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錯億萬總裁【完】 正文連載卷【收費】 第134章 她在門口
    她的控訴只會換來他的震怒,他只會讓她傷心讓她痛!

    魔魅低誘的話回許於她的耳底,「疼嗎?」

    「你關心嗎?」抬頭看他,她揶揄的問。

    「我的關心,你接受嗎?」他沙啞的說,緩緩俯下身,柔軟性~~~~感的唇拂過她抖顫的睫毛,他低頭注視著她,眼睛裡溢滿了溫柔沁人的光芒,就好像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天使……

    她是嗎……

    力度適中的為她揉~~捏著被他弄傷的細白手腕,親暱的表情讓她動情,可是,印在那完美側臉上的鮮紅唇印又在警示著她,心裡一澀,平靜的將手從他掌心抽出。

    「你的好,我慕向惜無福消受。」

    她轉身走出去,沒有換衣服,他也大度的放了她一馬,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不經意的囑咐了一句,「傍晚跟我一起走。」

    「我有事。」

    「赴李總的約會?」

    「我需要向他賠禮道歉。」

    「下班後,我在停車場等你,遲到一分鐘我要你的命!」他的情緒像疾風像惡魔,什麼決定都在他一念之間,不給任何人選擇的餘地。

    她回頭看他,明明是如此俊美的臉,明明是含笑的唇,明明是風度翩翩衣冠楚楚的紳士,上一刻是柔情四溢,現在卻又如此心狠手辣……

    ********************************************

    手機鈴聲響到第三遍的時候,慕向惜才懶懶的接了起來,「hello?」

    嗓音平靜而舒緩,似水的溫柔,被淡淡的舒緩柔美的背景輕音樂所纏繞,竟然空靈縹緲宛若遙遠的不可碰觸的夢境,帶著她獨特的輕噥軟語,語音上挑,一絲戲耍,一絲調弄,一絲頑皮,所有美好的點綴盡在其中,讓話筒對面的許南川一愣,久久的沉浸在這樣溫馨別緻的氣氛之中,難以自拔……

    她輕輕一笑,「許少?」不知何時,他也喜歡上了這個稱呼……只因是從她口中喊出……真是莫名其妙……

    本來是怒極,出口的話卻成了幽幽的訴說,「我還在停車場。」

    「嗯。」

    「你讓我多等了三十分鐘。」

    「嗯。」一分鐘就要她的命,讓他多等的都是她賺到的。

    她從容淡定不疾不徐的簡單回答,是他所不熟悉又痛恨的,他的臉色由青轉白再至鐵青,聲音寒涼刺骨,「該死的你在哪兒?」

    「許少不是很厲害的嗎?我在哪兒你的黑衣爪牙們找不到嗎?」她嘻嘻一笑,絲毫不被他所恐嚇,反正都是一死,那麼在死之前她也不要他好過!

    許南川話鋒一挑,不敢置信的問,「向惜,要玩捉迷藏嗎,被抓到後你會更慘,你確定自己要玩嗎?」

    「許少,不是『要玩』,是已經開始了。」逃不過,就乾脆賭一把!

    「好!很好!我陪你!你最好祈禱自己多活幾秒鐘!」

    「是不是應該有個期限呢?」玩的時間越久對她越不利。

    「你來定。」他慷慨大度。

    「現在六點鐘,十點鐘怎麼樣?」

    「隨意。」許南川自信滿滿,這個世上,還真的沒有幾件他所達不成的事情呢,今天,總算有了個上門挑戰的,還真是新鮮得很,更何況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不乖的小貓瞇,他沒有理由不全力奉陪到底!

    「四個小時後,如果你捉不到我,那你今晚就得乖乖的聽我話。」她大言不慚,好像勝利就在眼前。

    「聽你話?」對於他來說,這還真是稀有詞彙!

