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和管亥帶著百十近衛軍來到了陳留城外河北和淮南聯軍的大營處,一路順同無阻卻在大本營處栽了跟頭。在將要進入侯軍大營的時候一個值班的將軍死活不買賬咬定他們是奸細,弓弩也已經拉成滿月,生死就在一瞬間……
管亥急得臉上全都是汗珠並且還在大聲叫罵著:「你敢!」那將軍醜陋的臉帶著恐怖的笑容說道:「你看我敢不敢!給我放!」「住手!」就在弓弩將要鬆手的那一瞬令一個聲音及時的想了起來,軍中有規定但凡有斬殺或攻擊時只要有將領喊停就要稍緩一下查明再說,當然這是指在一般情況下並不適用戰時緊急時刻。現在這種情況很顯然不是戰鬥時的緊急時刻所以一有人出來喊停眾人便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回頭看著那人。
那值班的將軍非常惱怒的說道:「何人叫停?不給老子一個可信的理由老子非連你一塊射殺了!」叫停的將軍快步上前不悅的回叫道:「好大的口氣!我徐盛自入軍營之後還沒哪個敢揚能取我性命的!」那值班的將軍搶來身邊士兵的一個火把向前走了兩不看清楚了還真是淮南軍的徐盛但仍舊沒改變口氣的喝斥著:「俺文丑專幹別人不敢之事!來來來咱們現在就過幾招……」
徐盛大部上前也早已經看清了值班的將軍是文丑於是也非常不客氣的說道:「過招徐某隨時奉陪!只是先處理完營外之時事再說!」說著徐盛不理會文丑徑直走到大營寨門前,此時管亥、夏侯淵剛剛跑到寨門前勒住馬匹。徐盛接著寨門外的火把看清了來將非常歡喜的說道:「這不是管亥將軍嗎!怎麼有空來這裡啊……來人快些打開寨門!」
文丑見來人果真穿著自家軍隊的鎧甲別沒再阻止什麼,寨門打開管亥等人立刻催馬進寨。進了寨門管亥也不下馬只是拱手對徐盛說道:「多謝徐將軍解圍,不然確實誤了主公大事!此乃夏侯淵將軍,我等實有要事尋陳宮將軍!」徐盛聞言大驚轉頭看了看夏侯淵,然後拱手說道:「陳宮將軍還在濮陽,此處乃太史將軍指揮!二位可先見太史將軍!請!」說著讓開道讓眾人策馬前行。
侯超軍中有規定凡近衛軍士可騎馬穿行軍營,其他別營軍士都沒這個待遇的。管亥準備策馬之時卻想其一事,於是怒聲問道:「剛才何人膽敢放箭阻攔!」文丑大嘴一咧跨步上前回應道:「是俺!怎麼著?不服過兩招!」徐盛腦袋有點暈心裡暗說:你小子腦殘啊,不分什麼時候不分對方是誰就想過兩招,這智商夠可以的了!
