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戈壁灘邊的蒼天之上,雷聲滾滾,一道道粗壯的雷霆閃電不斷向地面轟擊著,這就是天威!
遠離那片雷雲,正是風澈的戰場,幾十位被“翎月之淒”困住的雷動傭兵團成員掙扎著,咆哮著,身體被禁。錮的他們的面對幾百只凶猛的妖獸,只能是砧板上魚肉,任其刀俎!
風澈的身體再次消失在官道上,化作一團奪命火雲,飛快的、利落的收割著騎士們的生命,“滋!滋!”的聲響無比刺耳,紫色火雲每一次收縮,戰場便會多出一堆焦炭,這就是一位騎士的骨灰,生命在這一刻變得一文不值。
其實風澈要殺死這些實力孱弱的傭兵騎士揮一揮刀就足夠了,之所以瘋狂的施展玄心火雲,是為了減少騎士們死亡瞬間的痛苦,化作灰燼不須要掙扎與悲鳴!
直到官道上的最後一位騎士化成骨灰,風澈將其揮灑向空中,目光中呈現出復雜的意味,呆呆的望著蒼穹之上那朵翻滾著的雷雲,久久沒有轉過身來。
“轟!”又是一道閃電,筆直的砸向地面,照亮了風澈背影,落在了他的身前一米處,一道十米深的巨坑炸開了花!
直到泥土的味道鑽進風澈的鼻孔裡,泥水將風澈的臉龐打濕,他才清醒過來,回過身他仰天長嘯,他不再是懵懂的少年,這一刻他幡然醒悟,他毅然決然的踏上了強者為尊的道路,他會然覺得殺人是這麼痛快,這麼淋漓!當一朵朵生命之火被他湮滅,他抒發的不僅是快意,更多的是恩仇!
“該離開了。”風澈喃喃的說道,暴漲在體外的威嚴冷漠之氣,猛然收縮進了風澈的體內,身體頓時輕了許多,身體有些不適應的搖晃了一下,仿佛又變回了那個借酒消愁的落魄少年。
踏著屍骨與泥濘的血液,風澈腳下不斷的響起“咯吱!”“咯吱!”的聲響,就這樣一路顛簸走回了被鏢師們團團圍住的馬車,“咳!咳!”咳嗽兩聲,風澈的嘴角又滲出一道血痕,有些費力掀開了馬車門簾,將身體挪了進去,“咕咚”一聲趴在了地上,豹首蛇神的小獸飛快的竄進了風澈的體內,正是睚眥。
“你怎麼了?”萍兒匆忙起身去扶風澈,難以想象方才還不可一世的神秘男子,現在會變這般模樣,仿佛又喝醉和一般,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風,風大哥!”柏思彤有些不知所措,風澈將刀狼救回的時候,她的心中是無比的驚喜與感激,而親眼目睹風澈一人之力施法不費吹灰之力的屠殺了四百鐵騎後,風澈留給柏思彤的更多是恐懼,她更不會想到,如果是放在十天之前,或許風澈根本不是洪遠的對手,也不可能擁有今日視死如歸,將敵人挫骨揚灰的很辣,如今的風澈繼承了龍子的威嚴與獸性,盡管他的內心還是善良的,但龍神使者的氣質已經慢慢的從他的體內流淌出來。
風澈看著身體有些顫抖的柏思彤,自嘲的笑了笑,為了就她自己帶傷出手,原本得以續接的心脈再次斷裂,而柏思彤見到受傷的自己卻是一臉的惶恐,甚至沒有扶起自己的勇氣,這就是成為強者的代價,英雄的悲哀!
