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蘆根燉雞湯是她每天都要強迫自己喝的,還有一些有助於豐~胸下奶的食物,是她偷偷轉達給羅安蓮的,因為她害怕自己又像城城的時候沒有奶喂,將來就苦了孩子!
所以,即使吃得很是厭煩了,她還是會刻意的去多吃。
吃到一半的時候她衝著門口喊了他的名字,無人應答,她乾脆撥了內線,一遍無人接聽,又撥第二遍,第三遍的時候總算被人接起了,那人氣急敗壞的吼聲,「該死的你想幹嘛,我在洗澡!」
呃?從浴室跑了出來?
滿身泡沫且光著身子嗎?
突然間很好奇呀!要不要過去看看?嗯,還是不敢!
「……你……吃夜宵嗎?」她怯怯的問。
「不吃!」掛了。
想必又去繼續洗了吧?
把飯盒洗乾淨之後她就無所事事了,拿著衣服在他門口晃悠了一會兒又回到了原點,給他發了一條消息,「我好了,咱們回家吧。」
「過來!!」兩個生硬的漢字外加兩個強烈的感歎號。
將外面的燈關上,然後她走了進去,在最右邊的書櫥那裡有一個拐角,剛好掩映著一個門,門是虛掩的,她推開就直接走了進去,裡面的佈置雖然沒有家裡的臥室豪華,卻清爽整潔,設施齊全,在靠近窗戶的地方開闢了一個特色吧檯,很失意也很有情調!
整個冷色調裝潢是他一貫的作風,獨有那張床看起來有幾分人情味道,純淨的天然色被褥散發著怡人的清香,這是最吸引她的地方了。所以,來到衣櫃前換了睡衣,她就準備來個一睡方休,一隻腳還沒觸到床,同樣身著睡衣的男人從浴室走出來,瞟了她一眼,「去洗澡!」
「早上洗過了。」這都凌晨了,可不可以明天洗,她現在好想睡啊!
在他陰鷙眼神的瞪視下,她不得不緩緩的挪步到浴室,一臉驚訝的看著盛滿水的浴缸,邊緣放著他用過的沐浴露,她走過去試了試水溫,很好!
她探頭問他,「那水你用過了嗎?」
「新的!」正在鋪被子的男人回頭看她一眼,冷下了臉,淡漠又帶著挑釁的問道,「我用過你就不能用了嗎?」
「我沒說不用啊。」慕向惜急急的擺手。
簡單的洗了洗她便慌忙走了出來,他想必也是累了,已經側身睡下了,為她留了這邊的檯燈,她動作輕巧盡量不讓自己吵到他,可是剛熄燈鑽進去,他就馬上轉身過來抱住了她,抱得很緊很用力。
「那天你答應的事情,還沒做。」
慕向惜全身燥熱,那個事情啊……她可是沒有把握做好的,唉,該怎麼辦?
安撫的拍拍他太過用力的手,她跟他商量,「你松一點……今天太晚了,以後,好不好?」
黑暗中,他不說話。
彼此沉默了幾分鐘,鑒於他現在態度比以前好了很多,不會像以前一樣用暴~~力撕扯她的衣服,強行霸~佔她。
所以,慕向惜考慮再三,終於做出了決定,伸手主動環住了他的脖子,幾乎是立刻,他就猝不及防的壓到了她身上,嬌軀的柔軟讓他有些怔忡,他的手在她身上慢慢的撫~摸著,良久說了一句話,似是在讚歎,似是在疑惑,「……有些不同。」
「胖了嗎?」
「豐~滿了一些。」
「好嗎?」
「……好。」
她先吻了他,先是試探似的TIAN他的唇,而後進~~入,很清爽地挑~逗,像個小鬼一樣,逗~弄與勾~~~引,展現獨有的萬種風情,很陌生很魅人,如他所預料,她真的像一個魔鬼,純真的魔鬼,讓他沉淪,許南川腦子一熱,控制不住自己,激~烈的去回吻她……
一頓熾~熱纏~~綿之後,她敵住了**的誘~~~~惑,將他推開少許,她的手反而鑽入他的睡衣裡頭,輕輕的劃,而後用指肚輕輕地彈跳,彷彿他的身體是一架鋼琴,她要奏出美妙的樂章,愛語曼柔婉約又帶著一分挑~~逗意味。
「今晚,我只給你一次機會,而且,要特別溫柔,不能讓我痛,小心我不給你……」