    「怎麼,怕了?」慕向惜故意激他。

    他不以為意的嗤笑,「一言為定!」

    ****************************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慕向惜安然無恙,那個男人只怕早已氣得跳腳了吧?

    一想到他精彩紛呈的俊臉,她的心情就雀躍不已,原來捉弄人竟然這麼好玩,怪不得許南川每次都以她為樂,就是這變態的心理作祟啊!

    又半個小時後,她出乎意料的接到了上官勒的電話,「喂,女人,你男人發什麼瘋?」

    「怎麼了?」

    「竟然突然跑來我家,差點一激動把我床*上的小妞給揪出去槍斃,聽說你們在玩躲貓貓?這個是我最愛,逮到小寵物之後可以盡情捉弄狠狠蹂~~~躪,好不享受啊,哈哈,乖女孩兒,告訴大哥,你在哪兒藏著呢?」

    低醇的嗓音,像陳年的佳釀,讓人迷醉,他輕聲誘哄著,像一隻慢慢伺機逼近獵物的豹子,昂藏的軀幹裡面蟄伏著滔天的力量,那綠色的眸子裡閃動的除了溫情,還有怎麼也掩飾不住的狂猛~獸~~性……

    慕向惜始終微笑著,如果不是受過許南川這樣的調教,她肯定會像一個傻瓜一樣被上官勒甜死人的溫柔和狡猾給蒙騙,哼,都是不安好心又善於偽裝的男人!

    「在床*上。」她說的是實話,此刻的她,就趴在床上蹺著腳丫子聽音樂看報紙,好不愜意!

    電話被人給奪過去,許南川氣急敗壞的咆哮,「女人,別想騙我,李總那裡我翻遍了!」

    「我說在他床上了嗎?」她咯咯的笑。

    『砰』的一聲,耳邊炸響,捂著被噪音糟蹋的耳朵,慕向惜正欲掛掉,又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手機從哪個角落裡被撿起來了,上官勒咒罵了一句什麼,試探的『喂』了一聲,然後故作可憐,「女人,你男人剛才拿著槍威脅我……」

    「區區一把槍,你會放在眼裡?」慕向惜明顯不信。

    上官勒乾笑一聲,招供,「嘿嘿嘿,當然了,還給了我一個相當誘人的條件,你我他3P啊,我抗拒不了,所以就勉為其難的騙了你,我就知道你聰明得很,不會說出來的,哈哈,我們是不是很有默契?」

    「狼狽為奸!」竟然聯合起來騙她!

    「喂,女人,言歸正傳了,明晚是阿擎的演唱會,要不要去?」

    「可以去嗎?」

    「不可以!」

    「……」慕向惜心頭剛剛竄出的火苗一秒鐘之後又被澆熄,這男人真是欠扁!

    「如果你求我,我答應悄悄帶你去,絕對不會被任何人發現,安全得很!」

    「怎麼求?」警鈴大作,此男非善類!

    果然,一開口就可惡至極,「你那裡進去過多少人,還夠緊嗎?」

    「Fuch。you!」

    他一怔,繼而哈哈大笑,「我等著你來Fuch,我甘願被你騎,來吧,小DANG婦!」

    如果可以,慕向惜真想用手機砸爛他的臉,不管他是美是醜,在她心目中,他就是一隻狗!沒聽過一句話麼,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原諒你不諳英文的精髓,讓我翻譯給你聽!那兩個詞的意思是,快滾你的蛋!」

    她真誠的祈禱,跟他老死不相往來!

    十點差十分鐘……

    他的電話如期而至,聲音平靜幽然,在她耳邊縈繞、許轉,「向惜,在哪兒?」像是認命,像是恐懼,像是擔憂……

    「在公司。」

    「連洗手間我也沒放過。」

    「在酒吧。」

    「綠紅酒吧被我翻了底朝天。」

    「在我家。」

    「我進去拜訪了,你乾爸在看報紙你乾媽已經睡了。」

    心裡『咯登』一下,她緊張的問,「你跟他們說了什麼?」

    「我說我路過,順便進來看看他們乾女兒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我去了你的臥室,看了你從小到大的照片,還有光屁股的,小腿兒肥嘟嘟的,跟城城有得一拼……」

