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娘親休妖夫 第二卷 第十九章  怒不可遏(2)
    「拾一,該回去了。」徵俯身在賈拾一耳邊低語。

    「嗯…」賈拾一的雙手握緊了輪椅的手把。

    兩人幾乎同時感受到了來自身後一晃而過的肅殺氣息…那麼熟悉…

    宮已經極力克制了,可憤怒至極的他週身的殺氣漸重,以致被賈拾一和徵感知了。

    十六見他們臉色忽然一變,立刻乖巧的意識到有情況了。「娘,我累了,咱們回去吧!」十六一身的活潑勁頓消,取而代之的是一雙疲憊的眼睛,打了個哈欠,還抬起手揉了揉雙眼。

    「十六累了就先和你娘回去吧!我隨後就來。」徵使了個眼色給賈拾一和十六,他是為了預防萬一,怕被人跟蹤了。

    然後十六便乖巧的推著賈拾一先行離開了,只留下徵站在原地,直到看見他們的身影消失了,他的身影才瞬間消失。

    轉角,徵一眼就瞧見了那個絕塵的男子…

    「你果然沒死。」宮背對著徵說道,臉上的已然遍尋不到憤怒的影子,有的,只是那萬年不變的冰冷。

    徵淡然,「你知道我會來尋你,刻意在此等我麼?」否則玉面羅剎豈是輕易被人尋到的。

    宮不答,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憤怒至極的自己會挪不開步子一走了之,而是硬生生的看著那讓他心頭滴血的親暱畫面。是不捨?亦或是不信?

    「我來尋你,只想告訴你一件事…」徵不理會宮的沉默,「拾一沒有對不起你,我們之間是清白的,她甚至還為你生了個兒子!」說完,徵頭也不回的甩袖離開。

    他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追過來解釋這些,他分明曉得方才宮看見了他和賈拾一親暱的那一幕,而且憤怒極了。如果讓宮誤會下去,那麼他就能和賈拾一在一起了,明明他是苦守了八年了。

    可是他終是不忍心的吧,不忍看著拾一天天受著思念的煎熬。縱然當年的宮不信任她,甚至下令「絕殺」,可這麼多年了,也只有守候在她身邊的徵明白,她的心裡始終記掛著宮,如何也是放不下的。

    徵終究沒辦法自私一回,他真的於心不忍…但亦言盡於此,男人的自尊,讓徵無法再多說一句。

    他該是要恨宮的,恨宮當年竟能不顧身份和賈拾一在一起。又該是羨慕的,羨慕宮有著他沒有的勇氣。猶豫了,就失去了…後悔,也是來不及了…因為賈拾一的心,已經住進了宮,那是徵默默守候在她身邊八年都無法驅逐的。

    那個男孩,是拾一和我的兒子?!宮震驚了,那表情,不知是喜還是驚,亦或不信。但他的嘴角,明明是不由自主的向上勾了。

    心中竟是一片的慌亂,從不曾有。一切有關賈拾一的,總是能帶給宮許多不曾有過的感覺,那麼多第一次新鮮的體驗,告知著他,他還活著,他的心還是暖的…

    宮足足愣在了當場有一刻鐘之久…拾一,徵說的是真的嗎?我能相信他嗎?為何他說的,和我親眼看見的,相差那麼多?還是,我該相信我那晚的感覺…

    那晚宮抱著賈拾一輕鬆的離開了代王府,眼見懷裡的人兒越來越躁動,無奈之下,宮將她帶到了一處僻靜空置的房屋裡。

    來到房屋時,賈拾一的小手不知何時已經摸進了宮的衣服中,這樣汲取的涼快更多些。宮無奈的一搖頭,嘴角卻是掛著笑,輕輕的將賈拾一放在地上的乾草上,移至門口,環視了下外面四處,確定沒有人跟過來後,才放心的將門關上。

    看在躺在那面色紅赤,躁動不安的賈拾一,宮的眉頭緊鎖,就這樣把她送回去也不是辦法。

    想著,賈拾一已經自己扒開了衣服,緊裹著她的胸的裹胸布都露出來了。她依然雙目緊閉,看來是迷藥的藥性還在,可嘴裡卻是喃喃著:「熱,好熱…」

    喃喃間,賈拾一又將自己的衣服扒下了幾分,尤其是那緊緊裹著的裹胸布,壓抑著她的呼吸,燥熱難耐的她更想除之而後快。

    宮邪魅的一笑,來到賈拾一身邊。她敏銳的察覺到了身旁的涼快,準確的一把握住了宮那冰涼的大手,不夠,不夠…她乾脆使勁的一拽,宮亦任由著她一拽,壓倒在她身上…

    涼快多了…賈拾一的眉頭舒展了些,覺得身上像壓了個大冰塊,解暑降溫!抱住,緊緊抱住!