「好。」他困難的嚥下喉中的乾渴,明亮的眼底已經積累了太多的情~~潮,似乎下一刻他們就會被整個淹沒,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很快,兩人就不著~寸縷,赤誠地像一對海誓山盟、情深意重的情侶,彼此珍愛,彼此關懷,輕柔細膩的撫~摩,瘋~狂激越的親吻,相連的唇帶著濡~~濕的口水,他和她難分難捨,水與火交替進行,最後火佔了上風,熊熊燃燒。
在他頓下身體的那刻,她還是輕吸了一口氣,似乎有些疼。
他忍了下來,沒有再繼續,輕柔地撫慰她盈潤細潔的肌膚,感受著指下的光滑如緞,極有耐心的撫弄著,她的呼吸卻慢慢的急促起來,他知道她的痛楚已經平復了,火苗繼續辟里啪啦作響,身體再一次升溫,持續灼熱,而後爆炸。
癲狂的迷失,載沉載浮,世界彷彿不存在。
回頭已是百年身,
到底應回頭還是不應回頭,
來到這一刻怎開口,
說不出離愁,只好搖頭,
微笑中走開,揮揮手,再會算了,再莫要想以後……
**的那一刻,兩具緊貼的身體竟然心傳神會,他體會到了她內心彷徨和淒涼,還有那份與她年齡不和諧的成熟和落寞,他醉了,他迷茫了,他不知道胸口那悶悶的痛是為誰?為他,為她,還是佩佩……
潮汐退後,他又從夢裡醒來了,身體有種說不出的寧靜和舒暢,這樣默契流暢又細膩溫柔的**他從來沒有過!
她真是一個神奇的女子,似乎每次,都能為他帶來新鮮的感覺,這次,他同樣佩服自己,竟然能夠為她停下來,竟然想著讓她獲得享受和快~~~感,可是,他知道,她還是有所保留了,她咬著唇,刻意的不讓自己叫出來,她在害怕著什麼。
兩人結合的地方滿是黏~~膩,空氣中滿是情愛的因子,沒有誰想著去清洗掉身上彼此的氣息,他們還沉浸在這份難言的情緒中,只想這樣抱著擁著,直到天長地久,也不會放開……
她轉身過去,他也隨之靠近,火~熱的胸膛緊觸她的後背,恍若隔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和封子勤,以後不要走得那麼近,他是一個孩子的爸爸,而你……現在還是我老婆。」
「呃?」走得近嗎?封子勤做的那些,不都是出於對孕婦的基本禮貌和關照嗎?很不正常嗎?哦,是的,她差點忘記了,他一直不知道她懷孕的事情呢。
「他是朋友。」她淡淡的說了一句。
她的不願多說,讓他有些薄怒,箍著她身體的臂膀收了收,「別讓他再碰你!」
他的無理要求讓慕向惜沒有絲毫辦法,她在心裡默默的猜想,如果以後封子勤碰了她哪裡,他是不是又要吼她,我要把你身體哪個部位給剁了,然後扔給某只畜~生吃……
想到這裡,她好奇的『咦』了一聲,「許少啊,藏獒到底要不要買啊?」
身後的男人一愣,她吃吃的笑了起來,他惱羞成怒,在她TUN瓣上拍了一下,「我說真的!」
她倒在他胸~前,笑得更厲害了,清脆的笑聲在房間裡迴盪,沒有一絲光線的室內只有他的瞳眸熠熠發亮,他的吻密密麻麻的印滿了她的臉頰脖頸,她推搡著他,好不容易才緩和了呼吸,不由得心裡有良多感慨,「許南川,遇上你這樣霸道又狂躁的男人,還真是我人生的一大劫數啊!」
她的話讓他沉思了很久,在她眼睛朦朧腦袋朦朧睡意亦朦朧的時候,又聽到他夢囈一般的柔軟呼喚,「向惜。」
「嗯?」
像是下足了決心,他費了一番功夫才說出一句話,「我和佩佩以前有過一個孩子。」
神遊的心神重新歸位,她按著自己狂蹦的胸口,抖著聲音問,「……那……孩子呢?」
「沒了。」
兩個字而已,她五臟六腑一片空茫,不知道自己該以何種心情來面對,臉上的神經暫時麻痺了。
竊喜嗎?沒有。
痛苦嗎?有一些同情,並沒有痛到心裡,呵,原來,她也是有去做冷血動物的資質。
「因為知道了你們是姐弟,所以才去打掉的嗎?」
他搖搖頭,沉鬱的低語就像落難雄師的悲鳴,粗嘎的聲音裡帶著破裂的心碎。
「她因為心情不好去地下酒吧喝酒,被人下藥……我過去的時候,她整個身體都沐浴在血泊中,那些男人毀了她,毀了我們的孩子……」
「……那些男人……」慕向惜身體一個激靈,天!