    他的口氣極盡寵溺,她的胸口被石頭重壓,再也說不出話來,在二人之間飄蕩的,除了他們淺淺的呼吸,似乎再也沒有別的……

    「我幾乎找遍了全世界,還是沒有找到你,每去一個地方我都在問自己,我這樣傻傻的在幹什麼,我為什麼要找你,為什麼我的心裡想的念的就是你?你知道嗎?我發現,這個遊戲玩過頭了。」

    他的聲音象融化了的巧克力一層層的浸染進人的心底,它勢必要將人的靈魂,**和心志緊緊裹住,讓她無法呼吸……讓她想要落淚……因為感動?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她不得知,她也不願意深究……

    「你害怕了嗎?」

    「是,我的心在遠離原來的軌跡……」越走越遠,越陷越深,他無法把握了!

    「那就不要繼續找了……你聽……」她將音樂開大了一個音階,Long笛與黑管的管樂重夢幻組合,交疊在輕柔的鋼琴上,順記憶穿針引線,副歌中穿插一段凝人和聲,剛巧呼應著全程串場風鈴聲,迷霧般的帷幕,帶人回溯到孩提時代那段年幼無助但卻也無憂無慮的時刻,落花無聲、流水淙淙、雀鳥啾啾,從大自然而來的氣息沁人心脾,鎮靜人的情緒,鬆弛人的身心……

    「是我平時最喜歡聽的,這麼說,你在我們的臥室。」他苦笑一聲。

    「一直都在。」只是他剛才太生氣了,竟然把這熟悉的音樂都給忘記了,如此冷靜異常的男人,在她面前總是這樣衝動這樣難以自抑,是好事?是壞事?

    良久,他幽幽長歎,「那麼……這場遊戲,我主動叫停了。」叫停的是遊戲?還是他對她萌生的那麼一點點曖昧?那麼一點點情愫?那麼一點點愛意?

    不管是什麼,都不重要了!

    他不允許在感情上背叛吳佩佩,他也不允許自己設定好的人生出現無法估量的意外,他不允許被未知因素操縱他的理智,他需要保持清醒的頭腦,為生活為工作為家人,她慕向惜只是一個過客,短暫停靠之後,她終究是要離開的!

    「好。」慕向惜欣慰的點頭,一瞬間,痛得難以自持,心裂欲死!

    酸楚洶湧如潮淹沒雙眼,一滴晶瑩的淚珠滴落在潔白的被褥上,一滴,一滴,一滴,如斷了線的露珠……

    不自覺用手一抹,原來……淚已滲滿臉頰。

    *************************

    睡覺之前,他沒有回來。

    她聽了一晚上的班得瑞輕音樂,是他喜歡聽的,也是她極為需要聽的,她需要安撫自己聒噪的靈魂和內心,她不能讓自己再失去什麼了,她已經夠可憐了,青春沒了,孩子沒了,這僅剩的自尊再也不能被人隨意踐踏了,他不能,別人也不能!

    她在曙光裡醒來,窗下有汽車喇叭一直在響,她折起身體,來到未關的窗前,她看見了那個黑衣廖闊的身影,他倚在車旁,長臂伸進去一下一下的按著喇叭,眼睛卻看向虛空之處,似在沉思,似在等待!

    他的姿態像是受到某種困擾,臉上帶著清清冷冷的酷冷,淡淡定定如明月般可望不可及。即使這樣,她還是看到了他青青的眼底那掩飾不去的倦意,她注視著他,研究著他……

    他似有所感的抬頭,他咄咄逼人的冷硬面目,如碳火般的記憶席捲而來,昨晚那一襲切斷感情的話語之後,她以為他不會再理她,她以為從此大家成為路人,他昨晚也沒有回來,那麼,現在,一大早的他又在她窗下幹什麼?

