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賀晴歡在她還不敢洩露他的想法,只能朝洛世允不停地使眼色,鬧的洛世允以為她臉抽筋,表示出他愛莫能助的無奈。
賀晴歡聽了他的建議轉過來朝他冷笑,「洛愛卿此言正合朕意,這幾日朕也在考慮此事,既然洛愛卿提出了,朕也會盡快決定,到時還要勞洛愛卿到樊茲走上一趟。」
「皇上英明,為國為民,臣定當竭盡全力!」死到臨頭猶不知的洛世允很馬屁地恭維完,話鋒一轉,「臣那棵桃樹也在皇上這養了這麼久,不知何時可還給微臣?」
賀晴歡的臉瞬間黑了,從牙縫裡送了洛世允一個字:「滾!」
「臣領旨!」
洛世允退安了。
世界安靜了!
接下來一日三餐馬菲兒都心不在焉,一直惦記著洛世允塞給她的紙條,當著賀晴歡的面她不敢拿出來,只能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天黑了……
賀晴歡一直沒發話要她回去歇息,馬菲兒故意在他面前又是捶腿又是捏肩的,賀晴歡就是假裝看不到。
馬菲兒憤怒了,這也太不拿太監當人使了,就是牲口用一天也該放回棚裡歇著了,他這還有完沒完了?就算料喂的好,也不能剝奪她休息的權力。
『咚』重重地將一杯茶水墩在龍書案上,成功打斷賀晴歡批閱奏折的動作。
賀晴歡抬頭,不解地瞄了馬菲兒一眼。
「呵呵,奴才手酸,一時失手!」馬菲兒笑的很僵硬,想著你該聽出話裡的意思了吧。
賀晴歡『哦』了一聲,繼續埋頭批閱。
馬菲兒氣結,她都說的這麼白了,難道你不應該說:既然累了就回去歇著吧?
不行,還得想辦法!
「哎喲~」沒過多久,賀晴歡再次被打斷,看向坐在地上揉著腿的馬菲兒。
「呵呵,奴才腿酸,沒站穩!」馬菲兒這回拉著一張臉,嘴都撅到一邊了,擺明了很不爽。
「劉福,搬把椅子去!」賀晴歡再次無視了她的潛台詞。
一點也不體貼的死小孩!
馬菲兒完全對這娃的不抱什麼希望了,也不等劉福自己去搬了椅子坐下。
怎麼說劉福也一大把年紀了,跟著這麼個不體貼的皇上,也挺不容易的。
其實仔細想想,他也不容易,看看後世那些和他年紀差不多的中學生,哪個不是圍著爸媽撒嬌啊。
而他除了每天要應付大量的國家大事,還要面對一群群等著向他撒嬌的女人,這麼一想,馬菲兒覺的晚婚晚育啊,一夫一妻啊,是多麼必要啊。
想著想著,馬菲兒困意上湧,趴在椅背上睡著了。
再醒來時,就看到賀晴歡擴大的臉,如玉的肌膚,精緻的五官,連上面細細的茸毛都看的清清楚楚,長長的睫毛覆蓋住緊閉的雙眼,睡著的小孩果然漂亮的讓人看不夠。
一瞬間,驚恐的瞳孔擴大,馬菲兒慘叫著翻身,沒掉地上。
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她和賀晴歡並排躺在了他的龍床上。
賀晴歡睡的正香,被吵醒後很不悅地斜了馬菲兒一眼,翻個身背對著馬菲兒又睡了。
馬菲兒委屈啊,好好的怎麼兩個人就睡一張床上了?
賀晴歡你丫個混蛋,趁老娘睡著了,占老娘的便宜。
檢查身上的衣物,完好無缺,身上也沒有任何被侵犯的痕跡,馬菲兒才放下心。
拿手指捅捅賀晴歡的後背,「我為何睡在你床上?」
「朕抱你回來的。」賀晴歡聲音輕的像是夢囈,很困的樣子。
「可是,你抱我回來我都沒醒?」她不覺的自己會睡的那麼死啊。
「嗯,怕你半路醒,朕點了你睡穴。」
==你是對抱別人上床有多麼執著啊~
又伸手捅了捅他的肩頭,賀晴歡懶懶地說了一句:「別鬧了,明早還要上朝。」
這話說的好像是她吵著不讓他睡覺?很有歧義啊,馬菲兒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
鑒於他沒有任何少兒不宜的行為,馬菲兒還是決定放過他,怎麼說這孩子也不容易。
之前兩人也有過那麼一段同甘共苦的日子,晚上一同入眠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反正他的這張床也夠大,馬菲兒最後抱著被縮到一角,慢慢睡了。
第二天一早,睡的正香甜的馬菲兒是被賀晴歡吼醒的,瞧了半天才想到自己昨晚是睡在他的寢宮。
赤著上身的賀晴歡扔了一堆衣服在馬菲兒面前,「為朕更衣!」
面對如此的賀晴歡,馬菲兒兩隻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裡瞅。
說實話,賀晴歡的身材真是好的沒話說,要身高有身高,要線條有線條,勁瘦結實的肌肉,一看就想捏一把,可素吧~馬菲兒是會害羞啦~而且,這一堆堆、一件件的,她也鬧不清楚哪件是哪件啊。
賀晴歡背對著馬菲兒雙臂向旁平伸,等了許久許久也沒等到她給自己穿衣,回頭一看,就見馬菲兒紅著小臉,拿著他的朝服在那絞啊絞,絞啊絞,好好一件朝服就被她絞成了麻花。
賀晴歡實在是怕再被她蹂躪下去,這件朝服無法穿去早朝,只好把之前扔給馬菲兒的衣服再搶回來自己往身上套。
這樣多好,又不是不會穿!馬菲兒偷偷比了個V的手勢。
平日賀晴歡下了朝就會換成便裝,雖然那也是只有皇上才能穿的龍袍,但感覺要親民許多,真正穿著這種囉利巴嗦朝服的樣子她也沒見過幾次。
還別說,這一穿好了,真挺唬人,至少這威嚴莊重的龍袍之下看不出他性格上的缺陷,誰會想到這樣英挺不凡的皇上偶爾會大腦缺弦呢?
馬菲兒打著哈欠,只等賀晴歡去上朝,她就溜回自己的房子補眠,昨晚一直擔心賀晴歡睡覺不老實會亂摸,她一晚睡的都不踏實啊。
「走吧!」當賀晴歡說出這兩個字時,馬菲兒遲鈍未醒的大腦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這是在和她說話。
「走?去哪兒?」
「從今日起你每日隨朕上朝!」賀晴歡酷酷地扔下這句,頭前走了。
馬菲兒終於意識到,連睡懶覺的自由也被剝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