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就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謝震霆一遍又一遍的索求,直到最後她不停的求饒才放過她,只是那眼神分明還是不滿足。
「走吧,我帶你去吃東西。」
看著躺在床上蔫頭蔫腦的女人,謝震霆的眉又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他剛剛明明已經很溫柔了。
「你去吃吧,我沒胃口。」
阮青青少氣無力的說道,剛剛睜開的眼睛又閉上了,渾身如同散架了一般,現在她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覺。
「不行」
說話間,謝震霆強制性的將她從床上拖了起來,「快起來吃飯,你知不知道抱著一堆骨頭能硌死人。」
「拜託,你放過我吧,我是真的沒有胃口。」
靠在他的懷裡,雖然腦海中早已是警鈴大震,但是這一刻,她已經無暇顧及了,只知道她很累很累。
「你確定你不去?」
說這話的時候,謝震霆的一雙手又開始在她的身上遊走,剛剛熄滅的火焰又一次面臨著燎原之勢。
「停,我去,我去……」
阮青青一迭聲的說道,可是拿衣服的動作卻跟蝸牛爬似的。
見狀,二話沒說,謝震霆直接將衣服抓過來,然後三下五除二的就給她套在了身上。
「我警告你哦,打起精神來,要是敢給我丟臉,你就死定了。」
在臨出門的時候,他這樣警告她,手臂卻像是宣告所有權一般將她牢牢地固定在身側。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潮湧動,甫一踏出大樓,阮青青便微微的瞇起了眼睛,太陽光太過熱烈,刺的她眼睛都疼。
「想吃什麼?」
斜睨了她一眼,謝震霆淡淡的說道,此時的他又成了那個高高在上、冷漠自持的男人。
「隨便吧」
又打了一個呵欠,阮青青強撐著精神走著,感覺腳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軟綿綿的。
這是一家本市最出名的西餐廳,餐廳的名字也很有特點,取名等待,據說餐廳老闆一直在這裡等候著他的初戀情人,只是佳人歸期未有期,誰都不知道這份等待能堅持多久。
推開那扇門,阮青青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的走著,只覺得整個人都暈乎乎的,渾身乏力。
「吆,謝少,好久不見,又換了個妞。」
就在這時,一道痞裡痞氣的聲音在前方響起,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的一隻手便被握進了一個冰涼的手中。
神情一怔,她驀地睜開了眼睛,下意識的想要甩開,卻反被對方握的更緊了。
「放手」她冷冷的說道,一反之前的混沌。
「吆,性子還挺烈,本少爺喜歡,來,親一個。」
長臂一伸,來人不顧她的掙扎將她勾進了懷裡,下一刻,一股淡淡的酒精味道撲面而來。
「去死」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也沒想,阮青青直接對準他的胯下便踢了過去,沒有想像中的慘叫聲,當她抬起頭的時候,迎面對上的是一雙戲謔的眸子。
「寶貝,你還真狠,萬一弄傷了我的小弟弟,你打算拿什麼賠我?」
唇角掛著一抹淺笑,來人驀地推開了她,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方潔白的手帕輕輕的撣試著身上,那神情彷彿她身上有什麼致命病菌似的。
「你……」
看著他,阮青青登時氣結,及至視線落到一旁像沒事人似的謝震霆身上時,臉更是一陣紅一陣白的。
「謝少,你挑女人的眼光果然非同一般,今天我還有事,改天再聊哦。」
說完,還沒等謝震霆說話,來人施施然的向外走去,走了沒幾步,他又轉身折了回來,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鎏金的名片塞到了她的手中。
「寶貝,我很欣賞你,有空給我打電話,二十四小時為你開機哦。」拋給她一記媚眼,男人低低的笑了。
握著那張名片,阮青青的感覺就跟吃了死蒼蠅似的,嚥下去難受,吐出來也不舒服,只能乾瞪眼卻又發作不出來。
「你的面子很大」
斜睨了她一眼,謝震霆淡淡的說道,隨後若無其事的在角落裡找了個位子坐下。
「什麼意思?」
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其實阮青青更想問的是,看著自己的老婆被別的男人調戲,他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他很少有正眼看一個女人的時候,至少在我的記憶中,你是第一個。」
謝震霆的聲音聽不出一點波瀾,只是那語氣分明有一種酸酸的味道。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感到很榮幸嘍。」
阮青青咬牙切齒的說道,看也沒看直接將那張名片丟進了垃圾桶。
「呵呵」
看了她一眼,謝震霆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那一頓飯,她吃的心不在焉,腦海中總是迴盪著那個男人的臉,她敢肯定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可不知道為什麼卻莫名的給人一種熟悉感。
「回魂了」
輕輕的叩擊著桌面,謝震霆漫不經心的說道,「如果你現在後悔了,還可以把名片撿起來。」
「你下午還有事嗎?」
看著他,阮青青輕聲問道。
「怎麼?現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他了,會不會太迫切了一點?」
說完,謝震霆自顧自的先笑了起來,只是那神情分明帶著嘲諷。
「謝震霆,你不說這樣的話會死人嗎?我最後說一次,我不是那種人盡可夫的女人,也沒有你說的那麼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