    她主動問了一下,「幹什麼?」

    「你下來。」

    「今天週六。」她準備去購置一些衣服,衣櫃裡那些能穿的已經該撕的被撕,該扔的被扔了,再不去買就沒辦法見人了。

    「我需要加班。」他也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我也去?」

    他點頭。

    「我去能幫上什麼忙嗎?」如果能,她是不會偷懶的,可棘手的是她就一隻菜鳥,能幫得上才怪!

    「快點!十分鐘夠不夠?」他臉上寫滿了催促,就如同等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他耐性告罄。

    看了看自己亂糟糟的頭髮和衣冠不整的樣子,她提議,「你上來等唄。」

    「我上去你就下不來了。」面無表情,可幽深的眼底卻掠過一片戲謔之色。

    面色酡紅,她把腦袋縮了進去,嘴裡喃喃的罵著他死性不改,可是對於他的話卻也不敢懈怠,一路小跑著來回穿梭在臥室和盥洗間,十分鐘多一些些,她總算來到了客廳,城城和羅阿姨還沒有起床,她著急的吩咐管家給她打包,抓了飯盒急匆匆的向外面的男人跑過去……

    氣喘吁吁的站在他面前,他抬起胳膊看時間,有些不悅,「十五分鐘。」

    「已經夠快了,誰讓你搞突然襲擊!」她仰起頭,眼睛裡流露出近乎嬌嗔的懇求,他的眼裡閃過一道奇異的光,卻又在下一刻黯淡下去,打開車門走進去,從裡面為她推開另外一側的門,雖然不是對待吳佩佩那般的紳士,可是已經讓她很意外了。

    一路上兩人各有心思,誰也沒有說話,一個專注的開車一個低頭認真的吃早餐,氣氛在一種冷凝的模糊狀態下,有些沉悶有些讓人抓狂。

    慕向惜索性開了音樂,一首情歌還沒完,中間插進了主持人的甜美嗓音,「校園才子上官擎今晚舉行個人演唱會,轟動……」

    她眼睛豁然被點亮,激動的忘記了嚥下一嘴的食物,直起身體豎起耳朵要聽個仔細,卻被許南川殘忍的關掉了,臉色黑沉,薄唇一凜,「無聊!」

    慕向惜努努嘴,重新跌回位置,大聲的噬咬著嘴裡的食物,以示抗議,他冷嗤,語氣中帶著不易覺察的笑意,「吃得這麼多都白吃了,該豐~~~~滿的地方還是那麼癟!」

    「我癟?」慕向惜差點嚼了自己的舌頭,低頭瞄了一眼自己飽~滿堅~挺的胸~部,抬眼瞪他,不服氣的挑釁,「你告訴我,什麼是豐~~~~滿?」

    他回頭,一臉的邪魅無羈,「什麼時候我不能一手掌握了,才叫合格。」

    慕向惜像是被火燙了一下,尷尬的別開視線,她想起了那天親~密的情景,他似乎用手掌特意丈量了她的尺寸,這該死的不要臉的臭男人!

    俊臉上浮起近乎無賴的笑,她的耳朵卻始終通紅燥熱,心裡一直未停的將他一路罵到了停車場,沉默的下車,沉默的走進電梯,十六樓到了,她率先走出去,他在她身後叮囑,「中午過去找我。」

    「哦。」應了一聲,沒有抬頭。

    本以為不會有什麼人在休息日上班的,卻很意外的看到經理辦公室竟然亮著燈,封子勤滿臉疲憊的從裡面走出來,瞪著突然出現在這裡的慕向惜,「小惜?」

    「經理,你怎麼也在?」

    「哦,昨晚加班就睡在了這裡,現在就回去,你呢?陪阿川一起來的?」探頭看了看外面,他滿臉不懷好意的笑。

    慕向惜羞怯的點點頭,看這個工作狂如此勞累,她對他深表同情,上前好意的詢問,「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忙嗎?」

