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大人,令千金長的漂亮嗎?」錦兒哭喪著臉奔秦扶跟前,指了指綺羅道:「有她漂亮嗎?」
秦扶一怔,弄不明白怎麼又扯到自己女兒身上了。
「哈哈!」淳於尚指著綺羅笑得猖狂:「這小乞丐肯定沒有秦桑好看!」
「你才是小乞丐!」
綺羅也不幹了,三個小的掐成一團,花驚瀾沖滿頭霧水的秦扶擺擺手,道:「小孩子,不用理會他們,倒是女相,怎麼連夜趕到了百花谷。」
「早前一直在追蹤天宮閣的人,得知他們大舉行動,便帶人來捕,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秦扶有些汗顏,「幸好逍遙王與王妃在此。」
「想容前幾天還說到相府去看望你,趕的正巧。」花驚瀾笑道。
秦扶點點頭,「既然逍遙王與逍遙王妃途經樓蘭國,一定讓樓蘭一盡地主之誼!」
花驚瀾回頭以眼神詢問淳於燕,他笑了笑,走上前來,輕攬住她的腰才道:「女相大人客氣了,想容四人隨本王與王妃四處奔波,能讓她們與女相母女相聚,本王與王妃也稍能寬心。」
想容四人喜不自勝,上前來一拜,齊聲道:「多謝王爺、公子!」
既然碰到了一起,他們自然也是與秦扶一同上路,離開百花谷時,百花谷眾人出谷相送,而秦扶為防天宮閣再次來襲,安排了暗哨在谷外。
離開百花谷不久便是樓蘭城,淳於尚從沒來過這裡,一路上又聽錦兒賣弄,心更是癢,還沒進城就在問城裡好吃的好玩兒的在哪兒。
「樓蘭城?」秦扶一笑搖頭,「樓蘭城早已改名了。」
「改名了?」花驚瀾奇怪地看著她。
秦扶滿含笑意地看著她,「你可記得樓蘭城唐門與依托族在城門下幾欲開戰?」
花驚瀾點點頭,「那又怎麼了?」
「當日我樓蘭子民被困群獸之中,王妃用狂嵐劍震懾百獸,使馭獸與獸兩族不戰而退,樓蘭子民又怎會忘記王妃在城下說的那句『兩族止步於狂嵐劍下』,隨後樓蘭城便改名為止步城。」
經她這麼一說,花驚瀾好像記得在千梅湖上大戰宮行止時,他也說過這話,不過當時她跟桑不歸兩個人都被宮行止打的頭昏腦脹,哪還記得那麼多。
人聲漸多,秦扶撩開車簾指了指城樓上的大字,「王妃請看。」
花驚瀾抬頭,果然看到「止步城」三個大字,不由笑了笑,現在的小老百姓真實誠!
馬車入了城,老百姓見是秦扶的旗幟,便夾道歡迎,足可見秦扶在樓蘭國威望不低。
入了茶樓,秦扶先點了一壺碧螺春才道:「逍遙王妃此次見到天宮閣閣主姬天衣了?」
花驚瀾知道她想問月銀鉤的事,便道:「月銀鉤並未拿回。」
秦扶目露失望,「月銀鉤在天宮閣手中,月小滿已為婆娑門所得,兩個門派都難以覓其蹤跡,看來本相是難對女皇覆命了。」
花驚瀾聽她提起婆娑門,便好奇問道:「婆娑門又是什麼門派?」
「婆娑門行事極為低調,從不顯山露水,出現在江湖上十餘年幾乎無人知曉他們的所在,似乎是在五國漂泊不定,沒想到也會為了月小滿現身。」秦扶歎道:「這比天宮閣更難找了。」
秦扶曾說過月小滿與月銀鉤是樓蘭國國主所有,婆娑門奪走月小滿時也說這雙玉是為婆娑門所有,而實際上這雙玉十多年前是在葉眉霜身上,五國都在找玉尚且不提,那葉眉霜是不是與婆娑門有關係?
如此想了想,花驚瀾便道:「天女城婆娑門奪玉時曾言說月小滿是他門所有,而依女相之言,雙玉又是樓蘭國之物,這……」
秦扶笑著搖頭,「婆娑門只創門十餘年,而這雙玉,的確是多年前從樓蘭國流落出去,婆娑門為何要這樣說我不清楚,只是女皇一直都在尋玉卻是真的。」
花驚瀾思索一陣也理不出個頭緒來,便道:「若是女相大人找到天宮閣閣主的下落,還請及時相告。」
「這是自然。」秦扶頷首。
眾人一起用過飯,便各自入屋休息。
「你看秦扶的話,有幾成是真的?」一進屋,花驚瀾便忍不住問道。
淳於燕劍眉微蹙,「不好說,後越國也有雙玉的圖卷,樓蘭國在找玉並不能說明什麼,不過婆娑門卻值得深究,說不定能找出你母親的身世。」
花驚瀾倒沒想過這個問題,在別人看來她是葉眉霜的遺孤,但她不過是借用她女兒身體的一縷孤魂而已。
「瀾兒,」淳於燕握住她的手,「說不定查清婆娑門的事情還能找到你的家人。」
花驚瀾卻笑,「若是她真有家人,十多年前就該找到花家來了,而不是要我去找他們。」
「人生在世,緣由種種,也許他們不是不想找你,而是找不到你。」淳於燕點點她的眉心,「最近皺眉的次數太多,年紀輕輕哪來許多憂愁!」
花驚瀾推開他的手指,轉頭看到窗外明亮的燈火,便起興道:「不如我們去街上走走吧,帶著淳於尚他們一塊兒去!」
淳於燕自然是滿心同意的,差人去叫了錦兒和淳於尚,只他們四人便出了驛站。
城裡入夜便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白天忙著勞作的人也趁夜裡出來偷偷清閒,花驚瀾對著手哈了一口熱氣,道:「這天兒,好冷!」
淳於燕將她裹的緊些,「要到年關是每年最冷的時候,等開春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