管亥策馬向前一步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文丑因為沒有騎馬所以只能仰視,雖是仰視但面部表情仍然很叼的回答說道:「俺叫文丑!怎麼著?想報復爺爺等著你!」管亥大怒正欲拔刀徐盛卻上前打圓場來了:「管將軍,這幾日文將軍吃了些敗仗情緒有點失控,連太史將軍他都多次頂撞,還望您多包含!還是正事要緊!」
管亥聽著在理於是不在理會文丑大叫聲「駕」策馬向前繼續奔跑而去,徐盛見管亥跑遠了才走到文丑身邊豎起大拇指說道:「文將軍真牛,連主公的親衛軍都敢頂!」文丑滿不在乎的說:「我就是不爽怎麼著?除了主公誰有本事打贏我我就才服誰!哼~」說著文丑一搖三三晃的走向別處了。驚人的小插曲就這麼過去了,要不是徐盛剛巧經過我看管亥這些人就交代給自己人手裡了,還好是有驚無險。
管亥和夏侯淵策馬一直跑到太史慈的大帳之前,太史慈早在聽到馬蹄聲後就出帳等候了,因為他知道除非有要緊之事或者主公近衛前至不然軍營內是絕對策馬奔跑的。管亥望見太史慈就立即勒繩下馬快步跑了過去,夏侯淵也緊隨其後下馬前行。
管亥激動抱拳對這太史慈說道:「管亥參見二將軍!二將軍您可好啊!想死老管我了……」太史慈看見管亥也是眼睛一亮大笑說道:「央起(管亥字表,杜撰)!原來是央起來了!我說誰那麼大膽子敢在老子軍營之內放馬狂奔呢!呵呵原來是近衛副統領管央起來了!哈哈哈!」管亥也是非常歡喜但是還是沒有過多寒暄趕緊介紹起身後的夏侯淵來:「這是夏侯淵將軍!我等帶主公手諭前來……」太史慈聽見夏侯淵三個字就知道事情不小了,再加上侯超的手諭這肯定是大事中的大事了,所以不需要管亥過多說明。
管亥還沒說完太史慈就揮手打斷了他的話語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二位請帳內敘話!夏侯將軍請!」夏侯淵認真的大量太史慈一眼暗歎一聲:好一個威武的將軍!然後拱手回禮說道:「太史將軍請!」也不多囉嗦三人立刻進入帳內。
太史慈聽了管亥和夏侯淵的簡單敘述然後又看了看侯超的手諭就立即拍案說道:「此事我來做主!來人吶!」很快帳外一直恭候的傳令將立即掀簾入帳拱手候命。太史慈看著他認真的說道:「速傳我將令!即刻取消所有對陳留軍事計劃!停止所有攻略行動!此令十萬火急不得耽誤!」令將即可取出一紅巾繫在右臂之上拱手稱「諾!!」
信兵出帳立即吼叫起來:「中軍信兵隊集合!」很快自太史慈大帳旁邊的營帳內竄出十來個信兵,傳令將看人都出來了才繼續說道:「紅巾信號!即刻傳令各營取消所有對陳留軍事計劃!停止所有攻略行動!此令十萬火急不得耽誤!」十來個信兵同樣迅速取出一個紅巾繫於右臂之上拱手稱「諾!」然後和傳令將一起奔向不遠處的馬廄,翻身上馬即刻分散奔向大軍各處。
很快侯軍各處都受到了太史慈的最高命令,停止了所有對陳留的軍事行動,放緩對城市的攻打改為收取人心為上!包圍的軍隊也撤回了大營,饒敵的隊伍也全部潮退回了大營之中,頃刻間所有針對陳留的行動謀略都停止了。
陳留的城牆上曹仁納悶的看著侯軍快速的脫離戰場退入了軍寨之內,荀攸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珠說道:「怎麼回事?怎麼都退了?如果在輪番幾次恐怕我軍就稱不住了……怎麼會突然放棄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曹仁也納悶的摘下頭盔疑惑的說著:「難道是侯軍後方出了什麼問題?是主公打過來了?以主公的兵力不能夠啊……奇怪的很……」曹軍上下全都是一陣好奇和喜慶,侯軍退了終於可以休息了。其實侯軍兵多,幾次輪番上陣之後陳留的守軍已經疲憊不堪了,就算輪流休息也經不住侯軍無休止的滋擾。曹仁一邊組織士兵休息一邊提醒大家不要放鬆警惕,可是後來卻再也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整夜兩軍都休息的十分舒適沒有任何打擾休息的雜聲。
