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世上有些事並不是別人說怎樣就是怎樣,大多時要憑著自己的心去感受,就好像你和睿王之間,別人都是外人,不管怎麼說都是別人的感受,關鍵是你自己怎麼看呢?」
雖然聽起來好像很不負責,難為賀晴歡竟然點頭贊同了。
然後,繼續托腮沉思,不知又糾結什麼。
直到馬菲兒都不耐煩的要到外面去看看,賀晴歡才抬頭問道:「武則天是誰?」
「武則天就是……」馬菲兒直想抽自己嘴巴,早知道這孩子裝聾,她幹嘛要在他面前多嘴啊,這個時代可是沒有武則天存在過的歷史啊,現在怎麼解釋?難道要告訴他武則天是搶了自己兒子皇位的女皇?傳出去可是要命的啊。
眼珠一轉,馬菲兒笑道:「武則天是個唱戲的。」
「唱……唱戲的?」賀晴歡音調拔高,顯然是不信啊,「怎麼會是唱戲的?」
「就是唱戲的!」馬菲兒咬死不改,賀晴歡也沒辦法。
「那高富帥又是什麼?」
這個解釋沒壓力,馬菲兒面帶憧憬地說道:「高富帥,顧名思義就是又高又帥又有錢的男人,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白馬王子?」賀晴歡又不理解了。
馬菲兒面帶羞澀,「女孩嘛,都會夢想有朝一日有一個英俊的王子,騎著白馬把她接到愛的城堡,多浪漫啊~」
「為何不是黑馬王子或者是紅馬王子?」賀晴歡不恥下問。
馬菲兒瞪了他一眼,「白馬夠帥!」
賀晴歡臉又紅了,「朕的馬……是白的!」
「你是白馬皇上,白馬王子他爹!」馬菲兒無語望天,這要糾纏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朕以前也是王子……」賀晴歡不死地嘟囔。
馬菲兒冷嗤道:「以前別人還當你是公主呢。」
一句話就是在擠兌他小時候打扮成女娃娃的事,果然賀晴歡臉又青又白的,最後咬牙道:「你比朕小,以後不許在朕面前自稱姐姐。」
切~懶得理你!
馬菲兒也不再管他,獨自從仙府裡出去,這樣做也是怕他在外面再遇上玉嘉忻他娘,萬一再被下什麼藥連累人啊。
從仙府出來,就到了床上,一抬眼就看到一雙沉靜的黑眸,玉嘉忻直直的目光射入人心般的銳利。
馬菲兒就有些心慌,突然就不想見他。
「你……你怎麼還在?」問完馬菲兒就後悔了,這不是擺明了知道他來過?那樣不是就要解釋為何她會躲進仙府,又在仙府裡這麼久不出來了?
下意識她就不想讓他知道之前發生過的事。
「你不希望我在嗎?」玉嘉忻嘴角勾起一彎淺笑,手指劃過馬菲兒微有些凌亂的髮絲,微微有些發抖。
「不……不是……」馬菲兒更加心慌,「只是沒想到你會在。」
玉嘉忻輕笑著,手上的玉珮攥的更緊,「聽世允說你們要和皇上一同回京,我過來看看。」
「你生氣了?」
馬菲兒想到這件事到了最後才通知他,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呢? 可是就算他生氣,她還是要走的,不光是為了賀晴歡的安全,實在是他娘這個不定時炸彈讓人很沒安全感啊。
「其實,回京城也好,京城離敵軍遠些,至少……安全吧!」玉嘉忻搖頭,笑容有些淒慘,將玉珮遞給馬菲兒,「這個是皇上的吧,有機會就還給他。」
馬菲兒的心很疼很疼,其實她多麼想聽他開口留她,可是他竟然沒有任何的挽留,是說他也怕凌子玉對他們不利?還是他通過這個玉珮已經認定她和賀晴歡已經做過對不起他的事?
沒有過多的言語,玉嘉忻將馬菲兒摟進懷裡,「菲兒,相信我,五年之約……不會變。」
馬菲兒熱淚盈眶,對未來她還是迷茫的,卻又因他的話多了一絲堅定,他們的五年之約還在,她應該相信他一定會帶給她幸福,他就是她的白馬王子。
離開時是偷偷摸摸的,馬菲兒只是將仙府裡能拿出來的東西都留給了玉嘉忻,做為踞虎城的軍需。
要帶走的物品大部分都放在仙府裡,洛世允趕著馬車,車上坐著馬菲兒、白秋霜、武南候和賀晴歡。
玉嘉忻一直陪在凌子玉身邊,沒來相送,主要是怕一眼看不到她會對這些人不利。
一路上武南候小酒喝的很滋潤,花生吃的很香脆,就是偶爾看賀晴歡一眼有點哆嗦。
為了不刺激這位年過花甲的老爺子,沒有讓他知道仙府的秘密,只是事先把東西都放在馬車裡。
老爺子有酒有花生就是美好的一天,武將出身的他根本不懼怕路途勞累,反而嫌坐在車裡憋屈,好幾次吵著要出去騎馬,勸來勸去也不頂用,賀晴歡眼眉一挑,乖乖喝酒去了。
馬車雖然不小,但坐了四個人還是覺的有些擁擠。
到了下一座城,商量著又買了一輛馬車,這才解決了擁擠問題。
但新的問題又來了,新買的馬車由誰來趕?誰又和誰坐一輛馬車?
武南候是喜歡享受的人,讓他和賀晴歡坐一輛車裡拘束著,打死他也不幹,而為了避免窩裡鬥,洛世允和賀晴歡也是要分開的,所以武南候就坐在他兒子趕的馬車裡沒動。
賀晴歡和馬菲兒選擇了新的馬車,本來馬菲兒也沒有讓皇上趕車的想法,她對於趕車這件事還是駕輕就熟。
不過,賀晴歡不知是覺的趕車很新鮮還是覺的讓女人趕車心裡過意不去,總之是接過了趕車的鞭子。
馬菲兒雖然覺的把小命交到他的手上很忐忑,還是沒當眾撅他面子。
最後,就剩白秋霜了,為了讓老爺子一個人舒服點,白秋霜選擇和馬菲兒一起坐賀晴歡趕的馬車,當然,這也引起洛世允的不滿啊。
新婚燕爾的就為了這破皇上弄的像私奔似的,第一晚醉死了,什麼便宜也沒佔著,之後就一直沒單獨相處的機會,他這親成的抓心撓肝啊,看誰的眼睛都有點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