“沒事,元力耗盡了。”風澈得到睚眥從體內源源不斷的元力支援,似乎恢復了一絲力氣,慢慢的爬了起來,盤膝坐在了馬車的角落裡,拿起獸皮酒袋,喝了兩滴“十日醉”,又道“不要拖延,馬上啟程,我可能幾天內都無法動用元力。”
酒力湧上腦袋,風澈顧不上其他,凝神入定,嘴角的血痕依舊不斷的延伸著。
“小姐。”萍兒遲疑了一會,還是忍不住說道“覺得風大哥,其實挺可憐的。”這時萍兒口中的“這人”已悄無聲息的變成了“風大哥”。
“你說什麼?”柏思彤不解的問道,手中拿著乳白色的手帕,依舊沒有勇氣去幫風澈擦拭汗水和嘴角滴出的血液。
“他一睡十天,多半是有傷在身……”萍兒輕聲道,如今為了救咱們“只怕是舊傷復發了,之前是我誤會他的。”說著萍兒取出手帕開始擦拭風澈而頭上不斷冒出的汗漬。
柏思彤的面頰忽然一陣滾燙,深吸了一口去,心中慚愧,她想開了一點,風澈原本沒有殺人的必要,完全可以憑借那神秘的遁術離開這是非之地,而這四百鐵騎如果不死,押鏢車隊不可能有一人幸免於難。
“我來吧!”柏思彤取替了萍兒的位置,擦去了風澈嘴角的血痕。
“咳!咳!”咳嗦聲傳來,竟是身負重傷的刀狼醒了過來,環顧四周,他有些驚愕,不知身在何處,更令他驚訝的他感覺到痛,撕心裂肺的痛,迷惘了許久,他開口說道“我,沒死?”
萍兒見刀狼醒來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畢竟車隊中大部分的鏢師都死了,但和他最親近的刀叔起死回生,她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匆忙跑過去查看刀叔身上的傷勢“沒死,沒死,活得好好的。”
“你們都沒事!”刀狼疼得直咧嘴,卻又忍不住大笑,轉而問道“是門主趕來了吧,雷動鐵騎團怎麼樣了,洪遠死了沒有?”在刀狼相識的人中只有東龍鏢局的門主,自己的老主人能有擊敗洪遠並將垂死的自己救下的實力。
柏思彤搖了搖頭,沒有停下照顧風澈的動作,道“是風大哥救了你,他剛醒來不久,現在又入定了。”
“是他……”刀狼不禁想起自己剛在驛站遇到風澈時的場景,那個搖搖晃晃神志恍惚的少年,居然不是凡人,“看來他真是老刀的貴人!”
“雷動鐵騎團四百零一人,包含洪遠在內無一人幸免。”馬車外傳來低沉的報告聲,“李晗攜風雲十驥,鏢師九命隨時恭候刀狼鏢頭號令!”這風雲十驥正是時刻守護在柏思彤馬車周圍的十名黑衣騎士,雖然所修的元力屬性不同,但每個人的實力都是達到了元王初級的境界!
“無一幸免,只以一人之力,難道這少年是名元皇不成?”刀郎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如此才俊怎會落魄至此……”
“風大哥曾召喚出五座大山從天而降,又施法召喚出天雷和幾百只魔獸,洪遠被他一劍斬殺,燒成了灰燼……”柏思彤回想著風澈與雷動鐵騎團對峙的場景,心有余悸,整理了一下語言,向刀狼描述道“在戰斗中,對方根本沒有觸碰風大哥身體的機會便化作一堆堆骨灰……”
“看來他之前的落魄和沉睡多半是身受重傷,多虧他及時醒來……”刀狼歎息道“他召喚出的異象應當是他的天賦領域和高級元技,這少年卻是一名元皇沒錯!”
馬車外李晗的聲音再次響起“刀郎鏢頭,下一步我們怎麼辦?”
“丟棄所有的貨物,換上輕裝快馬,只留大小姐的馬車,剩下的也全部丟棄。”刀郎是在東龍押了二十年鏢的老鏢師,不論是經驗還是實力都是這只隊伍中最深厚的,“全速前進,不分日夜,定要在明日天黑之前進入伺龍帝國邊境!”
