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兒心中尚有一疑惑,「師傅,方才吃飯的時候,我看到個同你我一樣打扮的道姑,模樣似有幾分熟悉,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雖然一時間想不起到底是誰,但那個背影總讓魅兒有幾分不安。
「她是為師的大徒弟,自幼便跟著我,鮮少走出道觀,姑娘覺得眼熟興許是緣分!我那徒兒恰好有事要回道觀一趟,下次見面,你自可與她打個招呼。」老道姑輕易打消魅兒心頭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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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府已被禁衛軍圍個水洩不通,皇上更是親自大駕光臨,當刀刃齊刷刷的指向穆傾凡的時候,墨澤和墨清左右護駕,用身子替主子擋著白晃晃的刀光。
「五弟身邊的狗果然忠臣!」穆臻風一身龍袍迎著日光耀的人眼生痛,他的嘴上露出難得的笑容來。
「臣弟不知皇上這般是為了如何?」穆傾凡並無畏懼之意,雖已明瞭皇上的心思,卻扔裝作不明其意。
「以五弟的聰慧,想必早就猜到朕的意圖了吧!」穆臻風嘴上笑意更濃,「你私藏朝廷侵犯,朕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了!。」
「臣弟愚昧,不知皇上說的是何人?」
「醉香樓的魅兒姑娘想必很讓王爺上心吧!朕還真不知道五弟何時竟然喜歡上了青樓裡的女人,這金屋藏嬌的事情說來好叫人羨慕,可五弟似乎藏錯了人。」穆臻風話中有話,「你可知道和朕作對的後果?」那眼神變得異常陰冷,透著嗜血的本性。
「臣弟從未想過和誰做對,只是總有人一二再,再而三的為難臣弟。」穆傾凡毫不示弱,「臣弟不知魅兒姑娘怎就變成朝廷欽犯了,那日在皇宮之中,可是皇上親自免了她的罪。」
「今夕不同往日,那日大臣面前,她是夜陌離的妻子,可現下不是了。」穆臻風一擺手,兩邊的侍衛慌忙將刀刃收起,他湊近了穆傾凡,「朕真的很好奇,三弟為她丟了性命,你也為了這個女人公然和我作對,若是她被折磨,朕是不是可以得到更多快感?」
恰在此時,王府搜查的人速來稟告,「回皇上,整個王府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任何蹤跡。」
穆臻風的臉色略有變化,他玩弄著掌中圓潤的珠子,微瞇著那雙眼,「五弟果然心思縝密,朕總是抓不住你的蛛絲馬跡。不過,朕聽聞新婚之夜,你就惹惱了凝溪公主,現下她竟然不在府上,你要給朕一個怎樣的交代?」
「臣弟不曾想皇上如此關心我的家世,王妃本就是個性情豪爽之人,王府如此冷清,她不過是出去透透風而已。」穆傾凡知道,此事定瞞不住皇上,但凝溪既然不曾回宮,就代表她並未因此事而牽動皇權。
「只是透透風嗎?朕的人可是看到凝溪公主拿著包袱連夜離開魏王府的,五弟還是如此莽撞,你可知得罪了公主,必將遷怒兩國開戰,你這是置天穆王朝不利,來人啊,給朕抓起來,朕要將你嚴懲,給西秦國一個交代!」
一聲令下,禁衛軍手中寶刀揚起,齊刷刷的指向穆傾凡,墨澤和墨清仍穩如泰山,挺拔不動。
如今,果然還是落在了穆臻風手中,穆傾凡一笑置之,伸手示意墨澤和墨清退下,「你們二人不必為了本王丟了性命。」
「五弟如今落在朕手上,還要假惺惺的做好人,你當真以為他們可以全身而退嗎?整個魏王府,上上下下無一人可以避免此罪。」穆臻風的目的可是將他們連根拔起,一起滅亡。
為了一個女人,換來如今的結局,穆傾凡不怨別人,只恨自己無能。面對皇上的勢力,他不過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而已。
當穆傾凡被刀刃架在脖子上,禁衛軍反扣著他的手腕時,穆臻風的臉上露出的是勝利之笑,「和朕鬥,就是不自量力。」
恰在此時,外面來勢洶洶,有侍衛慌忙來報,「回皇上,魏王府拿著劍衝進來了。」
話語未落,凝溪早已衝進院落,禁衛軍整齊劃一一字排開手舞長刀擋在凝溪前面,備受阻攔,她不曾再向前邁步,可口中仍未停休,「皇上何意,為何要綁我夫君?」
「公主為何氣勢洶洶?若是因為五弟辜負了你,你是來尋仇的,這魏王府自家的事情,朕自然不會多管,任由公主親自手刃了他。若公主下不了手,朕自當看在西秦國的面子上,助公主一臂之力。」
穆臻風未曾想凝溪會突然殺過來,因為他的人分明看著凝溪跳崖尋死,現下竟還好端端的活著,真是個意外。
「王爺待我很好,何來的辜負之說?我不過出去走走,就讓我家王爺受如此大的冤枉,若是來遲了,讓你們把人帶走了,我是不是就再也看不到我家夫君了?皇上,這是魏王府的事情,是我和王爺之間的家務事,和勞煩你親自出手?」
凝溪扔掉手中長劍,撒潑的朝著身前的禁衛軍吼著,「今日我以西秦國的公主命令你們都給本公主滾開,誰要敢動我家王爺一根手指頭,就別怪我凝溪不給面子。」
她毫無顧慮的挺身朝著刀刃上衝,那些侍衛早已嚇得連連後退,皇上有些束手無策,遇到個這麼野蠻的公主,他真不知如何是好。明明聽聞她是離家出走,怒氣沖沖,可現下她竟這般袒護穆傾凡,這到讓皇上有些顏面盡失。
「看來是朕擔憂過頭了,本想替公主好生教訓一下五弟,不曾想公主不計前嫌,並不在乎穆傾凡的心裡已經有了別的女人,而且還是個青樓的放蕩女子。」皇上特意說些酸溜溜的話來激怒凝溪,他就不相信以她的性子,不會吃醋。
豈料,凝溪竟然朝著皇上施了一禮,「謝過皇上的好意!王爺心裡愛誰是他的事情,我只在乎我心裡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