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籐梓回到安家的時候,zero陪著他在房間裡喝著酒,等莫殷睡了之後,李煜烆就走了進來,看著安籐梓愁眉苦臉的,不用問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樣了?」李煜烆擔憂的看著安籐梓,只見他緩緩的開口道。
「安酒稚是故意的吧。」
「嗯,懲罰你。」李煜烆補充一句。
在他看來,安酒稚的出現可不是一時半會就會決定好的,要是安酒稚真的這麼不出現的話,那就肯定是不想被人發現的,但是現在出來,估計是沒有想到安籐梓也在那裡。
「什麼感覺?」李煜烆又問了一句。
「心痛。」
安籐梓是真的很認真在說這句話,什麼叫心痛,他總算是明白了,他的心好像從安酒稚離開之後就沒有恢復過,那種鑽心的痛,總是半夜會跑去她的房間,現在更是把她的枕頭抱到自己的枕頭邊,這樣才有一點點她曾經存在過他身邊的感覺。
原來時間已經過了那麼久了,除了在對上視線的那一刻懷疑過是不是自己看過了,其他都是那麼的真實,就連那心情都一樣,怦然心動,感覺心終於活過來了。
「你也會有心痛的時候?真難得。」李煜烆帶著一絲嘲諷。
「就算當初我不讓她拿掉孩子,最後她的結果要麼就是孩子不保,要麼就是她和孩子一起保不住。」
安籐梓不想要有這樣的後果,更加不想看到安酒稚離開他,他沒有去解釋任何的事情,是因為他知道安酒稚的心會怎麼想,只是沒有想到原來不解釋,她的誤會更大。
「你說我們男人呢,處處為女人著想,可是呢,人家女人就是誤會我們呀!」李煜烆拿著酒杯,帶著一絲苦笑。
「女人的心一輩子都摸不透。」安籐梓回了一句。
李煜烆就笑了出來了,也是,安籐梓說的太對了,就好像他明明和莫殷好好的,可是莫殷就會莫名其妙的心情不好,然後讓他又開始花時間哄了,一開始覺得甜蜜,到了現在多了一絲不耐煩,當然是不可以讓莫殷知道的,不然的話就一定會死定了。
「怎麼樣,要把她抓回來嗎?」李煜烆又問了一句,安籐梓沉默了。
Zero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其實這麼多年了,如果安籐梓真的要找的話,安酒稚是一定找到手的,只是因為他不願意去承認,安酒稚竟然投靠了莫一然和安勝霆,他不想自己對安勝霆手軟,安籐梓就是這樣的。
「這次回來了,就該料到我會出手,莫一然真的低估我了。」
安籐梓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莫一然就算是以前還是現在,其實都一樣,怎麼樣都是為了自己,對他有點同情,不能和安酒稚在一起,可是就要為了安酒稚犧牲很多東西,他的確是做不到,他也沒有莫一然那麼大方。
「又要開戰了?」
「不,戰爭早就結束了,我也不想糾纏不清,就當是積點陰德吧,安勝霆遲早有一天會是自己玩死自己的。」安籐梓的臉上全是陰冷,李煜烆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莫一然帶著梁酒稚回到家的時候,梁酒稚正在陽台特別設計的小溫泉裡泡澡,莫一然坐在一旁,看著梁酒稚,梁酒稚一臉休閒的吃著櫻桃。
「有那麼害怕嗎?」莫一然好奇的問道,梁酒稚思考了一會後,便點了點頭。
「那你幹嘛要回來,在國外呆的好好的。」莫一然伸手想要拿櫻桃吃的時候,卻被梁酒稚拍掉了手。
「你知道的……」梁酒稚沒有正面回答。
「這麼多年了,只要是被你知道的人,他們去侵犯未成年的女生,不管最後有沒有拿掉孩子的,你都會對那些男人下手。」莫一然很平靜的說著。
「對!」
是的,梁酒稚就是因為恨安籐梓,在她最美好的年華讓她差點毀掉了自己的整個人生,她差點以為自己活不下去,看不見明天的希望,到了最後救她的人還是安勝霆和莫一然,儘管他們兩個的確不是什麼好人,特別是安勝霆,但這麼多年了,安勝霆也沒有為難她。
從他帶走她的時候,他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到她被莫一然接走的時候,安勝霆只說過一句話,那句話讓她終生難忘,你是第一個我心甘情願放走的人,之後她就很少見過他了。
她後來問莫一然,莫一然告訴她,那是因為安籐梓的關係,安勝霆對安籐梓還是有心的,放過她就是不想到時候安籐梓會不顧一切的讓他失去所有,就算現在已經走在了邊緣了。
「你回來本來就會料到遇見他的,現在在逃避什麼?當年做錯事的是他,不是你。」莫一然不過在說一個事實而已。
一個梁酒稚一直以來不願承認的事實,莫一然看著梁酒稚的目光漸漸黯淡下來了,他有些苦惱,怎麼說都無法理解,她根本就放不下安籐梓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看到他之後心很慌,害怕他又抓我回去,我怕我被他抓到手之後,我就沒有了以後。」梁酒稚看著莫一然,莫一然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