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花璃早早的醒了,起身,洗漱。
推開窗戶,吹著冷風,讓自己半醒的腦袋清醒了一點。
細細打量著四周的景色,不禁讓花璃有些詫異。想不到一個花樓的景色竟也能如此的美麗,完全不像是普通的花樓應該有的。
不過……倒是沒有想到那個老鴇竟然對自己如此的不放心,在他的房間外,前,後,左,右,都有一個大漢守著,不論他從哪一個地方逃走,都會被抓住。
然而這卻並沒有讓他氣餒,只是細細思索著應對的方案。
從這個房間逃走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想要夜晚出逃自然是不可能的事,因為他相信即使是在夜晚,這個房間也依然是會有人守著的。然而,白天想要就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面出逃定然也是行不通,就從上一次他才剛跑幾步,就被抓住一事可以看出。與大人相比,他的體力與速度,都是遠遠不能及的。所以,唯一辦法,就只能使計。想到這裡,花璃眼中暗芒一閃,已然有了計策。
關上窗戶,嘴角有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此刻的花璃,面容透著邪意,完全不像是一個小孩子的樣子。
可是,正在他準備出門之時,卻突然定在了原地。
在那一刻,他突然間感到心臟猛地收縮,像是在被人不停的擠壓蹂躪,痛苦至極。同時,他的身體也開始疼痛起來,並不是如心臟處的疼痛一樣,接連不斷,而是一陣一陣的,從不同的部位傳來,幾乎要痛到窒息。很快,花璃的臉上便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他緊緊捂著心口,猛然間摔倒在地。
他的臉色蒼白無比,可是卻緊緊咬著牙關,一聲不吭。可見有多麼痛苦,他又是有多麼堅強。
片刻之後,他的疼痛總算是漸漸褪去了,可是他卻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軟軟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緊閉著眼一動不動。
待力氣恢復了少許,他便用手支撐著地面,艱難的站了起來。緩緩地向床走去。
大概離床還有一段距離,花璃便再也支撐不住,猛地倒了下去。
他無力地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覆蓋在臉上,投下濃密的陰影,精緻的臉上蒼白一片,就連呼出的氣息都顯得那般無力。
過了好一會兒,花璃才睜開了眼睛。可是,此時的他的臉色,卻是有些詭異。
他的身體裡,有一種異樣的氣流在湧動。那種氣流,帶著一股暖暖的氣息流過他的經脈,讓他的身體充盈並且富有力量,先前的虛弱都一掃而光,並且,那種氣流好像有些不同尋常,讓他有一種發洩的衝動。
花璃不由自主的抬起手來,朝著房間中的一張桌子輕輕推出一掌。
「轟!」一聲巨大的聲響過後,花璃瞪大了眼,透過層層白色粉末,朝那張桌子看去。可是,房間之中那裡還有桌子的影子,早已化為齏粉。
花璃驚愣的坐在床上,不敢置信的看著灰飛煙滅的桌子,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外面的四人聽到如此巨大的聲響,心中一驚,破門而入。卻只看到花璃一個人呆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怎麼回事?」其中一名大漢衝到花璃面前,急急地問道。
花璃腦海中靈光一閃,故作驚恐慌亂的道:「剛……剛剛,有一個黑衣人闖進來……」話只說了一半,起到的效果卻是很好的。
幾名大漢互相對視一眼,看著花璃蒼白的面孔與驚慌失措的神色,又想想他的年齡,便信了他的話。若是有一個高手進來,他們的確是察覺不到的。
看著他們的神情,花璃暗中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成功了。雖然他也不敢確定那股氣流是從何而來,但是不可否認,他幫了自己的大忙,那一定是內力沒錯了。既然有了內力,那就不用再費盡心思的去想什麼逃離的方案,直接逃走不就行了?
不過,還是要小心的控制一點,讓自己能夠熟練地運用它才能夠冒險逃離,不然,失敗了就不好了。
那名大漢朝著自己身後的兩人使了個眼色,那兩人立刻領命而去。而那名大漢卻是回過頭來對著花璃道:「你先休息吧。」說完,便和另一個大漢走了出去,繼續守著花璃。
花璃靜靜地躺在床上,閉上眼,沒有顧忌太多,淺淺的睡了。
不多時,花璃便醒了過來,掀開被子起身,房內的桌子早已被換成了一個新的桌子,看來在自己睡著的時候就已經有人來換過了。看看窗外,早已是黃昏時期。
花璃靜靜地坐在床上,細細感受著自己的身體內,那股氣流的去向,卻是在臍下三寸的地方感受到了它的存在。
他微蹙眉頭,雖然感受到了它的存在,但卻不知道怎麼運用,這可如何是好?想著,花璃集中精力,嘗試著能不能引領著那股氣流前進。想不到,那股氣流竟然還真的動了起來,花璃心中一喜,開始繞著自己的靜脈轉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東西,但在他的心底卻好似已經知道了它該怎樣運轉一樣,直覺,便告訴了他應該怎麼做。
運轉了一個週期之後,他頓時就感到身體內充滿了力量,睡意一掃而空,整個人顯得神采熠熠。
花璃起身走到桌前,將體內的力量集中在腿上,猛地發力,身體如同輕燕一般飛了起來,躍到了桌子上。
花璃驚喜不已,跳下桌來,頻頻練習起來,只要能夠掌握好輕功,便能夠逃離這個地方。這正是花璃此刻的目的所在。
總算,在大約一刻的時間過後,花璃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