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染夜放下手中的宣紙,剛剛柔和的弧線在那一瞬變得冷鶩,那狹長的丹鳳眼更是咄咄,語氣又更冷了一分:「這可是你第一次違抗本王的命令……」
南弦向來都只聽命於他,從未違抗他任何的命令,可是這次他竟然敢違抗他的命令,雖然知道蘇夫人的舌頭沒有被割掉是件好事,但是他卻很不悅。
「屬下知錯了,但是屬下給夫人餵了啞藥,沒有解藥也照樣說不出話來……」南弦平靜的回答著,似乎沒有感覺到安染夜的不悅一樣。
南弦的這種性格,在安染夜看來就是一種無謂,甚至疏離。
他是他從戰場中帶回來的,本是俘虜,可是他偏就喜歡南弦的這種性格,一切什麼都不怕,彷彿不生活在這個世界中一般,沒有感情,沒有血肉,但是卻心甘情願的被他控制,即使他的武藝在強,也甘願做他的暗衛。
他從不懷疑他有何目的,甚至有何陰謀,因為他的這種性格已經造就了他的人生,不爭不搶,猶如行屍走肉。
這種性格不是天生就具有的,而是某一個人或者某一件事讓他深深的絕望,並且選擇一直墮落下去。
假如現在他讓他去死,他也絕不會將他的眼簾抬一下,這就是南弦!
但是他沒有執行他的命令這件事,他真的感覺太奇怪了,不悅的同時卻有了一點危機感,南弦是不是開始要脫離他的掌控了,要有自己的思想了?
「為何你不割她的舌頭?」安染夜繞過書桌走到南弦面前,眼睛直視著南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