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呢,今晚的興致也格外的高,又讓人奏了樂,跳了幾場舞。
本來五位公主本打算表演完之後去和朝旭國太子寒暄幾句,卻沒想,她們剛換完衣服落座,卻發現人早已走了。
幾位公主只得怏怏不樂的坐在席上。
玉芙是一個主動的人,索性直接起身,告了聲身體不適也出了絢暖閣。
「太子……」玉芙出了絢暖閣,便開始四處尋找南宮清弦的身影,終於讓她在假山旁尋找了一抹白色,忙溫婉一笑的跟了上去。
南宮清弦輕回了一下頭,薄唇輕抿,眼裡是淡淡的疏離。
「玉芙給太子請安。」玉芙輕盈的走到南宮清弦跟前,行了個禮。
因為出來的太急,忘記穿那貂絨,現下玉芙的身上只是幾件薄衣,將玉芙的身子襯得凹凸有致,那被凍紅的精緻小臉,此時看上去更是嬌艷可人,色如桃花。
玉芙那一個彎身,恰到好處的露出白皙的胸口還有那隱隱的春光。
「公主有何事?」南宮清弦輕慢的開口,似乎沒有注意到面前的這個女子身著單薄,秀色可餐。
「玉芙聽聞太子對琵琶略有研究,所以想要討教一二。」玉芙微微的頷下首,那一雙媚眼卻直勾勾的看著南宮清弦,悱惻的笑意更是讓人情意絲絲。
「只是天色已晚,男女不能獨處一室,本太子實在無能為力。」南宮清弦輕淡的拒絕玉芙的意思。
轉身就要離去。
玉芙這時一急,看到前方結上厚厚的冰塊,便毫不猶豫的踩了上去,一下就摔倒在了地上,揉著摔痛的大腿,輕咬著嘴唇可憐兮兮的看著南宮清弦。
南宮清弦淡雅如霧的眸子輕輕掠過一絲冷然,便解下身上的披風交給身板的初喜說道:「快去把公主扶起,送公主回宮。」
說完便加快了腳步離開了這裡。
玉芙恨恨的看著南宮清弦離若孤清的背影,接過初喜遞過來的披風披上。
她原想用這招喚起男人的同情心,可是誰知這南宮清弦毫不解風情。
她這麼一具秀色可餐的軀體在他面前,他竟然毫不動心。
害她白白挨了這一摔。
揉著被冰咯得生疼的大腿,在初喜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回宮。
才走到離玄亭,安染夜那一身紫服便飄然近身,那冰凝的臉上,分明帶著怒氣。
玉芙便讓初喜回去,初喜一走,安染夜便一把抓住了玉芙的手腕,拉到身前來。
披在身上的披風也就此掉在了雪地上。
「王爺,你幹什麼?」玉芙看到南宮清弦的純白色披風掉落到了地上,唯恐沾染了塵灰,便急忙掙脫安染夜去撿。
「倒是本王想問你好端端的為何離席?為何和朝旭國太子走得如此之近?」安染夜隱忍著怒氣,早已將剛才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玉芙故意摔倒想要接近朝旭國太子的時候,他簡直怒不可遏。
「我只不過是想向太子討教琵琶的技巧而已,你何必發那麼大的脾氣?」玉芙知道安染夜生起氣來很可怕,收好披風,便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討教技巧,也需要假裝摔倒嗎?」安染夜對玉芙的話自然不會相信。
那一幕似乎好熟悉,在多少年前,他和玉芙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玉芙便也是這樣從樓梯摔下,用那可憐兮兮的眼眸看著他。
「朝旭國太子性子太冷,不容易說上話,所以我才假裝摔倒,到時熟絡之後就可討教彈奏琵琶的技巧了。」玉芙嘟著嘴巴,用一種無辜的眼神看著安染夜。
但是安染夜分明看得清楚,聽的也很清楚,完全不是玉芙所說的這樣。
「我看你分明就是想讓他帶你進他的寢宮!」安染夜一甩袖子背過身去。
玉芙天生媚骨,他豈是不知?她天生眼光高,從未對那個男子流露出今天的魅樣,可是今日,她卻不惜犧牲色相來接近朝旭國太子。
「夜,我在你眼中就是這樣的人嗎?」玉芙聽後一臉的痛心樣:「你明明知道我心裡只有你,容不下別人,今日你所看到的,只不過是因你太過霸道,不喜歡我和其他男人說話罷了。」
「我是霸道,但是眼睛還沒有瞎,天寒地凍的你穿得這麼單薄香艷尋朝旭國太子只是為討教彈琵琶的技巧嗎?我可是分明看見春梅將衣服遞於你,你卻未接啊!你的手這麼冷,別說你是嫌熱不願穿。」安染夜握住玉芙冰冷的手,神情可怕,似在極力容忍什麼,那強壓的聲音雖然很低,但是卻依舊寒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