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日關在在律王府中,根本沒有機會出這個王府,自然外面很多的美食,是她無法品嚐到的。
「那我便將這個賞賜給你了。」蘇妙戈說完便出了屋。
用各種各樣的小石頭堆砌成的小路上,小德子在後面不疾不徐的跟著:「王爺,看夫人的樣子很是排斥王爺啊?」
安染夜雙手背於身後,臉上的溫柔的表情自出了花宛居就立馬變成了冷鶩,語氣也是那般的淡冷:「速去找來能醫治舌頭的大夫。」
「是……」小德子應道,看著安染夜那筆鋌而有些決絕的背影,在如涂的太陽光底下瞇起雙眼,王爺這下可是真的下了狠心了,為了讓蘇夫人懷上孩子,真的不惜一切代價了……
夏末的黃昏是迷離,閒散的,天際的那輪落日更是美輪美奐,一片片彩霞周旋其中,將天空渲染的一片緋紅,如墜夢中。
暈紅的夕陽稀稀散散的落在白色的窗戶紙上,將窗紙鍍上了一層緋紅色。
安染夜坐落在夕陽投射的鏤空雕花椅子上,白皙的手指握著一桿毛筆,筆尾沾上少許的墨水,洋洋灑灑的便在攤開的宣紙上寫上了一行字。
每思念玉芙一分,他便都要用紙記下來,也只有這樣,心中的思念才能得到寄托,然後抬頭看著暗藍天際中的那一輪月華,以解相思。
「王爺……」南弦不聲不響的走到檀木桌前,眼簾低垂,看似卑亢,實則骨子裡卻有是一翩淡然,彷彿這低垂的動作只是他的習慣一般,不帶任何身份的卑賤。
「蘇夫人割下來的舌頭你扔哪了?沒有餵狗吧?」安染夜將宣紙舉上頭頂,正對著夕陽,立馬那白淨的紙上便流淌了一簇緋紅,配合著蒼勁雋永的字跡,別有一種感覺。
細細的看著紙上的字跡,安染夜冰凝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抿成了一道柔和的弧線……
南弦低垂的眼簾,輕抬了一下,便說:「王爺,屬下沒有割夫人的舌頭,請王爺恕罪。」
語氣中沒有誠恐,很平靜,就連神情都沒有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