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莫飛整理好行裝,並給他們每個人發了一套黑綠間隔奇怪的服飾,眾人不解地看著手中的衣服以及身上佩戴武器裝備,但是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疑惑就他們這二百多人能跟人家右都尉的幾萬雄兵相提媲美,別開玩笑了。
就算他們武功高強武器優良那也不能以一敵千吧。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們是暗閣的人,他們閣主有難就是粉身碎骨也不能退縮,你說是不是。
於是這些人也全都是抱了必死的願望踏上了征程。
雖然隊伍比較龐大,但是他們臨走時都是化妝出的城門,在城外約好了地方偷偷地潛出城去,生怕驚動了官府,給楚王爺以後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一行人簡裝出城後騎上早已準備好的馬匹一路飛馳而去。
到了平水縣涼州時,只見路邊站著一個銀灰色暗福紋,容貌俊美,相貌不俗的嬌小男子,在看到一路奔馳而過的大隊人馬時,整個人興奮地招起了手來。
莫飛有些疑惑地看著身邊同樣興奮地咧著嘴的盧俊卿,頓時明白了過來,原來前面不遠的那個嬌小公子就是幾日前某位得瑟口中洋洋得意的親親寶貝黎若華啊。
輕笑了一下勒住韁繩,同謀興奮男一起翻身下馬,拱手輕笑道:「小妹莫飛給嫂嫂請安。」
黎若華抿唇外頭看著面前這個清雅嬌俏的女子,眉頭微皺地橫了一眼上前熱情拉著她手的謀惡劣男,抬腿就是一腳地說道:「你不是說她長得一點都不好看嗎,你不是說她粗鄙的如同男子嗎?你家這叫做醜陋粗俗?」
說完還不忘粗魯地呲了呲牙,露出她潔白的小貝齒牙來。
模樣雖然凶狠霸道,但眼裡卻是滿滿的笑意,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夫妻倆在這搞惡作劇呢。
莫飛強忍住衝出口的笑意,拉著臉也給了一旁不停躲閃黎若華爪子襲擊的盧俊卿一腳說道:「好傢伙,你敢在我背後詆毀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下某人的老婆心疼了,你看她咋虐待自己的丈夫都行,要是別人碰一下,她可是心疼的不得了。
忙上前拉著莫飛的手一臉討好的說道:「妹妹,妹妹我跟你開玩笑開玩笑的,他哪裡敢那樣說你呀,他要是敢那樣說我不也不會饒了他嗎。」
哈哈哈,莫飛這回忍不住了,拽著她的手笑著說道:「你們能給我開個玩笑,難道就不行我我逗你們玩嗎?」
莫飛揚起頭一副叫你逗我,叫你騙我今日非讓你好看的模樣。
隨即哄然大笑起來,一起上前給他們的付閣主夫人見禮,也就是此時莫飛才知道原來盧俊卿就是暗閣樓的二當家的,雖然是江湖中的神秘幫派,卻是行俠仗義的正義門派。
「弟兄們騎馬趕了一天的路相信也都累了,前面就是咱家的客店了,我給兄弟們都準備了上好的酒菜和住處,不如大家一起隨我來吧。」說完翻身坐上身後的棕紅色的小馬帶著一路的歡笑向前走去。
莫飛隨著黎若華和盧俊卿他們一路趕來,遠遠地就看到了一個三層樓高的客棧,『由來客棧』的招牌在陽光的照耀下此時熠熠生輝地映入莫飛的眼簾之內。
隨著眾人下馬,進入店內,莫飛有些疑惑起來,因為前堂一看就知道這裡應該是一座飯店那麼後院就算是再大能住的下著二三百人麼?
黎若華彷彿看透了莫飛的想法般,率先領著她穿過前堂一路領著她向後院走去,一進後院莫飛的眼前豁然一亮,之間正院是一座很大的花壇,此時正是春季繁花似錦的季節,裡面的芍葯爭相鬥艷的開放著,風迎面襲來,帶著淡淡淡雅香氣,與美艷。
而四周則是拔地而起的圈子樓,樓有兩層高內側用深棕色的欄杆攔著,順著樓梯走上去便可瞭望到樓下每一處的景致和繁鬧的場景,抿唇一笑,回頭望著一臉訕笑的黎若華和一旁一直以老婆馬首是瞻的盧俊卿吐了吐舌頭做了一鬼臉說道:「倒是我多慮了。」說完也不再理兩人轉身向一間上房走去,將餘下的空間到給小別勝新婚的兩人。
推開淺棕色的門,一股清雅的香氣席面,看著屋內簡潔而大方的裝飾倒是有幾分欣賞起來。
藍青色的細棉布床幔,潔白無瑕的被褥,深紅色的泥瓷茶具帶著古樸素雅的韻味……
「飛兒,我們一起坐下談談攻打南陵城之事吧。」盧俊卿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地嚷嚷著。
莫飛訝然地回身看著門外走進來的十幾個大約有三十幾歲的男子還有身後不遠處端著茶杯的黎若華和一個小姑娘。
哎,這個盧俊卿居然還沒有打消偷襲南陵城的心思,抽動了一下嘴角微微一笑垂眸坐在了主座上,咱好歹也是陛下御賜的郡主嗎,蘿蔔不大好歹臥在那裡吧。
面目凜然地望著眾人,端起茶杯說道:「但不知各位有何良計?」
此話一出,眾人七嘴八舌的就開始議論開了,畢竟是江湖草莽自在慣了,哪裡會將她這個乳臭未乾的郡主放在眼裡。
盧俊卿和端坐在一旁的黎若華看著一旁亂嚷嚷的眾人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兩人互看了一眼,最後還是盧俊卿站起身躬首說道:「郡主,依我看不如我們深夜潛入城內,手刃蕭維宗,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眼中不自覺地流露出狠佞的神色。
另一身著淺灰色細棉直綴的老者站起身說道:「在下范啟航參見郡主,,在下覺得此法不妥,如果真的如此輕而易舉拿下南陵城,相信此刻的南陵城怕是早已落入倭寇手中,又怎會等到我們這幾人的到來呢?」
莫飛贊同地點了點頭,看著下面低聲嘀咕議論的眾人。
黎若華看著滿是成竹在胸的莫飛微微一笑說道:「郡主有何高見?不妨說出來讓大家商討一下也好。」
莫飛唇角微勾,面帶親切地看著她說道:「我贊同范老伯的想法,你想倭寇幾萬大軍啃了本個月都未撼動一分的城池,憑我們這幾百人又如何做到,到時驚動了反賊鬧得腹背受敵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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