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他太監的身份已經局限他只能這樣做了,再或者就是他沒有多少野心。
也許他和南弦一樣,還有著另外一個身份!!
呵,這律王府真的是藏龍臥虎啊!
和聰明人博弈,費得是腦力,現下對方將她一眼看穿,而她卻摸不著半點頭腦。
既然是聰明人,必然也很狡猾,即使她問了,也未必會得到想要的回答,說不定會被小德子風淡雲清的帶過。
他讓她問,不代表他會如實說。
蘇妙戈忍下自己拚命想知道真相的好奇心說道:「就是好奇這王府為何會有太監?不是皇宮中才會有的嗎?而且剛才細看了下德公公,雖說不上俊美,但和常人比起來卻也不錯了。而且又那麼的心靈手巧,怎麼會做太監的?要是個男子,肯定會做出一番大事業。」
小德子聽後嘴角的弧度更濃了,眉眼處濃濃的染著笑意,一種有趣的笑意。
「王爺一出生皇后便難產去世了,在童年時留下不少陰影,所以對誰都未曾真正信任過,疑心病很重,如果你想取得王爺的信任,那麼你就必須失去一樣東西用來交換,如王妃所說奴才若要不是個廢人,憑自己的才智確實能幹出一番事業來,可王爺也是一個精明的謀略家,絕不會讓自己的身邊留著一個如此有智謀的人,這會讓他感覺到威脅,所以就閹了奴才,即使奴才再有才能,謀略,也無濟於事,這個世上是絕對不允許一個太監稱霸的!」
小德子解釋著說,嘴邊依舊笑意春風,彷彿說得不是自己,而是別人一般。
蘇妙戈聽後,覺得刺痛了小德子的傷痛一般,臉上有了些歉意,一個有才能的人,但是卻因為自己的身份,而毫無任何作為,爬得再高也是一個太監,那該是多大的一個傷悲:「那南弦呢?他不是一個太監吧?為何王爺會那麼信任他?」
想到南弦,蘇妙戈的心就一疼。
南弦本來可以過著優越的生活,但是為了太子妃才做了王爺的暗衛,一路追隨只為能與太子妃身處同一處。
「南弦是王爺從戰場上帶回來的,一身的血,不知疼痛,無論何時眼簾都低垂著,沒有作為俘虜的恥辱,沒有國滅的絕望,而是一種超越生死的淡漠,如一根木頭沒有感情,大概王爺要的就是像南弦這樣沒有感情、思想的木頭人。」小德子說道南弦的時候,張開的眼睛,也慢慢得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