第二天天剛剛有些亮光……
曹仁開始用腳喚醒還在酣睡的士兵們,讓他們拿起武器衝上城牆換下昨夜未能休息的戰士們。陽光漸漸的多了,天都已經大亮起來了侯軍依然是沒有任何的動靜。曹仁和荀攸並肩站在城頭心裡更加納悶了,這到底出什麼事情了?難道是侯軍不打了?兩人還在速思考的時候哨兵過來回報了:「啟稟將軍,東門處發現一隊十二人的侯軍騎兵正在快速向城池靠近!」
曹仁轉頭看向荀攸,荀攸此時同樣在看著曹仁,還是曹仁首先打破沉默:「走去東門看看!十來人的騎兵能折騰什麼大的動靜!」說著和荀攸一起走向陳留東城樓。曹仁來到東門城樓的時候侯軍的那隊騎兵也正好剛剛到。曹仁向下望去只覺得大頭的那個將軍怎麼看怎麼眼熟,好像是……
「子孝將軍,夏侯淵攜帶先主手諭前來!請將軍打開城門!」夏侯淵策馬在城下大叫起來,曹仁聞言一驚:「真的是他!是夏侯淵!他不是陪在主公身邊嗎?他剛才說什麼先主?什麼意思?」荀攸認真的打量著夏侯淵說:「是夏侯將軍沒錯,可是他怎麼會自侯軍大營出來……難道是……」說到這荀攸和曹仁相互看了一眼,在對方眼裡他們都看到了驚訝和不安。
曹仁轉身大叫:「速速打開城門!」
在曹仁命令下達之後陳留的東城門緩緩的被打開了,夏侯淵朝管亥點點頭然後策馬引隊奔進了城池。他們進城的時候曹仁和荀攸已經走下城樓在下面等著他們了。夏侯淵看見二人立刻翻身下馬,走到二人身邊才拱手說道:「子孝將軍、公達(荀攸字表)先生別來無恙否?」曹仁拱手問候:「夏侯將軍一切安好?主公可好?」
夏侯淵聽聞主公二字忽然面色變得非常沉重,緩緩的自懷中取出曹操的遺書說道:「主公仙逝了!」說這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了下來。曹仁和荀攸聞言猶如被雷擊一般當場傻愣住了,曹仁接過夏侯淵手中的遺書說:「你說什麼?這是什麼?」夏侯淵深吸口氣緩緩說道:「主公因病仙逝了!這是主公最後的手諭……」曹仁捧著手諭仔細的看著,這是曹操的筆記,這是真的!曹仁將手諭交予荀攸然後雙膝重重的跪在地上然後仰天大叫:「孟德!!!!」咚,一個響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其他士兵見狀全部都單膝跪下表示對曹操的哀悼。荀攸也認真的看了一遍手諭後慢慢彎曲了身體跪了下去,整個陳留向當時的小沛一樣哀聲一片……
曹操的兒子曹植、曹彰等等全都披麻戴孝,因為長子曹丕前幾日就護送皇帝去了洛陽所以不在哭喪的隊伍之中。曹軍武器全都入庫,鎧甲換成了白布,城上飄揚的旗幟也換成了純白色的……曹仁打頭然後是曹操的子女,在往後是諸多將領,一條長長的白色隊伍連綿著向小沛走去。
太史慈率領隊伍就在陳留城門外,目送這弔喪的隊伍出了城門慢慢遠去才深吸一口氣大聲喝道:「進城接管陳留!」侯超的大軍可是邁入陳留城池。自此除了洛陽曹丕殘軍之後其餘曹勢盡皆歸降侯超。
曹仁率領著手無寸鐵的奔喪隊伍徒步來到小沛,這時已經是陳留投誠的第三日了。侯超、郭嘉等官員在城門口站立迎接,郭嘉看著來的人確實不少,算上將領、親衛、侍從怎麼也不下千餘人,雖然沒有武器可是也不得不防備其借喪奪城才是!郭嘉以手遮口輕聲貼近侯超耳朵說道:「主公,曹仁奔喪隊伍龐多不易盡皆入城,為防其謀可只准其家眷將軍進入,其他人等城外等候即可。」
