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回來了?」
渾身一激靈,她顫聲問道,僅剩下的瞌睡蟲也一併給趕跑了。
「這是老婆該對勞累一天的老公說的話嗎?」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謝震霆一臉無奈的說道,那語氣中有著真假難辨的溫柔。
「呃?」
聽到他的話,阮青青一下子愣住了。
「老婆,我發現你最近胖了好多,看來醫院的伙食不錯啊。」
大手罩在她的渾-圓上不停的揉搓著,謝震霆一臉促狹的說道,那雙眸色深幽的讓人一眼都望不到底。
「你……不要這樣。」
因為他刻意的逗弄,阮青青早已是氣喘吁吁,可是理智告訴她,這一切都太不同尋常,這個時候,謝震霆大發雷霆才是正常的,她無數次的設想過他們再見面的場景,卻沒有一副是現在這個樣子。
「怎麼?這麼快就不習慣我了?」
眸子與她平視,謝震霆輕聲說道,那樣近的距離,他甚至都能數清她有多少根睫毛,那雙深邃的眼眸裡隱隱的有波濤暗湧。
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阮青青慌忙的別開了頭,那樣灼熱的視線讓她的一顆心都不受控制的亂跳著。
「你的誠實還真是傷人呢」
將她的臉擺正,謝震霆一字一頓的說道,那雙眸子深深的看進她的眼,似要透過她的身體看向她的心似的,「在你的心裡,當真那麼討厭我?」
受制於他,阮青青絲毫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只是她依然沒有說話。
看著她,謝震霆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低下頭,在她的唇上印下了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大手緩緩地游移到她的小腹上,那天在醫院裡,醫生的話又一次浮現在耳邊——
「經過檢查,病人可能是懷孕了,但由於受孕時間尚短,所以還不敢確定,等過一段時間,你再帶她來做進一步的檢查吧。」
她竟然會有他的孩子?
只要一想到她的肚子裡竟然有一個像她也像他的孩子,他就覺得心裡怪怪的,可是明明每一次事後她都會吃避孕藥的,還是說,她吃的壓根就不是避孕藥,而她那麼做只不過就是做做樣子給她看罷了。
「你怎麼了?」
看著他陰晴不定的臉色,阮青青輕聲問道,微微的挪動了一下身子,可是隨即她又被他給用力的摁住了。
「別動」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謝震霆低聲說道,唇有一下沒一下的淺啄著她的唇,那臉上卻全然都沒有欲-望的痕跡。
半晌,他猛地翻身躺在了一邊,長臂一伸,將她勾進懷裡用力的擁住了,臉貼在她的後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屏氣凝神,靠在他的懷裡,阮青青一動也不敢動。
今晚的他太讓人捉摸不透了,他異乎尋常的平靜總是莫名的給人一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放輕鬆點,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似是不滿她身體的僵硬,謝震霆小聲的嘟噥了一句,大手放在她的胸前不停的游移著,直到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才停住動作。
因為他的話,阮青青更加的緊張,就在她以為他又想做什麼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一陣陣均勻的呼吸聲。
一動也不敢動的躺在那裡,不知不覺間竟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一陣陣低低的申吟聲給吵醒了,轉過身,就看見謝震霆正用手緊緊地頂著胃部,那雕刻般的五官緊緊的攢成了一團,此時,豆大的汗珠正一顆接一顆的滑落下來,滴進了身下的被子裡。
「把你給吵醒了。」
看著她,謝震霆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
「你最近是不是又沒有按時吃飯?」
看著他,阮青青沒好氣的問道,迅速起身從床上爬了起來。
經她這麼一問,謝震霆才恍然記起從早上到現在他還米水未進呢,最近忙著處理股票的事情,壓根就把吃飯這種事情給忘記了。
他那茫然的神情印證了阮青青的猜測,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已經穿好衣服下了床,「藥呢?總該帶在身上吧。」
「藥?」
謝震霆又是一愣,出院的時候,他貌似在她的監督下是吃過幾次,可是後來就沒再吃過了。
「你……」
看著他,阮青青登時氣結,彎腰將他的衣服撿了起來,「穿上衣服,我送你去醫院。」
「我不去,又不是快要死了的病,再說了,我討厭那裡的味道。」
拉過被子蓋在身上,謝震霆的身體蜷縮成了一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人說話的緣故,那種疼痛的感覺似乎減輕了不少。
眼睛定定的看著他,阮青青沒再說話,轉身向外走去。
「喂,你要幹嘛去?我告訴你,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看著她的身影在視線中漸行漸遠,謝震霆下意識的想要伸手抓住她,卻不料撲了個空。
阮青青沒有回答他,只是逕自打開門走了出去。
門「匡啷」一聲關上了,留下了目瞪口呆的謝震霆瞠目結舌的躺在那裡。
這個女人到了這個時候還沒忘了要挑釁他的權威,難道她以為自己生病了就治不了她了嗎?
這樣想的時候,他強撐著身子下了床。
廚房裡,阮青青無聲的歎了一口氣,打開冰箱門,還好張媽將冰箱裡塞得滿滿的,熟練的淘米下鍋,打著火,她就那麼靜靜的靠在那裡,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尾隨在她身後跟來的謝震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突然愣住了,她離去僅僅就是為了給自己熬一碗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