子,深深的刺入了面前的木門。
「我說話不想重複第二遍,薄涼音,別讓我繼續調教你。」
薄涼音淒苦一笑,回身走到他面前坐下。
「墨驚羽,你是個變態吧,對於我你是愛,還是佔有慾?你心裡應該比我更清楚,愛情,你已經給了陳采薇,囚禁,我拒絕,所以只要我不死,你就不會得逞的。」
她是黑社會大姐頭,不是把所有苦水都自動吞下的小媳婦,憑什麼要聽他的。
「讓你死很容易,但是我卻不想看著你孤單的走,你確定?」
「隨便!」薄涼音意外的聳肩,「你要是真的有本事,就儘管把刺青吞了,墨驚羽,我縱橫亞洲黑道五年,你真的以為我有那麼多把柄可以讓你在我面前呼風喚雨?也對,比心狠我比不上你,但是你不要忘記,陳采薇不可能24小時跟在你身邊,如果你可以不顧忌她的話,我不在乎用刺青全部人的命換她一個人的命。」
「嘩啦……」
待她把話剛說話,面前的早餐就被墨驚羽全部掃到地上。
「薄涼音,別在我面前逞英雄,我警告你,要是微微有半點的傷害,你們全部都要給我下地獄。」
陳采薇是他心裡最溫暖的存在,任何人都不能觸碰,就算是她也不可以。
心,微微的刺痛。
果然,她的情是多餘的。
所以,以後她不能手軟,否則自己的人就會被自己害死。
直起身,唇畔帶著不可一世的狂妄笑意,雙眸閃著精光。
「很好,那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我不動你的女人,你也不能動我的人。」
轉身離開,這裡讓她窒息,她一分鐘都不想和他呆在一個房間。
「慢著,別忘記了,你也是我的女人,雖然比不得微微,但身體還是和我那麼的契合,別以為我會這麼放過你,我先前也說過了,除非我玩夠了。」
嬌妻微微一顫,隨後僵硬著身子,挺直了後背,消失在門外。
「媽的。」墨驚羽煩躁的抹了一把臉,揮拳在桌上重重的一擊。
那個該死的女人,就不知道服軟嗎?還是照片裡的男人比他厲害,比他帥氣。
該死的,頭上頂著他墨驚羽老婆的名號,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和別的男人勾肩搭背,這樣的屈辱,他墨驚羽絕對不會傻傻的吞下去。
「少爺,陳小姐的電話。」方烈拿著手機從旁邊的屋子出來。
墨驚羽接過來放在耳邊,裡面傳來陳采薇柔柔的低喚。
「驚羽,你什麼時候回來?我一個人在家裡好無聊,想你了。」
墨驚羽臉色一緩,表情變得輕鬆愉悅。
「微微乖,我過幾天就回去,如果無聊就讓南華帶著你出去玩一玩,好不好。」
還是他的微微好,說話總是柔聲細語,從來不會和他大小聲,這才是他墨驚羽要的女人,哪裡會像那個女人,總是和他對著幹。
「不好嘛,人家很想你,我要去找你,好不好。」陳采薇嬌嗔,她現在就在本市,是瞞著墨驚羽,比他晚一班飛機過來的,原本想著見完了薄涼音就回去的,可是想想覺得不放心,她怕墨驚羽對那個女人上了心,後來決定還是在他身邊安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