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多能將懷孕的事情,隱瞞三個月,而這三個月要讓玉芙公主和王府兩人產生誤會分開,是根本不可能的!
說不定玉芙公主得知她懷孕了,便又會去祈求安染夜,然後兩人又和好了……那她豈不是在自尋死路?
說到底她到底要不要將她懷有他孩子的事情告訴他,也許他根本就記不得那天發生的事情。
她撕下他的人面具之後,又幫他重新貼了上去,說不定他連自己真實面容被她看過了也不知道。
而且在太子宮遇到他的時候,那寒佞的眼神,疏離的神情,陌生的眼眸,真的讓她很心寒。
她是真的不想讓南弦知道這件事情,也不想以後兩個人再有任何的瓜葛!
但是她肚中的孩子不允許她這麼做,給不了她那麼多的時間!
而且她還感覺,自太子被廢之後,她的四周也隱隱的藏有著危險。
「德公公,我想我肚中的孩子等不了那麼久,我也隱瞞不了多久,睡在我身旁的王爺不可能察覺不到。我想這個法子是不行的。」蘇妙戈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前方空寂的路說道。
「可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一旦王妃離開了,便回不來了,除非王妃願意放下。」小德子適時的點破。
她怎麼可能放下,安染夜對她家人的種種,還有她才出世幾分鐘不到的孩子,種種,她怎麼可能放下?
無數次她在夢中醒來,彷彿前世發生的事情就在眼前一般。
直到深夜,安染夜才帶著輕微的酒氣回來,點上了蠟燭,站在床頭看著睡得不是很安穩的蘇妙戈。
蘇妙戈輕輕的蹙著眉頭,終究睜開了眼睛:「王爺,你回來了?」聲音很恬淡,帶著關懷。
安染夜這才坐下身,沉默一會兒的問道:「最近你的身子好點兒了嗎?」
沒有以往的平靜和溫和,帶著微微的醉意。
言下的意思是可不可以行房事了。
安染夜那微醉的眼眸不容掩飾著一絲情慾。
蘇妙戈立刻就明白了,片刻的慌亂之後,知道自己即使找了理由也沒用,不禁想到安染夜剛和玉芙發生了爭執,現在最需要的便是關懷。
忙溫婉的說:「好多了,王爺也累了,我去給王爺打洗腳水,泡泡腳,然後在幫王爺按摩一下!然後我在伺候王爺就寢!」
說完便掀開剛剛捂熱的被褥,不畏外頭傳來的寒冷,披了單衣就下了床。
「這些事讓奴才做就好了。」安染夜拉住了欲走的蘇妙戈說。
「奴才做的哪有做妻子的細心,王爺你坐著,我馬上就回來。」蘇妙戈從未有過的溫順,語言溫柔,聲音柔美。
蘇妙戈這樣的舉動讓心情不佳的安染夜一時有些微怔,心中帶著疑惑,但是卻覺得某個地方暖暖的。
慢慢的也鬆開了手。
蘇妙戈很快就端來一桶熱水,幫安染夜脫掉鞋襪,浸入熱水中,蘇妙戈按照給爸爸捏腳的方式也輕柔的幫安染夜捏著腳心。
每一個動作都很用心,輕重力度很合適。
安染夜閉上眼睛,享受著腳底下傳來的舒服,似乎一下身上的疲憊,煩躁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一會兒水就涼了,蘇妙戈要去在換水,安染夜卻將蘇妙戈拉坐到了懷中,用身上的貂絨裹住蘇妙戈的身子:「這是奴才做的。」
「不,我是你的妻子,照顧你,伺候你便是我的責任。」蘇妙戈溫婉揉眠的笑著,起身想要再去換水。
安染夜卻怎麼也不讓,略有疑惑的眼神掃在蘇妙戈身上:「你今晚怎麼那麼反常?想到為我做這些事?」
「因為我看到你很累啊!你對我那麼好,做妻子的也應該對丈夫好啊!而且看到你的眉頭老是皺著,我一個女人沒有辦法幫你分擔,只好用其他的方式寬慰你。」蘇妙戈儼然一個賢妻良母,說著便去撫平安染夜輕皺的眉頭。
安染夜心一動,便將蘇妙戈抱到了床上,欺身壓了上去,那如雨點般的吻便落了下來。
蘇妙戈順應的配合了一下,便笑著輕推了一下安染夜:「王爺,讓我在幫你按摩一下全身,讓肌肉放鬆一下,過會兒在親熱好不好?」
蘇妙戈盡量裝出輕鬆平和的樣子,從床上坐起來,便去解安染夜厚重的衣服。
臉上是一片溫和,但是心底卻緊張的要死……
她怕她做了這麼多,最終還是免不了要將身子給他!
安染夜倒也順從,將雙手張開,狹長的鳳眼一動不動的看著為他寬衣解帶的蘇妙戈,不經意間流露出溫暖的眼神出來。
蘇妙戈不會按摩,但是特種部隊一天繁重的訓練下來,誰都覺得勞累不堪,而每每這個時候隊友之間便會互相按摩。
經常在按摩過程中睡著。
蘇妙戈這次自然不敢含糊,難處了在特種部隊幫隊友按摩的十倍勁頭,就是想讓安染夜在舒服的按摩過程中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