    可身上的燥熱是好些了,體內的欲求卻絲毫不減,愈演愈烈中…強烈的空虛感排山倒海的襲來,帶著賈拾一的小手在那塊冰塊下肆意的遊走,索取…

    俯頭,宮在賈拾一的額間留下輕淺的一吻,隨即想支起身子,卻被賈拾一死死抱住。她哪能放開解暑降溫的大冰塊呢!

    「今晚不可以噢…」宮寵溺的說道,「我怕自己就此會捨不得放你走了…」

    宮艱難的從腰間拿出一顆藥丸,想要塞進賈拾一的嘴裡,半天,卻發現這個更艱難。賈拾一隻顧著緊閉雙眼找涼快,對於這個味道不好的藥丸壓根不接受!

    宮的眉頭又皺起,半響,他果斷的將藥丸丟進自己的嘴裡,一口覆上賈拾一的嫩唇,用舌頭撬開了她的貝齒…

    賈拾一隻覺得口中襲進一股好聞的香味,讓她想貪婪的去吮取,她的嫩舌果斷的和宮的舌頭糾纏在一起了…

    趁機,宮將藥丸給賈拾一餵了下去,事成,他的唇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像是和賈拾一的唇黏在了一起,口中的舌頭不斷的糾纏著…

    漸漸的,賈拾一身上的燥熱減退,她的小手也安靜了下來。只是口中和宮的糾纏,在宮的帶動下愈演愈烈…

    宮克制著手下的衝動和下身的欲求,猛然,他果斷的離開賈拾一身上,退後了好幾步,在那重重的喘息著…

    床上的賈拾一一個落空,眉頭微蹙了下,但很快就因為迷藥的藥力未消或者是疲憊,沉沉的睡過去了。

    賈拾一睡著前,耳尖的宮分明聽見了她喃喃的一句「小五子…」,他心中掠過一陣竊喜。隨後,聽著她漸勻呼吸,宮呼了口氣,這會子他的慾火焚身亦好了些…

    看著被賈拾一自己扒的凌亂的衣服,宮只能再次克制住想撲上去好好吃一頓的衝動,俯身幫她理了理。

    那刺眼的裹胸布,更甚之前礙事的肚兜,宮真的好想幫她解下來,讓她能好好的順暢呼吸,順便鑒定下,八年了,賈拾一你是不是還是那麼的乾癟?

    不過隱約間賈拾一裹胸布下露出的圓潤感,給了宮十足的信心,充滿了期待!

    今晚就放過你吧…一親香澤雖然不頂飽,但總算是沒挨餓…

    偶然,宮瞧見了賈拾一腰間的繡帕,不過一眼,他就明白了,眼裡劃過一絲莫名神情…

    ……

    徵刻意繞了好大一圈才瞧準時機翻牆進到了丞相府中,一閃身又迅速的進到絕塵樓中。看著空無一人的絕塵樓,徵徑直下到了密室中。果然,賈拾一和十六等在那裡,賈拾一的臉上佈滿了擔憂。

    「是他嗎?」見徵一下來,賈拾一開口就問,十六在一旁安靜的待著。他的氣息,她最是熟悉不過了…

    心中一直忐忑著,希望是,又希望不是…矛盾著,直到徵回來。

    「噢…」徵結巴了一下,「不是,想來是我們太過緊張了。」

    對於宮的氣息,賈拾一是再熟悉不過了,縱然轉瞬即逝,她和徵不約而同的懷疑是宮,兩人默契的交換了下眼色,賈拾一便和十六先離開,由徵去探查。

    「是嗎…」失落的聲音從賈拾一口中傳出。期待還是多的…忽然很想知道,八年來他過得好不好。最近一直縈繞在她身邊若隱若現的感覺,是錯覺麼…果然,思念過度,想瘋了吧…

    賈拾一嘴角蒼涼的一笑,為什麼他對我如此絕情,我還是無法忘懷…因為對他說過「從此以後,你由我來愛」麼?是承諾,是承諾…

    賈拾一固執的把自己日益氾濫的思念歸結到當年的一句承諾上,不願承認,自己還是那麼深愛著他…

    「娘,都怪十六。」十六見賈拾一眼中的悲愴,以為是自己害的,「十六不該要娘和徵叔叔冒著這麼大的危險陪著出去的。」

    賈拾一收起情緒,換上笑容:「沒,不關十六的事,娘今天玩得也很開心呢!難得出去透透氣,娘要謝謝十六呢!」

    「是啊,十六,我和你娘是以為遇著熟人了。」徵趕緊附和。

    十六聞言,臉色才好些:「熟人?」他記得,自他懂事以來,從來都只有他們三人的世界。

    「就是好久不見的一個朋友。」賈拾一馬虎的解釋,然後趕緊轉移話題,「以後有時間,娘會和徵叔叔一起多帶十六出去玩的。」

    「真的嗎?太好啦!」十六開心的一蹦,小孩子,就是容易轉換情緒,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一邊的徵將賈拾一眼中的失落看在眼裡,心默默的抽痛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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