「我沒有讓他們簡簡單單的死去,因為那不足以平息我心頭之恨,所以他們現在一個個生不如死!」
此刻,他就是復仇的撒旦,誰讓他不好過,他就讓那人乃至他的靈魂都不得安寧!他就是有本事做到!這一點,她毫不懷疑,所以,她現在擔心的不是他和吳佩佩,而是那些不長眼的壞蛋!她試著規勸他。
「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他們……」
只是這麼提了一下而已,他便發飆了,「你什麼意思?你讓我就這樣放過他們?!」
他手段的殘酷她是知道的,所以,她指責他,「你這是在犯法!」
他不以為然的冷哼,「他們作繭自縛咎由自取!」
「如果你要這樣,那你永遠都不能忘記這悲傷了!」
「我為什麼要忘記?」
他凜然的反問很尖刺,像是利刃一樣,銼刮著她的每一根神經,她噎住了,是呵,他不是她,他根本不想忘記的!他就是要用這份痛銘記他和吳佩佩的過往,所以,不管快樂悲傷,他都想會讓這印象刻骨銘心!
她輕歎一聲,歎息聲淒迷,在黑暗寂靜的空間裡聽起來,幽然而遙遠,身體從他懷裡稍稍退出一些,他即刻又把她圈禁得更緊,她喉嚨發緊,聲音柔和得不可捉摸!
「這就是我和你們不同的地方吧,因為我想活得快樂一些,所以,在我遭遇不堪的時候,雖然當時好想你趕緊死在我面前,可是我後來又慶幸你沒有因為我的詛咒而死,三年的時間,我花費我所有心神來拯救自己,我想方設法的忘記你這個罪魁禍首,而且事實證明,我做得很好,我已經快要把這份痛忘卻了,我生活得很快樂。」
被別人抵咒的確不是令人開心的事情,他冷然一嗤,「我的重新出現,讓你不快樂了,是嗎?」
「你說呢?」她語氣裡的痛苦插進了她的心裡,變成了他自身的痛楚,讓他無言應對,胸口滿溢的除了刻骨的紛擾就是混沌不清的迷亂。
這個時候的氣氛,雖然充斥著無奈的憂傷,但是他和她貼得很近,前所未有的親密讓她覺得,某些話是時候再次問出口了,所以,她一邊輕拍他放在她腹部的手,一邊悄聲詢問。
「許南川,我們第二個孩子,交給我撫養,好不好?」
可是,就算時機把握得很好,還是引起了他的反感,聲音陡峭,「你去哪兒?」
「跟爸媽住在一起。」【乾爸乾媽】
「我再考慮一下吧。」
「好不好嘛!」
她伸出纖長細腿去撥~弄他,她不動聲色的撒嬌,如果她轉身過去,他肯定可以看到她眼底的一片不同尋常的期待,可是,就算偽裝得很好,她的做法還是過頭了一些,他怒極反諷,「你讓我現在回答你嗎?那麼,我的答案是不好!」
她失魂落魄,收回了挑~~逗他的一切動作,訥訥道,「那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她閉上眼睛,慢慢的慢慢的嚥下一口空氣,長夜漫漫,夜的每一份墨黑,原來,都是痛苦凝成的顏色……
意識到了她情緒的低落,他又補充了一句,「現在別逼我,我需要時間。」
「我不逼你,你永遠都不會回答我。」她不情願的嘟囔。
「如果在我做出決定之前你離開我,那你就一輩子也別想走了!」他洞悉的語氣,深不可測。
「就算我願意,吳佩佩也不會答應!」她幸災樂禍,幸虧有吳佩佩在。
「如果我把你圈禁,不給你名分不給你自由不給你愛情,你說她會不答應嗎?」他半開玩笑的話讓她毛骨悚然。
她不吭聲了。
他也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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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和許南川一起工作了,慕向惜這才明白,原來這傢伙也不是一個徒有虛名的花花公子,他簡直就是一個工作狂,沒有完成手頭的事情,他絕對禁止被人打擾,有時候就連中飯都要拖到下午。
他身邊的秘書除了她這個特助之外還有三個高級秘書,資歷都在她之上,處理事情的時候自然比她要熟練很多,跟許南川直接打交道的事情一般她插不上手的,所以,只要把自己分內的工作做好,基本上就沒有她的事情了。
尋常陪他應酬陪他吃飯都不是她這種清粥小菜能出面的,那種場合需要香~~~艷的女人,而那三個女人恰好具備這些條件,嘖嘖,許南川挑的秘書簡直就是萬能的嘛!一份工資兩份功用,天下boss一般黑!