“是!”李晗沒有問刀狼命令他這樣做的原因,因為經此一役所有活下來的鏢師對刀狼的人品和實力都有了新的認識,也都十分信服。
“還有!”刀狼再次囑咐道“天色一黑下來,便發信號煙火給鏢局,讓門主火速前來支援!將除風雲十驥以外的九名鏢師全部派出去,喬裝打扮以五百米為限查探前方是否有雷動傭兵團的埋伏!”
“是!”李晗再次厲聲答應,一個好的手下,只需要服從,不需要知道原因和目的!
鏢師們迅速的行動起來,不敢有絲毫的延誤,包括風雲十驥在內的所有人都換上了平常百姓的衣服,柏思彤所在的馬車也用大塊的粗線抹布掩飾了本來面目,一行人像是進城送貨的農戶,飛快的前進在步入暮色的戈壁官道上!
轉眼已是黑夜,天際萬裡無雲,多半是之前的一場狂風暴雨,已將蒼穹的怒意發洩干淨!
馬車的車輪“咕嚕!咕嚕!”的向著,不管是車內車外,沒有一個人能安然入睡。
“大小姐,您休息一會吧。”說話的是刀狼,此時的他疼痛已經減半,但取而代之的是難以忍受的“癢”,經過風澈強行打入他體內的一滴“十日醉”的強效恢復力,刀狼身上折斷的骨骼,撕裂的肌肉都在快速的恢復著,一道驚心動魄的傷口更可以看到肉芽飛快的生長和蠕動,這種快速恢復造成的唯一不良反應就是“癢”卻又不能伸手去撓。
所以刀狼睡不著,而柏思彤和萍兒則是因為歸家心切,和歸途上隨時可能出現的危機而心驚膽戰,無法安然睡去。
“刀叔,我睡不著,我怕一睡就再也醒不來了……”萍兒握著刀狼的手有些膽怯的說道。
“萍兒呀,你有啥怕的,這都是命,只要刀叔活著就沒人敢傷害你!”刀狼忍著痛拍了拍萍兒的小腦袋,“你跟大小姐睡上一覺,便要到家啦,到了家有門主和龍庭的前輩保護你們便沒什麼可怕的了。”
“刀叔,今天多虧你了,我和萍兒真是睡不著,便守著你和風大哥好了。”柏思彤溫柔的說道,“希望這一路能平安無事吧。”
“一連放了幾個求救的煙火,鏢局裡必然是可以收到的,應該已經啟程朝這邊趕來了。”刀狼安慰道“十名鏢師被派出去當急先鋒,只要他們不回來告急,就說明前路坦蕩,這裡雖然是雷動傭兵團的地界,但他們鐵騎團被滅,又看到那些騎士和洪遠的死法必然有所顧慮,集結人手也要花費不短的時間,咱們改頭換面絕不可能被他們輕易發現……”
“不好了!”馬車外一聲尖叫!緊接著是馬匹受驚的嘶鳴聲,馬車內眾人的心都是跳到了嗓子眼!於此同時,風澈睜開了雙眼,目光劇烈的顫抖著!
半晌,馬車終於在眾人的幫助下停靠在了路邊,刀狼破鑼似的嗓音響起“外面怎麼回事,李晗!”
“刀狼鏢頭,出事了!”這次說話的正是風雲十驥中李晗,隱隱的讓人感覺到他就是風雲十驥公認的老大,無疑他的實力也是最強的。
“快說!”這次開口的卻是風澈,強烈的不安充斥著風澈的心靈,這種感覺遠比洪遠的四百鐵騎帶給他的壓迫感要大的多!
“十位被派出去的鏢師,其中九個都被人捉住殺了,只有一個僥幸逃回來,也是受了不清的傷。”李晗陰沉的說道,聲音盡量保持了平穩,同時也帶著掩飾不住的不安!“雷動傭兵團似乎派出了幾名高手,實力只怕還要在洪遠之上!”
“殺了他!”刀叔忽然說道,顯得無比突兀,“快殺了他!”
