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信奉以牙還牙,這招百花刃味道怎麼樣?」花驚瀾邪邪一笑,「名字是我剛取的,是不是很應景?」
姬天衣笑容有些怪異,「百花刃……?」
「就是你說的,一化二,二化四……」她說著將劍一揮,幾道氣刃同時打出,擊碎幾方大石!
怎麼可能!姬天衣在心底咆哮,她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學會這一招?!
花驚瀾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接下來,是該好好回敬你一下了!」
姬天衣的震顫尚未消散,花驚瀾又以不可抵擋之勢攻去,一時間讓他有些手忙腳亂,氣勢也大不如方才。
花驚瀾卻掖著笑意,拔地而起,當空一斬,幾道氣刃劈向他的頭,姬天衣人倒是避開了,腳下的山石卻斷裂開來,他腳下一滑,身子一歪,險些滾了下去!
他扭過頭來,滿臉的如臨大敵。
花驚瀾看著看著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見姬天衣順便變得莫名其妙的臉笑得更歡了。
姬天衣從懸崖邊上走進來了一些,擰眉看著她,「你笑什麼?」
花驚瀾拚命忍住笑意,「沒笑什麼。」
姬天衣看著她頓時就有些怒了,握緊手中的劍,「花驚瀾,你以為你天賦異稟就能為所欲為?」
「我可沒這麼想,」花驚瀾舔舔唇,「而且是很認真地在和你打。」
姬天衣現在可沒從她臉上看到半分認真!
「姬天衣,你真相信這世界上有長生不老藥?」
「為什麼不信?」姬天衣反問,「百花谷中的人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花驚瀾搖搖頭,歎道:「這麼說吧,如果百花谷的人可以長生不老,又為什麼會有人降生?降生的人如果能長生不老,為什麼還能長大?」
「會生長就意味著會死亡,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看不明白?」她斂下笑,「為這樣荒唐的理由屠殺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你不覺得很荒謬嗎?」
姬天衣怔了一下,片刻之後才靜靜道:「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
花驚瀾聳聳肩,「無礙,我只是想說明,就算你殺完了百花谷的人,也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當然,我也不會讓你動百花谷一個人。」
姬天衣唇角有笑漾開,「花驚瀾,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好人。」
狂嵐劍呼嘯而出,花驚瀾縱身逼上前去,朗聲道:「我以為這兩個字一直寫在我臉上!」
心境不同,姬天衣感覺手中的劍也輕盈起來,與花驚瀾這場對戰,才更加酣暢淋漓!
一個山頭幾乎被兩人毀壞殆盡,偶爾踩一下,山邊就會有簌簌的石頭滾落,兩人卻打得渾然忘我,壓根不理會其他!
回頭看一眼天邊升起的明日,姬天衣整個人朝崖邊掠去,花驚瀾追上,廣袖翻飛時,他彷彿看到了什麼東西飛出來……竟是幾道氣刃!
腳下岩石被擊中,他腳下一空,整個人失重下落!
花驚瀾箭步上前,撲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提在了懸崖上!
腳下石頭滾飛,姬天衣抬起頭來,看著花驚瀾道:「我總算明白你剛才笑什麼了。」
花驚瀾感覺手臂都要被扯斷了,身邊岩石又鬆鬆垮垮,隨時都有可能坍塌,「我說你要能動就給我上來,不把月銀鉤交出來連死都別想!」
「呵呵!」姬天衣低笑,「百花刃……我還真是被你唬弄住了!」
「沒錯,狂嵐劍上的氣刃由始至終只有一道,多出來的,全是我揮劍時手帶出去的。」
「不過這個名字很好聽,我姑且用了,」姬天衣另一手攀上來扣住她的手腕用力外推,「月銀鉤我不會交給你。」
花驚瀾眉頭一皺,眼見身下是石頭就要堅持不住,「姬天衣,月銀鉤比你的命還重要?」
姬天衣但笑不語,手下一用力,重重掰開她的五指!
看著那道紅色的身影下落,花驚瀾一時說不上來是什麼心緒,崖邊的石頭已經在滾落,她連忙飛身遠離。
她剛剛起身,崖邊就塌了一半,巨石骨碌碌往下滾,餘音久久。
身後傳來腳步聲,她回過頭去,無奈地道:「人跑了。」
淳於燕看著這塌了一半的山頂,伸手揭過她頰邊的亂髮別在耳後,道:「天宮閣的人也離開了。」
「長生不老?」花驚瀾嘲諷一笑,「明明都知道不可能,卻還要癡心妄想。」
淳於燕笑了笑,「天明了,我們該離開百花谷了。」
山下已經被弄得一片狼藉,花驚瀾沒想到的是山谷裡還多出了一個人:女相秦扶。
來來往往的士兵正在收理山賊的屍體,而秦扶正和翟老爺說著什麼,想容幾人也圍在一邊。
見到花驚瀾,秦扶轉過身來拱手,「逍遙王,王妃。」
「女相多禮了。」淳於燕虛扶一下,道:「既然女相到了百花谷,我們也該告辭了。」
「姐姐,你們要走了嗎?」綺羅握住花驚瀾的手,仰著小臉滿臉不捨。
翟老爺領著百花谷眾人上前來,對著淳於燕與花驚瀾重重一拜,「多謝逍遙王與王妃搭救之恩,百花谷無以為報,請受我三拜!」
花驚瀾抬住他的手臂將他扶起來,笑道:「三拜就不必了,我家錦兒想跟你討綺羅做媳婦。」
「我沒有!」錦兒炸毛,「我沒有!」
花驚瀾摀住他嘴巴,笑咪咪地看著翟老爺,「行不行?」
翟老爺樂呵呵地摸著鬍子,道:「綺羅才十歲,不如等綺羅及笄之日再來迎娶……」
花驚瀾擒住錦兒亂揮的爪子,「那就這麼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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