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能告訴修遠你的名字嗎?」
少年緊緊盯著眼前的女子,儒雅的俊臉上是難得的認真,稍微青澀的臉龐上那雙眼眸閃著幽暗晦澀的光芒。
葉萱語讀不懂他眼裡的意思,只是被他突然襲近的氣息惑得失去了應有的反應。愣愣看著近在咫尺的完美俊臉,她心慌了,竟然忘記她是可以飄飛著躲開,也忘記了她能消失在玉玨中躲藏。
全身都籠罩在岑修遠強大而迫人的氣息當中,明明他灼熱的呼吸她感受不到,他身上清爽迷人的味道她也嗅不到,可她還是陷入了迷醉,星眸迷濛,粉臉染上桃紅,朱唇微啟,吶吶道:「你問這個幹嘛?你又不能喚我的名字。」
岑修遠在見她窘迫的樣子時,被傷到的一顆心便化作了一灘柔水,劍眉一挑,薄唇一勾,「若是有人問起我岑修遠的先生是誰來,我也好有個交代不是。」
應付完家人後疲憊傷感的心已奇跡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得意,因為一向冷靜自持的先生褪去孤寂後露出來的女人嬌怯本色只有他自己才能欣賞,才能看見的。這種屬於男人獨佔一個女人的情緒帶來的滿足感讓他飄飄然不知身在何處。
「誰問你先生是誰?你就說你自己天縱英才,自學成才不就好了麼?」岑修遠心智再成熟,長相也不過十個十七歲的帥帥正太,或許第一時間會將葉萱語迷惑,可下一瞬間臉上的飛揚神采便讓她警醒過來,下意識的躲閃他炙熱的「孺慕之情」,面對等同於親手養大的孩子,她迅速調整心態,關切問道:
「修遠今天被你爹爹傷著了嗎?別胡思亂想,先生可不會像那樣打擊你的。人生在世要經歷的事情有很多,若是輕易就被一次拒絕所擊敗,那怎麼面對以後的挑戰。」
岑修遠半張著嘴巴愕然了:這是哪跟哪兒?「先生,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他再次堅定不移的轉回話題。
「嗯,那修遠想聽先生的故事嗎?」葉萱語拋出了一個他無法拒絕的話題。
見兩人之間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曖昧氣息被打破,岑修遠只好訕訕站直身體,也不管廚房裡忙碌的孔二娘是否察覺到不妥,坐到了緊挨籐椅的石凳上,可又捨不得剛才那種隔得極近的曖昧心情,看葉萱語表情飄渺,似乎已經陷入回憶,乾脆將身子半倚在籐椅邊,自欺欺人自我安慰道:這樣就好,都有結髮共枕的感覺了。輕聲對另一邊的葉萱語催促道:
「先生,我聽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