“殺了,誰?”李晗愣了一下,“啊!”就是他來不及反應的短短一瞬,一柄如針尖麥芒般的細劍穿過了他肺葉,難以呼吸的他身體不斷的顫抖著!“你,你……”李晗倒下前看到的最後一個場景就是,所有人都死了,風雲十驥都躺在了血泊中,而那出手殺他們的,卻是那逃命回來的鏢師。
“轟!”一聲巨響,那名滿身傷口鮮血淋漓,手中執細劍的鏢師全身上下不斷飛舞著清澈的水花,他的面貌也變得模糊不清,最終一道水幕落下,性。感的身影出現在馬車前,竟是一名狐媚的女子,身上只是用幾塊絲綢遮蔽了私。密之處,毫不矜持,她手中細長的劍鋒劃過天祭,銀光閃爍,輕描淡寫的將馬車劈了個粉碎。
眾人的身體隨著馬車的粉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刀叔更是誇張的直接昏了過去,柏思彤和萍兒匆匆爬了起來,顧不上整理衣服上的褶皺與灰塵,便出手去扶風澈和刀叔。
風澈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黑夜得深沉將一襲玄衣的風澈渲染得更加神秘,沒有等柏思彤來扶,他已經站了起來,冷酷的看著面前的女子,掌風翻轉伴隨正一道破霄的紫色光柱,翎月出現在風澈的手中!
紫色代表著神秘,這是永恆不變的定律,風澈周身那濃濃的玄紫火焰,點亮了這死寂的夜,甚至蔓延到了翎月的表面,紫色的長發隨著風飄揚著,氣勢滔天的風澈此刻竟是給人以一種說不出唯美的感覺!
風澈和狐媚的女子都沒有動,就是沉默的對視著,融入了夜的曼妙之中!
“我美嗎?”狐媚女子忽然動了,仿佛是在跳舞,引誘著人的目光,嬌柔的身姿泛著潔白的光,刺激著人的肉欲,她優雅的走向風澈,步步生蓮,赤著的小腳在血泊一點一點,濺起血朵朵,美的令人窒息,令人陶醉。
“你,讓我惡心……”風澈盯著狐媚女子的雙眸中,未曾有過一絲一毫的顫動,顯然他對這女人不感興趣。
“哦?”女子聳了聳細長的柳月眉,忽然笑了,“你很有趣,很少有男人對我不動心,看來你的修為在我之上,殺洪遠的是你?”
“他該死。”風澈沒有收斂狂暴的氣息,他身前十米的空氣由於長時間的烘烤也被染成了紫色。
“咯咯,男人啊,都該死。”狐媚女子瞇著眼睛笑道“所以呢,你也要死在這。”
“很難說,但你我只能活一個。”風澈淡淡的說道,手中翎月刀鋒一轉,當空劈去,風聲被其撕裂,紫色的巨型刀影凝結在空中,豁然劈下,面對狐媚女子沒有一絲的憐香惜玉。
“彭!”塵煙滾滾,山石飛濺,刀影所及之處,草木沙石化為飛灰。
令人驚異的是,那狐媚女子面對風澈的出手不躲不避,坦然以對,只是抬起了手中的細劍,象征性的比劃了一下,連元力都未曾釋放出體外。
“嗯?”風澈有些意外,難道這女的瘋的不成,只是覆水難收,他如今在想收手一是來不及。
“彭!”終於那女子的身形與風澈全力劈出的一道結結實實的碰在了一起,爆炸引發的了大量的塵土飛揚,過了許久才慢慢散去,而這時,嫵媚女子依舊完好無損的站在風澈的對面,不曾移動過分毫。
唯一不同的是,嫵媚女子的身旁又多出了兩位中年人,一位十分儒雅,穿了上等布料縫制的長衫,雙手負在背後;另一人著了一身緊身的皮甲,雙目似是噴著火焰,嘴角卻始終上揚,有些不屑的與風澈對視著,這人的雙手合十成掌,方才風澈劈出的強悍刀影,他竟是憑著一雙肉掌生生給夾住,震散了!
“很漂亮的刀法。”儒雅的男子笑了笑,別有意味的贊揚著風澈的刀法,他的聲音中盡是不屑!
