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晴歡忍啊忍,沒見馬菲兒睜眼有任何表示,又試著伸手撫過馬菲兒的肌膚,除了眼睛閉的更緊,沒有反對?
賀晴歡更加大膽,正要進行下一步,脫光自己!就聽院子裡傳來兩人說話的聲音。
「娘?你為何會在這兒?」竟然是玉嘉忻來了,手一抖紐襻沒解開,見馬菲兒瞬間睜大的透露著驚喜的眼,咬著牙,掙扎出一片清明,他猶豫了,是該不顧一切地要了她,還是等待大哥來解救他們?
「嗯,聽紅蓮說起你和菲兒的事,就想來看看。」凌子玉難得說的心平氣和,好像她什麼都沒有做過一樣,「可惜了,她不在。」
「不在?」看不到玉嘉忻的表情,卻聽得出他的疑惑,「或許是看她娘去了。」
「或許吧!」
接下來是沉默,許久之後,凌子玉才開口,「聽說上次在那女人的壽宴上你救了昏君,為此還受了重傷被擒?」
「嗯!」玉嘉忻承認了。
「為何?」凌子玉怒了,「你明知道娘最恨的就是那女人和她的昏君兒子,你為何還要救他?」
「娘,你聽我說,孩兒是有理由的。」
「理由?」凌子玉冷笑,「為娘還真要聽聽我的好兒子有什麼理由要救仇人。」
「當時菲兒擋在射向昏君的箭前面,就算孩兒不衝出去也傷不到昏君,而孩兒衝出去擋了這一箭正好可以使昏君感念孩兒的救命之恩,不會再對孩兒設防。」
「是這樣嗎?」凌子玉半信半疑。
「正是這樣!」玉嘉忻完全聽不出情緒,而他的話卻同時讓床上的兩個人都沉默了。
難為到了這個時候賀晴歡竟然越來越清醒,馬菲兒適時從仙府裡取出一堆化毒丸,賀晴歡撿了一顆吃下去,沒多久就完全清醒過來。
面色很沉靜地為馬菲兒蓋好被子,自己則抱著膝坐在旁邊。
馬菲兒想說你倒是給我把衣服穿上啊,不過一想到穿衣服肯定要碰到不該碰到的地方,還是等穴道解了自己穿吧。
「那你對馬菲兒是怎麼回事?為娘可是聽說她和昏君不清不楚,這樣的女人娘是不會讓她進門。」
「你都是聽誰說的?」玉嘉忻有些不悅,「菲兒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嗎?」凌子玉冷笑,「為娘說的你不信,那就自己進去看看吧,看過之後就不會再認為娘胡說八道了。」
玉嘉忻帶著疑問向屋內走來,後面跟著冷笑的凌子玉。
一進屋內就看到一地凌亂撕碎的衣褲,從裡到外都有,一直蔓延到床邊,都是馬菲兒之前穿在身上的。
玉嘉忻臉色越來越青,伸向床幔的手微微顫抖,就怕看到不該看到的一幕。
「怎麼?怕了?還是你都知道?」凌子玉在旁不依不饒,既然他下不定決心掀開床幔,她就幫他一把又如何?
衣袖一甩,刮起一道勁風,將床幔向兩邊吹開,露出凌亂的床……上面空無一人。
凌子玉呆住了,她明明是將兩人都扔在床上,一個被點了穴,一個中了藥,根本不可能跑掉,何況她一直守在院子裡,怎麼會消失了?
玉嘉忻卻突然鬆了口氣,卻沒敢讓他娘發現,唇角微微上揚,「娘,你要我看什麼?」
凌子玉床上床下翻了一遍,一點痕跡也沒發現,愣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
玉嘉忻看了一眼破碎一地的衣服,笑道:「娘,菲兒平日都有婢女侍候,在這府裡女人少,難免邋遢了些,過後孩兒說說她。」
凌子玉哪還有心情管她邋遢不邋遢,一直在想人哪去了,憑她的功力不是說不可能有人能夠從她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但能逃走的人絕對不可能是賀晴歡和馬菲兒,就算整個江湖也就屈指可數那麼幾個。
「忻兒,別怪娘心狠,這樣的女子,娘是絕對不會允許她進門的,若是你硬要一意孤行,別怪娘心狠手辣。」
玉嘉忻眉頭很快地皺了一下,又恢復平靜,「娘,菲兒還小,哪裡不好,孩兒一定會好好教她。」
「教?那樣的出身,教得好嗎?」
「娘……」
見玉嘉忻臉色有些沉下來,凌子玉才緩了口氣,「好吧,娘就給她一個月時間,若是表現讓娘不滿意,她就休想進我家的門。」
說完,凌子玉瞪了玉嘉忻一眼,昂著頭離開,主要她也是想去查查這兩人哪去了,只有抓住兩人通/奸的證據才能一箭雙鵰。
凌子玉走了,玉嘉忻坐在床邊,臉陰沉的嚇人,手裡抓著一片碎掉的衣服……和一隻通透的玉珮,屬於賀晴歡的玉珮,在馬菲兒床上撿到的玉珮,結合這一床凌亂的被褥,他真的不想想太多。
其實,馬菲兒在玉嘉忻和凌子玉向床邊來時,就帶著賀晴歡進了仙府,自己進了洞府,把賀晴歡扔到桃樹下。她實在是沒有勇氣在這種情況下和玉嘉忻相見。
又等了一個多時辰,身上的穴道解了,這才從洞府裡出來,就看到涼亭裡托著腮不知在想什麼的賀晴歡。
「想什麼呢?」一想到這熊孩子裝聾騙她的同情心,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如果不是他一直賴在這裡不走,至於和玉嘉忻他娘遇上嗎?至於他娘氣的要命她來挑撥他們兄弟的感情嗎?
現在好了,她和玉嘉忻的將來一片黑暗啊。
賀晴歡抬頭看她一眼,紅著臉又低下,歎口氣:「哥……他剛才說的會是真的嗎?」
「什麼真的假的?」馬菲兒一時沒明白。
賀晴歡再歎,「就是哥說救朕是為了讓朕對他不設防,是……真的嗎?」
馬菲兒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啊,雖然看著玉嘉忻對賀晴歡也不是完全沒感情,可是人家心裡怎麼想的她又怎麼知道?
可是直接說玉嘉忻是為了騙他娘才這樣說,可萬一他又真是這樣想的,將來賀晴歡再傻傻地信任他哥,就這孩子的智商,真容易被騙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