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千墨心裡在歎息。唉,也難怪要上街去搶男人了!
這麼個女人,誰肯娶她?
把她擺在家門口,絕對可以用來辟邪驅鬼!
獨眼很寵這個女兒,走上來,拍拍她的肩膀,「乖女兒,這小子若是不行,爹把那個賣豬肉的給你搶來,看他每天拿著砍骨頭的刀這麼揮舞,論體力,小鎮上誰比得上他?」
許千墨嘴角一抽。
果然啊,有其父必有其女!
讓許千墨惡寒的還遠遠不止這些。
一個形似電影裡最經典的「如花」造型的老女人,那形象亮瞎了。
臉上的胭脂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一手摳著鼻,一搖一擺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老不死的,又給女兒搶了個男人來呀!」
花心看到她娘親來了,立刻撲了上去,「娘親呀,你瞧著這小子身板這麼瘦小,一陣風都能吹倒,怎麼夠我一個回合?」
獨眼的妻子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輕揚。
瞧她那體積可不輕,體重至少在一百八以上吧?
頭上帶著幾朵大紅花,戴著許多金首飾,俗得和以前的葉以然有得一拼了。
許千墨抑制住想吐的衝動,抬頭看了看天。
最近,她看天的時間似乎越來越長,看天的次數似乎越來越多了,無語的時候也越來越多了。
許千墨抬頭望天,被視為對花心的不尊重。
花心低吼道:「死鬼,你在看哪裡呢?人家長得如花似玉你不看,還偏偏抬頭去望天!別把脖子伸太長收不回來了!」
許千墨輕咳一聲,「咳咳,我還活著,不是死鬼。」
獨眼也不與她爭什麼。
許千墨在來之前,說戴面具是為了防止他人覬覦於她美貌。
他現在還真想看看這死小子有多美貌。
「小子,把面具揭開讓我看看。」
許千墨看了看院子裡那麼多人,她還不樂意在這兒摘面具呢。
剛剛進門時瞧著這花府大門還是挺氣派的,可惜,進來後卻覺得怎麼看怎麼像是暴發戶。
瞧大花心大小姐,和獨眼的老婆,就覺得這是一家子暴發戶。
「呵,那麼多人在呢,你過來,我現在只讓你看!」
獨眼半信半疑地看了看許千墨。
沒事兒,他們家還供著個從天煞盟請來的很厲害的修士,還怕這死小子敢亂來不成?
「成,我帶你去我女兒關夫妾的院子,去那裡你給我看你的臉。」
許千墨點點頭,「這個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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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個百花院,許千墨只覺得手臂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到底有多少男人被那個花心大小姐摧殘了?
進了百花院,看著裡面的男人都被扮成女裝,頭上帶著大紅花,身上戴著許多金首飾,坐在地上曬太陽。
一時間,有些不解,許千墨問獨眼:「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這些都是失寵的,不用管他們。」獨眼一臉嫌棄地看了眼那群男人。
許千墨一挑眉,這些是失寵的,難道裡面還有得寵的?
瞧著那些男人目光呆滯,反應遲鈍,不用想都知道是絕望了。
也是,被這麼個女人摧殘,還被灌藥,能不絕望麼?
許千墨雖然沒有什麼同情心,卻想把這些人都救走。
不為別的,只因為在街上看到的那個可憐女人!
還有,就是他們家中的父母!
就如以前的葉正南那般的為葉以然,他們家中的父母,亦是這麼為自己的兒女吧?
得寵的男寵在一間屋子裡面,十幾個男人聚在一起賭~**~博。
沒有了逃出去的希望,就在這院子裡日漸消極、頹廢。
獨眼清了清嗓子:「女婿們,先等一等,來了新人,以後呢,你們要互相照顧!」
聽著獨眼這麼一本正經地介紹許千墨,那十幾個男人回過頭,看了看許千墨。
「兄弟,你好。」
許千墨嘴角抽了兩下,「咱們一邊說吧,不打擾他們玩了。」
獨眼吩咐下人帶他們去一間沒有人住的房間,說是要給許千墨住。
進了房間,轟走了下人,關好了門,許千墨這才揭下面具。
獨眼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瞧著眼前面冠如玉的少年,額上還有銀色印記,再加上一身白衣,怎麼看都覺得是個出塵少年郎。
許千墨又將面具戴了回去,笑問:「不知,你對我的長相尚可滿意?」
獨眼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怎麼會不滿意?
怎麼可能不滿意?
可就是太滿意了,害得他像是心臟病發作了一般,捂著胸口,倒在地上。
許千墨居高臨下地睥睨著獨眼:「可別把這事兒說出去了!免得你那些個女婿們醋意大發,合起伙來把我臉給毀了。」
獨眼點點頭,點點頭,傻了一樣。
許千墨有看他的眼中,帶著同情。
真是個奇葩,這一家子都是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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