“確實很好看!”嫵媚女子又是一笑,向風澈拋了個媚眼,殺了真是可惜“他的刀法比起佳節放的煙火要好看多了。”
身著皮夾的男子搖了搖頭,沉聲道“洪遠和四百鐵騎死在這人的手中真是不值!”
說到這,皮甲男子不再猶豫,身形幻化殘影千道,或爬,或走,或騰,或撲……難分真假,霎那間盡數出現在風澈的身前!
風澈一驚提到來擋直接的渾身筋脈一緊,血脈倒流,胸口沉悶的一痛,心脈破損的舊傷徹底爆發了!全身上下竟是沒有一處聽自己的使喚,然而對方詭異的元技,卻已到了他的身前。
“噗!”皮甲男子的第一道身影一拳轟在風澈的胸口後消失不見,風澈強忍劇痛身體一晃,緊接著是第二道,風澈退了一步,第三到身影集中的依舊是風澈胸口的同一位置,胸腔上出現了凹陷!清晰的骨裂聲驟然響起!風澈連退三步!第四道攻擊已到了身前……
就這樣風澈的胸口被不斷的轟擊著,鮮血混著粉碎骨骼粉末被硬生生砸了出來,一轉眼,百余次沖擊已經完成,任風澈的體質如何強悍,一個醒目的血洞還是出現在了風澈的胸前,沒有人可以預料風澈還能承受幾次攻擊,或許下一拳便能打穿骨腔,轟碎風澈的心髒!
柏思彤和萍兒已經看呆了,她們忘了逃跑或是呼喊救命,她們能做的只是反復呼喊著“風大哥!你別管我們了,你走吧!”
“我不想死啊!”風澈仰天長嘯,卻是無濟於事,“琉璃,我還要去尋你回來!”風澈黯然地說道,卻是再無回天之力,如今的他動一動已是極難,擊殺三名實力莫測的高手簡直是癡人說夢!
終於,風澈胸前的故腔完全粉碎了,他已經感受不到,只有又一次面對死亡帶來的冰冷,他又無限的牽掛,無限的不捨,然而,天不助他!命要他死!
這時那依舊准備湧向風澈身前的皮甲男子的身影忽然全部消失了,隨之風澈身前的空氣中一陣波紋閃動,皮甲男子再次出現,而這一次,卻沒有急於出手攻擊風澈,而是觀察著風澈的傷口,歎了口氣,道“原來,你身負重傷,我如此行徑卻是顯得陰損了。”
“動手吧!”風澈沒有一絲恐懼,有的只是不捨,但是到如今,死是他最好的抉擇!
“我這就給你個痛快!”皮甲男子說著,揮拳砸向了風澈微微顫動的心髒!
而風澈忽然笑了,說不清是天真還是很辣的笑意是神秘的!而神秘往往代表著危險!
玄紫色的火焰傾瀉而出卷向皮下男子,皮甲男子開始並未放在心上,但當第一似火焰輕易腐蝕掉他的手背所有皮膚,並不斷侵蝕他肌肉的瞬間,他感受到了恐懼,但想走或是將手臂收回都已經來不及了,他的選擇是,盡快打碎風澈的心髒!
看著皮甲男子的不退反進,風澈笑的更加暢快了!皮甲男子就在觸碰到風澈心髒的前一刻,看到了他生命中的最後一個畫面,一只奇異的妖獸從風澈的心在裡面蹦了出來,如一道閃電一般卷著一朵火雲如閃電一般洞穿了自己的喉口!
而那妖獸的嘴裡卻還叼著,三顆翠綠色的珠子,滴溜溜的旋轉著,泛著耀眼的光!小嘴一張兩顆吐向狐媚女子和儒生的方向,而最後一刻則是直接留在了拼命掙扎的皮甲男子的脖子裡,不知道他此生的“最後一餐”味道如何!
而風澈則是原地不動的低吼道“吾道一以貫之,風靈珠,破!”
天地變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