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威武   嗜血 261 皇上1
    還有洛河……

    洛河,如何楓紅鸞也是不信,洛河會如同懷王說的,是大將軍安排在她父親身邊的奸細。

    洛河雖說到楓府也不過七八年,但是七八年間,他同爹爹如影隨形,多次為跌得出生入死,洛河的壯舉,聽爹爹說過不少, 有幾次甚至是洛河奮不顧身,在地上馬蹄下救了爹爹回來,楓紅鸞同洛河並不怎麼有交流,但是爹爹對洛河的欣賞和感恩,她也知道,洛河於爹爹而言,必定是十分重要,得力下屬。

    雖然不知道懷王為何要挑撥洛河和自己的關係,但是如今想多了也無用,反正她也是管不著了。

    最過想念的,莫過於留香和父親了。

    留香母親忠誠,在自己母親過世後不久,就以死相隨了母親去,留下留香和留香父親。

    留香同她母親一般,十分忠誠,從小和楓紅鸞一起長大,雖為主僕,但是在楓紅鸞心裡,留香卻是比姐妹還要親,如今這樣不辭而別,她心頭當真愧疚,暗示卻也感恩皇上沒有拿留香性命要挾她回去,若然留香真的性命受脅,她左右為難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想想必定還是會回去的,她不能自私的將自己幸福,建立在留香的痛苦之上。

    而對於父親,全天下,這是她最深愛的男子,比之曾經的凌澈,比之如今的泓炎,更為深愛的男子。

    她不孝,她離家出走,她悖逆父親。

    心頭,無比慚愧,此次逃亡,要說對不起誰,那大概就是她的父親了。

    如今,看著外頭瓢潑大雨,待得雨停,恐怕她和泓炎就會進入高麗境內,從此……

    「爹爹,女兒不孝,你一定要一切安好。」

    她眼眶濕潤,無比神傷,門,卻在此刻被叩響。

    以為是泓炎回來了,楓紅鸞忙收斂了所有負面情緒,她不想讓泓炎以為她是後悔了。

    起身,開門,門口站著的男子,卻叫楓紅鸞大吃一驚。

    「懷王!怎,怎麼會是你。」

    而隨後,從懷王身後出來的男子,更是叫楓紅鸞面色一陣蒼白:「皇,皇上,臣女紅鸞,給皇上請安。」

    「起吧,勿張揚,此處是兩國邊境,人口成分甚是複雜。」皇上表情很淡漠,但是並不冷酷,帶著一股天生的王者威嚴,叫人不敢怠慢半分。

    楓紅鸞心下不安,居然被找到了,原本以為過了這場雨,等到天晴了就徹底的可以和泓炎逍遙天下,坐吃山空也好,開別具匠心的包子鋪也罷,只願夫唱婦隨,過上幸福自由的日子。

    她卻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場雨,等不到天晴,他們所有美好的夢想,係數被破滅殆盡了。

    懷王來了。

    更重要的是,懷王也來了。

    看著兩人運籌帷幄的臉,聰明如楓紅鸞,豈能不知道,他們是早就發現了她們兩人了。

    遲遲未出現,是想看看兩人是否有悔過之心,返回京城嗎?

    大約是看透了兩人心思,所以皇上和懷王才不得不親自出面。

    微服出巡,皇上和懷王均是布衣打扮,但是即便衣衫不過爾爾,粗布長袍,在兩人身上,也自顯一股威望,楓紅鸞知道,自己如今宛若是甕中之鱉,無處可逃了。

    她心情有些沉重,卻還是循規蹈矩的給泓炎的兩位哥哥倒上了茶。

    屋子裡,有些四月最後的一點雨寒,窗戶洞開著,看得見外頭雨中清冷的街巷,以及寥寥幾個在雨中狂奔的行人,偶也有江南女子,撐著油紙傘,深一腳淺一腳撩起裙擺小心的走著,卻還是不免落了一裙擺的泥濘。

    很長一段時間,皇上只是一言不發的看著窗外,良久,才轉過頭來望向楓紅鸞:「如斯生活,當真是愜意,有時候朕就會想,如果當年朕不處心積慮奪去了這個皇位,會不會現在也不過用的這般勞累。」

    楓紅鸞面色頓然一片煞白,「處心積慮奪去皇位」,立長立嫡,皇位不是本來及時改屬於皇上的嗎?

    先帝甫一登基,當時年幼的皇上就被欽點為太子了啊,太子繼位,這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皇上何來此言,難道個中有什麼巨大變故是不與外人道的。

    楓紅鸞直覺,皇上有話要同她講,她甚至直覺,聽完皇上的話,她可能就再也狠不下心走了。

    她不想聽,所以故意裝作聽不明白皇上話中的意思,笑容莞爾:「皇上是一國之君,黎明百姓之首,便是因為皇上宵衣旰食,國家才能兵強民富,如此昌盛不衰。皇上之辛勞,黎明百姓雖不能切身體會,但是對皇上也是頂禮膜拜,十分恭順。」

    楓紅鸞說的,不過是些表面的客氣話,她避而不談皇上想要她「談」的那個問題。

    面前穿著藏綠色粗布長袍的男人,抿嘴輕笑了一下,笑容裡,是淡漠的疏離,雖然在笑,笑容卻不達眼底,回想多次見過皇上,雖然每次都是不一樣的表情,但是他骨子裡的冷冽和疏離,卻是給人一種完全無法靠近,無法走進他內心的感覺。

    那怪最為得寵的驪妃,也會擔心自己如同春日杜鵑,過了春日後凋零,其餘牡丹芍葯爭相開放,賞花人就再也看不到牆角只剩下繁枝茂葉卻沒了紅艷花朵的杜鵑了。

    不過楓紅鸞卻是覺得驪妃的擔心是多餘,如若驪妃見過她小產那日皇上幾乎失控的表情就知道,皇上此人,只是把心思掩藏的太深,太深,深到難以挖掘,輕易不會給任何人看,但是不代表,他沒有心。

    就像是現在,他說的笑的都似乎無意,但是楓紅鸞知道,就算自己避而不談那個他想要自己「談」的話題,他依然還是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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