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師聞言說道:「不容易收買,那換人坐便是……荀彧晉丞相許久,大司空之位也空閒多日……將軍是否能向令尊提及一下……」洪昇聞言面代喜悅說道:「荀攸德高望重,升任大司空絕無懸念可言……只是接替荀攸的人選……」
司馬師低頭思索片刻後微笑說道:「吏部尚書陳群才高德廣,想必將是不二人選。」司馬昭皺眉說道:「陳群與荀攸屬同一人,不好應對……」洪昇微微點頭不語,臉上也是愁容一片。司馬師卻點頭淡語說道:「陳群不好應對,他其族弟陳氐卻是我輩中人……大鴻臚不成,舉出一個副職的鴻臚曹掾還是處處有餘的吧……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陳家信道。」
洪昇聞言面露笑容微微點頭稱讚:「妙哉!妙哉!」司馬昭同樣點頭說道:「兄長慧智絕倫,我是大大不及啊……呵呵呵~」洪昇笑意更濃的稱讚說道:「子元善略,子尚善謀,有你兄弟二人相助,大業何愁不成?呵呵~簡直是天賜兩助臂於我!呵呵呵~」司馬兄弟彼此互看一眼也呵呵笑了起來,只是三人心中所笑之事是否一致就不得而知了。
當晚洪昇便在其父洪方面前不經意的提及了國事,發表一番激昂話語後又不經意了提及空閒多時的大司空的事情,然後自然而然的父子二人商討起誰比較適合其位。洪昇提及荀攸可繼,洪方也很是認可,大鴻臚繼者陳群可擔,洪方亦覺不錯。隨後洪方大讚兒子有輔政料國之才,洪昇一陣謙虛。
洪昇本欲讓自己父親上奏折提及此事但不想洪方還未上表,朝議便將此事提上了議程。借此機會洪方大談特談人選問題,並將前幾日做好的奏表上呈侯超過目。侯超看過奏表後輕輕將其合上緩聲問道:「沒想到罡義早已代朕想妥之事了,當真是盡心為國啊。當獎……」說著當場賜予洪方玉帶一條、玉雕鯉魚一對。眾臣見皇上賞賜玉魚,裡面的聰明人立刻便看出來了,這皇上分明是在明獎暗罵嗎?玉魚,還一對。諧音讀起來不就是魚魚魚魚,多魚,多餘嘛!
洪方高興的在那謝恩,但有不少人為其心中惋歎:「三將軍啊,您又做多餘事了。朝堂任免重臣您瞎參與什麼哦,用誰不用誰那可是皇上的操心的事情哦……」侯超賞了洪方但卻未准他的奏表。侯超將洪方奏表放置龍座一旁緩聲說道:「既然需要職位變動,便一次做到位就是了。即日起,陳群卸去吏部尚書一職改任大司空,楊修可接其位。大鴻臚就不必換人了……至於副職更替人選,就按車騎將軍所薦便可……」這般安排眾臣自然沒有異議。
當日夜裡洪昇再入司馬府中,與司馬兄弟再入內書房中。司馬師手握一書卷緩聲開口說道:「子傑,今日朝議你可看出什麼?」洪昇眉頭微皺淡聲說道:「皇上雖然沒準家父奏表,但我們要的目的卻達到了……這與計劃沒有影響……」司馬師淺笑一下說道:「我說的不是計劃,而是皇上的態度問題。難道你就沒有發覺什麼?」洪昇皺眉苦思,司馬昭卻插話說道:「我覺得皇上已經開始忌憚洪大人了,所以才沒用令尊的舉薦的人。他是在擔心洪大人安插自己人,而且皇上一直不放軍權……洪大人這車騎將軍當的著實……」說著司馬昭轉頭看向洪昇不再言語。
洪昇臉上卻升起一片略帶怒氣的冷笑:「這點我早看出了,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所以我才要為父親為洪家爭取一個公道!」司馬師點頭緩聲說道:「子傑心中明白即可,日後關鍵之時切忌心軟……對了,還有一事。咱們以後有事可往北城外風水閣相會,若你我兩家來往過密恐遭有心人關注……」洪昇點頭說道:「此處甚好,我也一直在想這事。就按子元兄長說的辦……」
司馬昭這時又插話說道:「既然第一步已經成功了,那下一步咱們該如何走?」洪昇聽後也很少期望的看向司馬師,司馬師雙手背於身後小步踱起來並緩聲說道:「若想『長生丹』計策成功,還有一人必須除之!」司馬昭、洪昇不約而同的開口問道:「誰?」說完二人彼此看了一眼,然後一同看向司馬師。司馬師依舊面帶淺笑,神態從容的淡聲說道:「皇上若身體感覺不適首先想到的是誰啊?」
洪昇眼珠一轉快語答道:「太醫——華佗!」司馬昭點頭說道:「對對對,皇上最信任太醫華佗了!」司馬師微微點頭說道:「這就是了,若要事成此人必除。」洪昇、司馬昭又彼此看了一眼然後非常默契的點了點頭,隨後司馬昭才開口補充說道:「除去華佗還要想好太醫接替人選……」司馬師微微點頭回答說道:「這個我到可以推薦一個人選……御醫張聶,資格老醫術好,而且早些年他曾受過司馬家恩惠……應該可以用。」
洪昇聞言嘴角帶笑說道:「好!很好,有你們兄弟二人相助我何愁大業不成?」司馬兄弟聞言會心一笑卻不言語,洪昇則開始幻想構思起未來的美好藍圖了……
幾日後一天夜裡。
太醫華佗在宮內為侯超號過平安脈後乘車返家,隨行的只有兩名虎賁軍士。洛陽城夜晚的大街安靜非常,宵禁之後根本沒有其他行人在。古時的夜總是暗暗的,還好有一輪明月當空才使得眼前一切能看的真切,但風和雲似乎很嫉妒月亮的明美所以故意合起伙來掩蓋住了它……風推雲遮月,世界一下子徹底暗淡了……
華佗的馬車在兩名虎賁軍士的護送下不緊不慢的向前走著,一名虎賁抬頭望天小聲抱怨說道:「你看看,月黑風高……不是什麼好兆頭……」另一名虎賁聞言不悅說道:「我說你講話能吉利點不,別烏鴉嘴……月黑風高那是殺人夜……」說著也抬頭望向天際隨後繼續說道:「不過這天是不怎麼好,等候咱回去時候走快些……哎,你倒出點聲啊!死了!?」說著那虎賁扭頭看向先前說話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