    他拍拍腦袋,「正好,你幫我把那兩個文件對比一下,裡面條款不同的地方在電腦上標注一下。」

    跟著他走進辦公室,坐進那尚有餘溫的許轉椅裡,顯然,她的尺寸沒有他長,胳膊離桌面太遠,他很細心的從後面把椅子推進去了一些,然後從她身後繞過來,將桌面上的文檔打開,詳細的指點著上面的一些細節問題,說完了,他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就去問許總,我可是要回去補覺去了。」

    「等一下。」

    慕向惜從包裡拿出他的那塊藍色方巾,一隻手拽著他的領帶將他的臉稍微拉下一些,為他拭去臉頰上的一大塊墨跡,拿給他看,封子勤的表情極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滿臉的惋惜之情,埋怨她,「小惜你怎麼就給我擦下來了,要不然我回去正好證明給我老婆看,昨天打電話查了N次房,我都快要被逼瘋了!」

    「啊?」慕向惜傻了。

    封子勤繼續喋喋不休,「每次都是我接,你猜她每次怎麼說?」

    「怎麼說?」慕向惜滿臉的期待。

    「怎麼又是你?怎麼不來個女孩子的聲音,我也好去鬧騰鬧騰,這日子,真沒情~趣!」

    「真的?」他老婆還真是活寶!

    封子勤笑得無可奈何又寵溺,「唉,你是不知道,她呀就是太外向了,如果有你的一半內斂和溫柔,我就高呼萬歲了!」

    「你的萬歲在你家床~上等著呢!」門口突然傳來冷颼颼的一句,打斷了兩人聊天的氣氛。

    封子勤抬頭一看,堆起了滿臉的笑意,「呃?許總又來視察民情了?」

    許南川冷哼一聲,眼光卻落在慕向惜依然捏著他領帶的手上,裡面的尖銳寒芒毫不留情的根根刺過來,扎得慕向惜不明所以,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這才意識到不妥的地方,趕緊鬆手,將那方巾匆匆還給了封子勤,低頭伏案工作,眼睛看著電腦屏幕,臉上卻帶著一絲驚煌和恐懼,他誤解了什麼嗎?

    封子勤拿了椅背上的衣服穿在身上,朝他們揮揮手,「好吧,你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桌子啊地面啊沙發啊弄髒了都沒關係,我是真的要走了!」

    慕向惜在心裡痛罵,為什麼她身邊的男人都這幅德行呢?

    經過許南川身邊的時候,封子勤附在他耳邊說了什麼悄悄話,許南川瞬間一臉的赧色,一把沒好氣的推開他的臉,辟哩叭啦的罵開了。

    「我吃醋?我看你是加班加暈頭了,還是想女人想瘋了,那好,外面花街柳巷到處都是,你隨便挑隨便上,事後我來付賬!」

    封子勤大笑一聲,揚長離去……

    許南川似乎還嫌不解氣,鷹隼般的眼神掠過來,回頭鎖住眨著無辜大眼睛的慕向惜,陰冷冷的睨視著她,傲慢的調侃和譏諷,「連我一個人你都應付不來,你還想多勾~搭幾個男人嗎?就這樣的小身板,你確定你能行嗎?」

    「你不可理喻!」慕向惜氣得牙齒打顫。

    他靠近過來,目光灼灼的低頭俯視著她,再次狠聲逼問,「你行嗎?」

    她被惹急了,一拍桌子,跟他槓上了,「我不行又怎樣,你是在向我炫耀你的功夫和耐性嗎?你自我感覺很強悍很厲害是不是,如果我沒記錯,好像有一次你只堅持了不到半個小時就繳械投降了吧,閱人無數,也不過就這點道行!」

    她譏誚的笑,得意的看著他滿眼的怒火變化成駭人的火光!

    然後,看他緩緩的將筆記本推開,她馬上意識到了不對,想起剛才封子勤的話,她驚得摀住了嘴巴,他不會真的在這裡?

