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小賤辭職那天還掀起了一個不小的波瀾,浪的源頭就是公司的頭,油豬女士。
小賤拿著辭職信,推開油豬的辦公室門,看見她正坐在椅子上吃一條超級長的巧克力。她看見小賤,尷尬地趕緊把巧克力收好,抽一張餐巾紙擦擦嘴角的巧克力痕跡。
「什麼事啊?」
「老闆,我今天是來跟您辭職的,這是我的辭職信。」小賤把信放到她眼前。
油豬抬眼看他,眼神裡裝了大約500毫升的憤怒和400毫升的油。
「怎麼想的?」
「想出去走走多看看,換個環境。」
「那先放假吧,一個月夠嗎?」
小賤厭煩地看著她,不想跟她討價還價,「不夠,想辭職。」
「你們年輕人就是愛衝動,一衝動就愛做傻事,辭職就是一件傻事知道嗎?」油豬用肥厚的爪子去拿桌上的辭職信,那份信一下子就變得又小又薄了。
「不是衝動。」
油豬瞪了他一眼,表示對他這種冥頑不靈的蔑視。可蔑視掠過,又立馬變了臉,油豬心平氣和地問他:「對我們公司有什麼不滿意的?」
「沒有,公司挺好的。」小賤已經沒了從前的那份心境,就是想趕緊結束這場對話,然後走人。
油豬仰著頭,露出一種天真無邪,逗小孩玩的表情看著小賤說:「你看,要不這樣,我給你適當地長點工資?」
「老子就他媽不想幹了,別說漲工資,就是把你也貼上,我他媽也不想幹了,你丫聽沒聽懂啊?!臭豬!」
「啪」!辦公室門關上了。
油豬慌張失措,手底下摸索著剛才撇下的巧克力,像是吞速效救心丸似的把它塞進了嘴裡。
小賤大義凜然地做過前台,然後又轉身走到前那個漂亮的前台面前,拿出一張他爸的名片說:「這個給你,找工作可以去這。」說完就瀟灑地走了。
站在秋風裡的杜鋒彷彿脫胎換骨,罵人真是一個自我宣洩的好方法。他坐上車,回家收拾行李,準備飛到大洋彼岸重新自己的美麗生活!
就在飛機即將起飛的那一刻,思嘉接到了小賤發來的短信:我馬上要飛了,看不見貝貝是我最捨不得事情,但看見她是最讓我心裡難過的事情,希望她能快快好起來,有那麼多人愛她,關心她,我想她不會介意我的離開的,再見,杜鋒。
貝貝仰著頭看著窗外的秋高氣爽,靜默地送走了自己這位最要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