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許千墨身上的靈力太高,那個獨眼男人感應不到,才敢這麼狂妄吧。
他是這小鎮上出了名有惡霸,勾結官府,私自養了一大群修行之人,這小鎮上幾乎無人敢招惹他。
這個獨眼男人,他的外號就叫獨眼!
他是個奇葩,他的女兒花心更是個奇葩。
和她的獨眼爹爹一樣,是個小惡霸。
只要看到外型好氣質好的男子,就要搶回府。
弄得現在大白天的,都沒有年輕男子敢在街上出沒。
花府的走狗整日在街上巡視,一遇到看得順眼的,就回府喊些人來搶了!
搶得好的,討得大小姐開心了,各個都有賞。
於是,一群狗腿子就更來勁了。
許千墨的出現,無疑是一次立功的好機會。
不過,瞧她步子輕盈,腳下生風,仿若仙子,應該不容易搶回去。
於是,那個狗腿子一回府報備,獨眼為了女兒能開心,帶上一群人就殺了出來!
這番一看,好,果然是個氣質絕佳的年輕男子!
獨眼賤賤一笑,「小子,把面具揭下來讓大爺看看!」
街上圍觀的人挺多的,卻沒有人敢吭聲。
整個小鎮的糧食被花家壟斷,為了能有口糧食吃,大夥兒就算明事理,也不敢說句公道話。
許千墨沉默了一陣,看了看四周的人。
唔,好吧,你們都在看戲是吧?
不過,看他們惋惜的眼神,許千墨倒是覺得很有意思。
是惋惜麼?惋惜什麼?
不過,她倒想看看這個惡霸是什麼來頭,憑什麼這麼囂張!
「長得醜,戴張面具出來晃悠,免得嚇壞人了。我倒是覺得你也該戴張面具!」
許千墨的聲音低沉而清冷,聽不出半分恐懼與不安。
只是唇畔那一抹復而浮起的嘲諷,讓人不得不為這個年輕人歎息。
唉,好好的一個年輕人,又要被那個惡霸搶走了。
這小鎮上待嫁的姑娘,都快找不到俊小伙了。
獨眼啐了一口,「我呸,你算什麼東西呢?讓大爺我戴面具?」
許千墨靜默一會。
對付這麼個醜人,一不能高調,二不能讓他死得太痛快,還是找人去殺他吧,免得弄髒了她的手。
這邊正瞧著好戲,突然,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衝上過來。
「獨眼,還我相公!」
獨眼還沒吭聲,那群狗腿子已經把棍棒往那個女人身上招呼了。
這時,小鎮上的人,還是冷眼旁觀。
瞧著那個女人的可憐樣,想勢是被搶了相公。
於是,她暗暗地,準備幫那個女人一把。
至少,不想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女人被打死。
「別打了!你是想上街搶年輕男人是吧?讓他們停手,咱倆一邊去,我讓你看看我的相貌!」
許千墨在心裡補充道:讓你看看我的相貌,不過,代價會很慘重!
獨眼舉起手來,示意那群狗腿子住手。
「哼,還算識相嘛,這就讓大爺我看看你長什麼模樣!」
「只怕你從未見過比我更好看的人!」
許千墨嘴角一勾,回頭,看到那個女人還在地上掙扎著要往這邊爬,口中還在罵罵咧咧。
一聽許千墨這話,獨眼更高興了,「那就拿下面具讓大爺我瞧瞧!」
「換個沒人的地兒吧,我戴面具就是為了防止他人覬覦我的美貌!」
「好好好!現在你就跟大爺我回花府!等我閨女高興了,你就是花府的姑爺了,在這小鎮上,想橫著走就橫著走,想豎著走就豎著走!」
「那倒不必,我向來喜歡走直路!還不快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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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花府,花府小姐花心知道爹爹獨眼是去了搶美男,已經在府裡等候多時了。
許千墨一進門,就看到太師椅上坐著一個牙齒發黑,頭髮像草,長了一臉麻子的女人在笑,笑得很大聲,聲音尖銳刺耳。
這是什麼情況?
就是為這個女人搶男人?
唔,光聽這笑聲,就能把周圍的小鳥給嚇走了,更何況是有血有肉的男人?
看到許千墨,此女笑得更大聲了,她說話的聲音,就像是兩片金屬互相劃過那聲音,何止刺耳?
聽者覺得牙齒都快掉了。
「爹爹呀,這個就是你幫我搶來的男人呀?」
獨眼點點頭,「女兒,你可滿意?」
花心像是猴子一樣從太師椅上蹦下,伸出一雙乾枯像樹根的手,指甲塗成大紅色,像鬼一樣。
「瞧著這身量滿意,就是身板瘦了些,不知要灌多少纏~**~夜散才能經得起我一回合。」
許千墨聽著一陣惡寒!
靠!纏~**~夜散,光聽這名兒就知道是青樓常用的藥。
許千墨瞧著那個女人站在她面前,朝她咧開嘴笑,露出一口黑牙,還可以看到她牙齒上有一個個小洞。
頓時,只覺得手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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