而她,閒來無事接接電話收收郵件,然後列出一個簡單的日程安排出來交給三個人過目審核,再反饋給總裁,小日子倒過得有滋有味!
這個時候她才真正的覺得,比先前的工作要輕鬆許多,看來羅阿姨說得果然沒錯,這個職位開始接手的時候雖然艱難了一些,但是真正的做起來,倒還真是個香餑餑,她一定要保住啊!
可是,開心的日子過去了不到一個月,暴風雨就來了!
這天晚上,蘇醫生照例為她做了簡單的穴位按摩,她正準備閉上眼休息一會兒,秘書子淇就扔過來一顆炸彈,「慕向惜,今天讓你準備的資料放在哪個盤了?快點,許總要!」
「你不是說後天才要的嗎?我還沒有開始做呢!」慕向惜納悶不已,聽她急促的語氣,心裡有絲不好的預感,要出大事了嗎?
「唉呀,那麼簡單的事情值得拖那麼久嗎?」子淇沒好氣的抱怨她。
慕向惜一時之間也找不到應對之詞了,「我……你們還沒下班?」
「會議中間出了岔子。」
「那需要我現在過去嗎?」
「算了算了,我先去應付一下吧!」對方匆匆的掛了電話。
慕向惜卻開始膽戰心驚了,她坐臥不寧,在房間裡走了一趟又一趟,想著乾脆過去一趟吧,又要讓家裡的司機送她下山,很麻煩也很不方便,而且她一個人就算過去了貌似也沒有多大用處啊,那三個秘書不都在嗎?
所以,她乾脆坐在那裡等了起來,等到十一點,依然不見許南川回來,她就索性睡下了,好不容易有了睏意,『砰』的一聲大力摔門的聲音,臥室的燈『刷』的全部亮了起來,她還沒有搞清楚狀況,身上的被子就被人抽走了,她大驚,起身,看著怒氣沖沖的男人,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床內縮去。
「怎麼了?」她的聲音在激烈的恐懼中顫抖。
許南川脫掉身上的西裝就劈頭向她砸過來,蓋了她滿頭滿臉。
「你是吃白食的嗎?你是社會養的寄生蟲嗎?召開那麼重要的會議你竟然提前給我溜走,你著急著回來吃飯嗎?每天像傻瓜一樣坐在那裡卻連別人交代的一點事情都做不好,你不能做就早說啊,要你這個特助有什麼用?不想做是吧,那好,從明天開始,你就別去了,在家做你的闊太太總可以做好了吧,如果這個也做不好,那你可以去投井了!」
他震怒的咆哮讓慕向惜嚇得夠嗆。
她的血液開始回流,震鳴聲回許在她耳邊,手裡捏著他的西裝,關節因用力而發青,她想要開口解釋一些什麼,卻又感覺真是多餘,所以,她委屈的撇撇嘴,嚥下了心裡翻湧的千滋白味,「好吧,我不做了。」
她的自動認輸讓他更加看不過去,深沉的目光望著她,冷笑,「你可以再沒出息一點嗎?」
「我本來就很沒出息。」她低頭。
「給我滾!」怒不可遏的男人重重的在床上踹了一腳,那麼厚重的床竟然生生的移出了幾公分,她的身體也跟著傾斜了一下,驚慌失措的扶住床頭,她從床~上下來,繞過他走到衣櫃邊,拿了自己的外套胡亂的穿在身上,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回頭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