侯超點頭說道:「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曹操多謀我等切不可掉以輕心!來人吶!」一個小親衛校上前拱手:「末將在!」侯超看看他然後再看看不遠處的曹仁隊伍說:「速去傳令!只准許曹公家眷、將軍入城,其他侍從城外候命!」小校拱手稱「喏!」然後轉身正奔跑而去卻又被侯超叫住了:「等等……」小校即可轉身拱手,侯超認真的提醒的說道:「說話口氣一定要和氣不得激怒曹仁,去吧!」小校再次稱「喏!」轉身快速跑向曹仁。
曹仁等人已經快接近城門卻見侯超一個校尉奔跑而來,曹仁右手一舉整支隊伍就安靜的停了下來。曹彰脾氣火爆不悅的上前說道:「仁叔怎麼了,莫不是侯超想要刁難我等?要不咱們現在就跟他拼了!」曹仁搖頭說道:「子文(曹彰字表)不可造次!現在我等沒有適手武器還需稍安勿躁、靜觀其變!給我退回去!」曹彰氣氛的冷「哼」一聲退回隊伍之中。
不多時那個小校就跑到曹仁等人面前,先是一個恭敬的拱手行禮然後非常婉轉和氣的把侯超的命令傳達了出來。曹仁眉頭一皺思索片刻之後轉身大聲說道:「大司馬有令只准先主諸位公子和各營將軍隨我進城,其他人馬聽另行安排!」聽聞此話眾多的士兵開始憤怒不滿起來:「不行!我們要禮拜主公!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城!」「對!我們要進城在曹公面前磕個頭上柱香!誰不讓進老子宰了他!」「宰了他!宰了他!」
一陣吵罵之後人們開始混亂的向前擁擠,曹仁只是冷眼看著並沒有說什麼。傳令的小校慌張的大聲勸說著但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這時曹植快步向前在曹仁耳邊輕聲說道:「還請叔叔阻止眾人騷動,請叔父觀望城頭!」曹仁聽了前半句還很不以為然但後半句卻讓心頭一震於是趕緊抬頭看向小沛城牆!這時只見城頭之上已經佈滿了侯軍的弓弩手,最前列的甚至已經把箭枝搭在了弓上隨時都可以放箭的樣子,而自己的隊伍馬上就要邁入一箭之地進入射程之內了!
曹仁冷汗立刻流了下來,三步並兩步的擠到眾人之前與侯超的傳令小校並肩站著面對騷動的曹軍隊伍吼叫道:「都給我停住!安靜!想造反不成!哪個再鬧事老子親手宰了他!」曹仁的一通吼叫果然管用,人們停止向前的擁擠,所有人都安靜了。曹眼珠轉了兩圈然後揮手說道:「諸位公子、將軍與我共同入城,其他人聽從大司馬安排,誰也不許鬧事!聽到沒有!!!」最後四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震的大夥一個機靈然後都乖巧的拱手後退下去,只有曹操的十幾個兒女和七八個將軍在曹仁的帶領下繼續向城門走去。
侯超、郭嘉看見最後只有二十來人繼續向這走來都放心很多,可是趙雲、典偉等將軍依然全副武裝的站在其左右寸步不離著,曹仁看到這樣情況歎了口氣搖了兩頭輕微暗自說道:「看來侯超戒心很大啊,可惡……」不久曹仁眾人就走到了侯超等人面前,曹仁率先拱手行禮:「參見大司馬!」,「參見大司馬!」曹仁身後的人們緊接著行禮問候。
侯超並未上前攙扶而去微笑一下說道:「諸位一路辛苦了,請入城歇息。請!」說著就伸出右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曹仁再次拱手然後邁步入城身後諸人緊隨其後,當曹彰走到侯超身邊時拳頭攥的「咯咯」響臉上更是顯出抑制不住的怒色,一個健步就想上前發難。同一時間有兩個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