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下她的腿完全不聽使喚,又著實疼的要命,不再床上修養個兩天爬是不會全好。
便沖小德子點了點頭。
小德子便蹲下身,讓蘇妙戈上來。
本以為太監都是柔柔軟軟的,但沒想到小德子背起她卻輕鬆的很。
走了許久也不見氣喘,反而腳步如燕。
蘇妙戈想起那天小德子對她說的話,便不禁好奇得打探道:平時見德公公一副瘦弱的樣子,怎麼走了許久也不見你累著?連額頭上都未冒出一丁點兒的汗水來。」
小德子口氣回答的很是輕鬆,就跟平時說話時一樣,呼吸的頻率不快不慢:「做了這麼多年的奴才,沒有點體力那是怎麼能行呢?」
蘇妙戈點點頭,也是:「是不是因為經常都要跪著,所以現在縱是跪了幾個時辰也會無事?」
蘇妙戈想起和她一同跪著守夜的小綠,小綠站起身的時候,只是趔趄了一下,便站穩了身子。
「是呢!做奴才的生活在最底層,一站就是幾個時辰,跪自然不能避免,宮中許多的老人,膝蓋上都跪出了繭子呢!」小德子笑著回道。
「那作為奴才經常要做些粗活,那手上即使沒有手繭,但多多少少會有些傷痕和粗硬,為何公公的手卻那般白皙,柔軟,比女子的手還要好看數倍??」
蘇妙戈繼續問著,剛才小德子扶她的時候,她就看到小德子的那一雙手,真得要比女人的手還要美,安染夜的手也很修長,白皙,但是比起小德子來卻相差甚遠。
小德子的嘴邊慢慢彎起了一個弧度,笑著回應道:「奴才就因為有那一雙巧手才能受王爺賞識的。」停頓了一下小德子望了望前方的紅漆城門說:「王妃有什麼想問奴才的就直說罷!」
小德子是個聰明人,不然怎麼能在嗜血殘忍暴戾無常的王爺身邊呆那麼長時間,蘇妙戈拐彎抹角的問這麼多,無非就是想知道些什麼罷了。
蘇妙戈嘴角的弧度收斂了一些,沒有想到一眼就被他看出了心思,真的深藏不露,就如南弦一般……
能和太子妃認識,鬼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是什麼?
總之以南弦的一言一行和姿態,以及那淡漠卻不讓人小覷的眼神,他絕對不會是侍衛那麼簡單。
那這個小德子呢?
這麼聰明的一個人,一眼就能看出對方心思的人,會甘願留在變化無常的王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