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那地獄之血有問題是不是?」我背對著葵·波波娃,她有些猶豫的點點頭:「是
的,那是一瓶不完善的備用。裡面的力量更加強大,是他自己要喝下的,現在,滄月復
原了,你可以去看看。」我愣了愣,示意她出去。
淚水順著臉頰流下,我順著牆坐下,傷害了這麼多人,我該怎麼去贖罪啊!
感到有一個溫暖卻是冰冷的懷抱抱住了我,她輕輕地說著:「別怕,別哭,吾等會站到
汝身邊的,二月,他也不希望汝變成這樣吧?」我抹了抹淚水,抬頭看著這個藍色長髮,
冰藍色眼眸的女生,她是滄月,我最喜歡的姐姐。
「滄月姐,你,恢復了?」滄月笑著點了一下頭,把我從地上拉起,拉我到二月面前,
用淡藍色的光波緩緩治癒著,「看,這是治癒光波,它能簡單的修復人的身體,不要太
擔心了!」下一秒,滄月溫柔的眼眸又覆蓋上冰冷,說道:「孤,要去復仇!膽敢欺負孤
的妹妹,不想活了?!」滄月拉著我,打開時光之門,踏著冰龍,到了那個華麗的大殿
門口。
天空忽然變色,綠色的月出現,狂風大作,本來蠢蠢欲動的損種墮天使也難受的跪下了
地,滄月的額頭有著微微的汗水,我覺得一陣窒息的感覺,一隻機器似的手出現,緊緊
的掐著我的脖子,把我懸空帶起,他的聲音很魔鬼:「想不到你竟然背叛我!真是想不
到啊!亡月,亦是死亡也是王者的重生,意思的就是你!王之亡月!」
「你是K?!」我帶著不確定的回答,感受著憤怒,同時,他另一隻手也變成鋒利的刀
刃,一小刀的割著我的皮膚,只是微微的出血,又痛又癢,他很耐心的看著動不了的滄
月,說著:「我才不是K那個沒用的老東西!我是塞繆爾!偉大的塞繆爾!」我的震驚,
不,他真的不是K,K雖然洞察一切,但還沒那個能力當著滄玄月和墮天使的眼裡來挑
釁,他的手裡彷彿有無限的力量,控制著力度,既不會把我掐死又不會讓我逃脫。
「塞繆爾,你,你放開我!」我睜著橙色的眸子,忽然手一抬,不是攻擊他,只是把遮
住右眼的銀髮別開,一隻冰藍色的眼眸呈現,裡面沒有多餘的感情,有的,只是一縷縷
藍色的火焰!火焰直衝入塞繆爾的身體,火焰的溫度高的嚇人,似乎還閃爍著星芒,塞
繆爾有一絲的愣神,吐出了一口血,看著似乎還有火焰跳動的右眼,頭髮已經被我放了
下來,我喘著氣,顯然火焰消耗了我全部的力氣。
釋然的一笑,看著塞繆爾狠狠地說出:「這只是一個開始,還沒有到時候!」把手放開,
我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下墜著,看著陽光重新覆蓋過地面,滄月的冰元素快速的集結著,
想要接住我,但那只是徒勞,就這樣死了吧,也好。
「亡月!」二月他們趕來,是我看錯了嗎?我感覺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他低沉地說著:
「我不准你死!亡月!你聽見了沒有!」他們看不清,二月是怎樣接住我的,只是他安
然落地,所有人懸著的心也安靜了下來。
「夜的身體裡,有毒!」憶震驚地說著,起身,走到床邊,不再說話,她吐出一口血,
魔夜默默的遞給憶一張紙巾,不再說話,進入了沉默,遠處一個人影拿著手裡的瓶子,
緊緊的握著,想了想還是走了出去:「這個,或許能解開。」
「不,這個不能,她的身體在此刻,排除一切的藥物等東西。」滄月還沒說話,憶就冷
漠地說道,拿過玄月的解藥,看看,「這個,也不能。」玄月很震驚地說:「不可能的事!
這不是普通的藥,這是融合了第七感的藥物!」憶還是把藥瓶一放,毫不示弱的說:「你
不瞭解,我玩毒,除了夜和冥,沒人可以和我相提並論,可以說,除了她們兩個,沒有
人比我更了解毒了,這算不上是劇毒,也不是無解的毒,只是夜的身體排斥治療!強行
治療的話,只會有更大的傷害!」
「什麼?!那這是什麼毒?為什麼亡月會排斥治療?!」二月很激動的大吼,魔夜拍了
拍他,示意他安靜,憶淡淡地說:「墨然。」九月皺皺眉:「那是什麼?」
「一種讓人進入沉睡狀態的藥物。」蘊含著淡淡威嚴的聲音響起,冥的臉上再也看不出
嫵媚,眼裡充斥著深深的恨意,「它有著毒,讓人在自己的思想裡不願醒來,等到毒侵
蝕了夜的思想,她會醒來,但會變成一個只效忠下毒人的傀儡!」八月冷靜的說:「那怎
麼辦?」冥張了張口,卻是憶說話:「我可以治好,但是我的第七感卻會受很大的傷,
如果可以,廢了我的第七感我也沒話說,但是夜的身體不接受治療啊!」
身體排斥治療,這是很難得見到的。
陷入的是沉默,二月說道:「我想和亡月單獨待會,你們可以出去嗎?」大家看著二月,
他為了躺在床上的女孩,真的做了很多,改變了很多。
女孩的臉色帶著一絲蒼白,身上的傷口也開始長肉了,二月握著她的手,坐在一邊,輕
輕地說著:「你知不知道,我聽到了你和魔夜的談話,我很想知道你的回答,是愛我還
是不愛我,我都接受,但是現在,你醒來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擔心了,好不好?」
二月摸著女孩的銀髮,銀髮散落,已經長到腳裸了,光澤依然在,可是沒有了活力的氣
息,二月的手輕輕摸著這些美麗的銀髮,「你的頭髮好美哦,但是你卻躺在床上,醒來
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可以讓滄月露出笑容,你可以讓玄月哥為你擔心,去尋找解藥,
但是你為什麼能牽動我的心呢?讓我這麼擔心,甚至為你喝下沒有完善的地獄之
血……」二月一直講著,講著自己的感受,講著小時候的事。
時間過得很快,那天塞繆爾說的時候是什麼,沒有人知道,四號脫離的管束,也重新叫
會莫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