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急匆匆面容焦躁的模樣,搖了搖頭向自家的馬車走去。
莫飛抿唇冷笑地看著手中瑩白的茶杯,聽著紫竹嘰裡呱啦地說著宮中昨日發生的醜事。
心中一片哀涼,皇帝老兒啊,你有時間安排你二兒子的家事,怎麼就沒時間想想你的小兒子如今所處的處境呢。
莫飛有些茫然了。
一旁的紫韻可是急了,這些日子她就不停地打探著西南那邊的情況,如今更是心急如焚。
「郡主,你到底是何打算啊,告知奴婢好不好,奴婢現在是真的慌不擇路了。」紫韻跪首哀求著。
莫飛垂眸看著跪首在地的紫韻面色冷凝地看了她一眼說道:「紫韻,我這幾日教你們的東西都學好了麼,如果學好了,那麼我就告訴你我要幹什麼,如果沒有學好,就給我滾出去,你哭你鬧,老娘心煩找誰去,要知道在西南的可不止你男人一個!」
紫韻一愣,抬眸委屈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隨後低頭哽咽地說道:「都練好了,除了紫竹和紫玉的槍法還不怎麼精準,其餘的人倒是游刃有餘。」
「嗯,再有幾日,幾日那批武器只要一做好,我們就聯合殿下在京城的屬下南下救援殿下和你的心中人。」莫非輕笑地刮了她一下嬌俏的小鼻子惹得紫韻面色窘紅地跑了出去。
莫飛輕笑了一下,攪著手中的絲帕想著該如何以少勝多的成功救出圍困在縣城裡人。
根據這幾日盧俊卿給她傳遞的消息顯示,東方昊現在已被倭寇圍堵在清水縣王家村一帶,只是不知他具體所剩的人馬及此時所處的所在地。
「在想什麼呢,那麼專注?」盧俊卿歪著頭放大的俊顏眨巴著一雙好看的杏眼微笑地看著她。
「額,你什麼時候過來的?」莫飛囧然地坐直身子,白皙的俏臉飄上意思紅潤。
「過來有一會兒了,看你專注的想事情就沒有打擾,只是就這樣愣愣地發呆還真讓人有點好奇罷了。」
盧俊卿調侃地瞥了她一眼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繼續說道:「人我已經聯繫好了,只等你一聲令下向西南南陵進軍。」
滿滿的自信讓莫飛有些愕然地看著他,要知道她府中的認定全部加在一起也不過五十人,他盧俊卿就是在有號召力能有百十來號人也就頂天了,要知道南陵蕭維宗那裡可是上萬的人馬啊,去攻打南陵奪取城池不正是以卵擊石嗎,真不知道著盧俊卿在尋思些什麼。
莫飛仔細地看了他一眼確定他確實沒有發燒後才滿臉鄙夷的說道:「大哥你不會是想讓咱們這幾十個人去攻打南陵城吧,你確定今天沒有發燒?」
盧俊卿氣惱地當下就給了她一個爆栗,呲著牙說道:「你也太小看我們暗閣樓的能力了吧,我們雖說人馬不是很多,但個頂個可都是江湖好手,再加上你那殺傷力極大的秘密武器,不殺他蕭維宗個片甲不留,我還真就不信了呢?」
說完不滿地哼哼了一聲,轉首端了一杯紫韻剛進來倒得茶,舒服地往後一仰說道:「哎,你還記得那個囂張的蕭府大小姐蕭梅若嗎?」
「啊?怎麼了?」還別說,莫飛還真的有點跟不上他跳躍式的思維,反映了好一會才想起怎麼回事。
「前些日子蕭府傳出信來,說蕭大小姐因忍受不住容貌被毀自殺了。」
不屑的口氣直驚得莫飛遂地從椅子上站立了起來,要知道那癢癢粉可是她下的,原本她只是想要作弄一下她,根本沒有惡毒的想要毀了她的容貌,只是……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心中總是有點點愧疚和不難受。
盧俊卿愕然地看著滿臉難過異常的莫飛,微皺起眉頭想著她們不是仇人嗎,為什麼在得知她死的時候回事那樣的難過糾結呢?
最後聽到莫飛的一聲歎息才算明白了怎麼回事。
「哎,都是我害了她,要不是我那晚淘氣在她的浴桶裡面放了點癢癢粉她也不會因為自卑而死。要不是我……」
「哈哈哈……」
盧俊卿的狂笑打斷了在那裡自我檢討的莫飛,訝然地看著身旁捂著肚子狂笑的盧俊卿,咬著牙照著他的手臂狠狠地就是一下說道:「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這本來就是我的錯嘛!」
「你未免也有點太自作多情了吧,你也不想想那一點點癢癢粉可能會毀人家的容貌麼,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莫飛恍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他說:「你是說……」
「對,下毒的人另有其人。還記得進去去給她對洗澡水的那個小丫鬟嗎?她就是元兇,那個被蕭府殺她全家的復仇者,江湖人稱百變妖精的小女子黎若華,我的老婆小親親是也。再說了她要是因為這個死不是早就應該死了嗎,會拖到現在?」盧俊卿無限鄙視地看了她一眼,晃蕩著他的二郎腿,十足的執褲形象。
看著盧俊卿那洋洋得意的德性,莫飛就有一種想要揍人的衝動。
既然如此幹嘛不早點告訴她害的她內疚了半天,總以為自己這雙潔白的小手染上了血腥的味道。
莫飛斜眼冷冷地看著他張狂得瑟的模樣,清澈的水眸中閃過一抹寒光,轉瞬即逝,隨後舉起她潔白的小爪子陰笑著向他襲去,緊接著屋內傳來一聲殺豬的嚎叫,門外的紫竹和紫韻互看看,又向四周瞧了瞧,最後眨了眨眼睛權當無事般地繼續手中擦槍的活計,一點也不顧及屋內某男悲慘的嚎叫。
或許也只有這位爺來了,才能讓整日苦悶的小姐有一絲的笑容,他們才不要去破壞這難能可貴的歡快氣氛呢。
幾日後莫飛整理好行裝,並給他們每個人發了一套黑綠間隔奇怪的服飾,眾人不解地看著手中的衣服以及身上佩戴武器裝備,但是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疑惑就他們這二百多人能跟人家右都尉的幾萬雄兵相提媲美,別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