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晨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離開她的嘴唇,將吻移到她的眉眼,然後額頭,久久的停留。
安若不懂他這樣有些奇怪的舉動,可是她又想起曾經誰在她的耳邊說過,每個吻吻在不同的位置就有不同的含義,那吻在額頭是什麼,她想了很久都沒有想起來,後來轉而一想,慕晨肯定也不會知道有這樣的一種說法,於是放棄了繼續去想。
第二天醒來,是因為有一道閃光燈晃過兩人的眼睛,慕晨和安若幾乎是一起睜開的眼睛,看著面前站立的五個人,再看看身旁躺著的男人,安若的臉頰一下子緋紅。
慕晨無奈的對著他們輕輕歎息,臉不紅心不跳的當著他們幾個起身下床,惹的蘇晴一陣尖叫:
「靠,晨子哥沒穿衣服,安若都這樣了,你還這麼禽獸啊?」
秦俊雖然在慕晨掀開被子的第一時間就摀住了自家媳婦的眼睛,可還是被她發現了慕晨近乎赤裸的身體,秦俊很挫敗,很鬱悶。
其餘幾人也覺得很是驚悚,用一種『你真的是太禽獸了』的眼神看著慕晨,慕晨雲淡風輕的用眼神掃過眾人:
「有你們這種思想的人才是最禽獸!」
「思想禽獸和行動禽獸相比,行動禽獸永遠都是第一。」江修澤提醒他。
安若把被子扯過頭頂,假裝聽不到,看不到,她鬱結,明明自己都睡那麼長時間,已經毫無睡意了,怎麼到最後還是睡著了,甚至連有人進來都不知道,還是五個人?
秦格和週一陽好笑的看著他們倆,都覺得雖然畫面有些讓他們吃驚,但是至少得知他們目前的關係很是融洽,提著的心,也重新歸位。
蘇晴掙脫秦俊,跑過去,拉下蘇晴的被子:
「做都做了,害什麼羞啊,真是的。」
安若臉紅的真的像個紅蘋果了,慕晨繫好最後一顆紐扣,淡淡的掃過窘迫的她,覺得很是可愛。
「我沒有!」安若解釋的很小聲,她也不知道這樣的誤會應該怎麼去跟他們大聲解釋。
蘇晴露出一副『我都懂』的表情讓安若更加無地自容,只能憤恨的去瞪慕晨,慕晨接收到那道目光,很是無辜:
「昨晚可是你讓我上去的。」
週一陽聽完開始起哄:
「安若,真的看不出來啊,你都這樣了,還這麼熱情似火,慕晨是不是平常的時候就讓你欲。求不滿了?」
這對慕晨絕對是一種侮辱,拿腳去踹他:
「滾你丫的,你以為都像你一樣陽。痿啊。」
一句話引來哄堂大笑。
說起這事兒,有個好玩兒的事,週一陽有次閒來無聊上網泡妞,只聊了幾句就成功的把人家小姑娘約出來在酒店見面,週一陽興致勃勃和他們幾個人分享自己泡妞的的手段高明,被眾人鄙視,還直言勸他不靠譜,可是週一陽並不聽勸,合著頂多就是被騙兩個錢兒的心態赴約。
可是人家小姑娘有事來晚了,週一陽百無聊賴就在酒店睡過去了,等感覺自己身後有一個溫香軟玉的時候,一下子清醒過來,翻身就把對方壓在身下,感覺不對勁的時候,週一陽已經近乎赤裸了,摸到遙控將房間的燈打開,週一陽立馬就從床上彈跳起來,看著面前這個比女人還妖嬈的男人一下子就不會了。
這事兒被他們幾個笑了不下一百回,每次提起來還是會笑的人仰馬翻,樂此不疲。
週一陽怒瞪慕晨:
「你小子,等著有什麼事兒落在我手上的吧,我給你全世界的廣播去。」
秦格挑眉:
「陽子,慕晨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嗎?等他出糗的幾率幾乎為零。」
慕晨是什麼樣的人?謹慎的跟在逃要犯似的,他這二十多年的人生裡,還沒有出現一丁點的紕漏,當然小時候去地下室偷酒,被老爺子發現可以因為年齡的太小而忽略不計。
慕晨去洗手間洗漱,懶的理他們這幾個損友,留下安若獨自面對這樣的窘迫,不過好在這幾位爺和蘇晴也知道適可而止,畢竟安若還在病著,太過分了可就不厚道了。
他們體貼又貼心的詢問了安若的狀況和心情,安慰的話幾乎沒怎麼說,彼此之間太瞭解了,也知道這一次的事情,安若不可能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那樣客套的話說出來則顯得有些疏離了。
這是檢測報告出來之後大家第一次見面,沒有打過任何的商量,對於那件事情默契的選擇隱瞞。
安若和他們嘻嘻鬧鬧也覺得時間很快,慕晨從洗手間出來之後,一個人靜靜的在沙發上坐了很久,偶爾看著窗外若有所思,偶爾又目光深邃的看著安若,讓安若無論怎麼忽略都無法逃開,她開始覺得哪裡不對勁,一時又找不到原因,只能任由自己心裡的疑惑被慢慢放大……
慕晨和江修澤他們走出醫院,週一陽笑呵呵的摟著秦格的肩膀,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接下來我們討論的事情不太適合你這個國家幹部聽哦,要不要稍微迴避一下?」
秦格看向依靠在車門旁淡然抽煙的慕晨:
「真的決定了?」
秦俊:「小格,我們幾個並不建議你參加,你的工作畢竟擺在這裡,可是安若是我們的妹妹,這麼大的委屈當哥哥的可不能坐視不管。」
「怎麼做?」
江修澤:「秦格,這事兒你不需要知道,但是我保證,我們幾個會連帶著你那份把安若受的委屈討回來!」
秦格知道這件事情是他們幾個從一開始就無需商量而達成的共識,他們都知道這件事情的背後有一個慕欣,或許那是他們動不了的,可是即使無法動慕欣他們也會告誡那些幫慕欣做事的人:慕家的家事是他們管不起的!
「我還是和你們一起去吧。」
慕晨把煙蒂仍在地上,用腳踩滅:
「不用了,我們幾個就夠了,陽子已經聯繫好了他那幫子人,你露面兒的話讓人看見了會有影響,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