    『蹭』的從沙發椅上起身,卻在下一瞬看到桌面上大疊的文件被他揮開洋洋灑灑飄落到地面上,強力驟然襲來令她跌入他懷內,他在電閃間將她轉身,帶著鉤刺的唇瓣隨即覆了下來,她極力掙扎,躲避著他如雨點般落下的刻意的重吻,從脖頸到胸~口,所到之處,都是火辣~辣的痛,她無法忍受,在他壓緊的懷裡極力掙扎,「許南川,你放開我!」

    猛然將她橫腰壓在桌面,他低吼,「我也想放。」

    扣緊她十指,如願地SHUN上她的唇,與她深深糾纏,他火一樣吟喘,「可是我不能放……昨晚……我想了一夜,我這樣痛苦的掙扎,而你,只是仰著脖子翹首期待,把所有問題和抉擇都扔給了我,如果想要我,就要付出千萬倍的努力和心血,要交出你全部的愛交換我的愛!」

    她被震得魂不守舍!

    『如果想要他?』

    他讓她主動來追求他嗎?他不愛她,他甚至都沒有說過一個『喜歡』,現在卻霸道的讓她交出最後的自己?除了那顆傷痕纍纍的心,她還有什麼沒有交出的呢?連這最後的一點堡壘他都要來摧毀和掠奪,不,她不要!

    她可以忍受他不愛她,但是她不能忍受被他憐憫被他嘲笑!

    她絕望地掙扎著,不停地祈求道:「不要!我不想要你,我一點都不想要你,我對你,沒有愛!」

    「沒有嗎?」冷星冽亮的眼瞳內彷彿閃過一抹怒恨和悲哀,他似輕笑,卻帶著一絲她從未見過的蒼涼,薄唇中吐出的話卻異樣輕柔。

    「看到我和佩佩在一起,你黯然神傷,看到她吻我,你失落異常,每次被人欺負,就拿怨恨的眼神看我,儼然把我當作了訴苦的對象,我忍不住幫你一把,你的表情好像愛上了我一樣羞澀不安,你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所以總是在我面前哭,哭得那麼傷心那麼我見猶憐?這樣的你,還敢說不想要我?」

    肺腑裡漲滿的是無助難過還是甜蜜淒酸,她分辨不清。

    他在她耳際軟語,「乖,放鬆一點……承認想要我並不可恥,說出來,我會試著來向你靠近……這次如果不說,我不會再給你機會……」

    她苦笑,抬起眸子的時候,裡面已經慘暗無光,連傷悲都被她用心隱去,她堅決的搖頭,「你的機會,還是留給吳佩佩吧!」

    「你!」她竟然拂開了他的恩賜?

    看他驚訝,她笑得淒美,「不是很愛她嗎?那就不要再徘徊了,一個人傾其所有,又能有多少愛在心中,如果要給她,就給她全部!」

    被她拒絕,是他始料未及的,臉色自然冷漠酷厲,他笑得阿川幽無情,「慕向惜,這種話,不要奢望我會說第二次!」

    「好。」一咬,「吳佩佩……在門口。」

    這個名字就是清醒的魔咒,那男人驀然抬頭,所有的動作都僵在了那裡……

    慕向惜自他身下逃脫,從桌子上滑下來,將裙擺扯好,看了看無法遮掩的衣襟,拿了他脫下來的西裝包住了自己,重新坐進了那軟軟的沙發椅上,面無表情的看著桌面。

    吳佩佩一步步靠近,手握成拳,盯著安然縮在那裡的她,滿眼的怒火質問,「阿川,為什麼?她有什麼好?她不就是一個賤~貨嗎?她不就憑著青春和年輕出來賣嗎?」

    實在氣不過,拿了桌子上的玻璃煙灰缸,她用力砸了過來,方向正對慕向惜的頭,許南川身形一動,卻沒有抓在手裡,擦過他的胳膊飛出去,雖然方向改變了,卻還是落在了慕向惜肩頭上,一聲重響,慕向惜驚叫著摀住,埋頭在膝蓋裡,身體痛得顫抖不已……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