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雪越看越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以前的那種感覺又來了。她狠命的搖了搖頭;雖說這事已經和朱靖琪他們說了,但是怎麼想怎麼都覺得自己太能胡思亂想了。難道是我最近真的累到了?到了神經衰弱的境地了?
太后和方丈不知在聊些什麼,這時的江小雪都躲得遠遠的了,她實在是不想再聽了,盼著他們兩個說完話,自己好有機會來和太后說上幾句。
陸易風的心情和江小雪比也差不了多少,他傻傻的站在外面等待著裡面的消息。剛剛朱靖琪已經走掉去找公主去了,他本來也想跟著來的,結果朱靖琪不讓他去,只是讓他等在外面,聽著裡面有什麼消息。要不然,自己走了,把江小雪一個人扔在那裡,實在是不放心的得。他也不管陸易風此刻是什麼樣的心情了。
閒在外面的陸易風也是無趣得很,他已經沒有剛來時的好奇心了。再加上,自認為這次是關係到自己將來幸福的大事,更是精神緊張,就算是風景再漂亮,也沒有欣賞的那份閒心了。
走了沒了人影的朱靖琪似乎是忘了來這兒還有一個目的了,現在來看,最好不是江小雪想像的那樣最好。要不然,可真是沒法形容現在的局勢。
大膽包天的江小雪,在太后那站的時間太長,感覺腳開始酸疼起來了。她四下看了看,還好都沒有注意自己這個小人物。只是有些奇怪,太后不是讓他們隨便看看的嗎?為什麼那些僧人還離太后那麼近?搞得像要給包圍一般。她隨便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頓時感覺舒爽多了。還是坐著舒服,站著好累!這下,他們願意聊多久就聊多久好了。現在的她可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又不累。隨便他們好了!
離得遠,他們之間的對話又聽不清楚,江小雪只是看到那裡的太監、宮女一個一個的都走掉了,只剩下太后老人家一個人了。他們在搞什麼鬼?怎麼還都走了呢?要是一會兒太后聊渴了,誰去給端茶倒水?我可不去。她暗想。隨後又把身子往下扭了些,這樣從遠處看就看不到這椅子上還坐著人呢。
閒著無聊的江小雪沒事往窗戶外面看的時候,忽聽得一聲慘叫。嚇得她一扭頭,就看到了令人驚恐的一幕;太后被那個方丈給挾持了,他用匕首頂住太后的脖子,其餘的僧人則還是站在他的身邊。
「哇,不是吧?真的和我想的一樣呀。」江小雪驚歎起來,可是不敢輕舉妄動,她可不敢衝出去救人,自己是那種出了事都等別人來解救的人,怎麼可能有本事去解救別人呢!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要保全自己,省得到時還得再加派人力來救自己。她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對的,現在不出去,也不能代表自己就是狗熊,這樣先保護自己才是王道。
可是她是想的挺好,可人家可不是這麼想的。「剛才那個女人哪去了?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怎麼不見了,給我把她給找出來!」方丈大師早已經是眼露凶光了,這幾天天天和這個江小雪接觸,感覺 她真是太煩人了。要不是認為她還有點用,早都把她給扔出去了。
「老大,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跑沒了。」其中一個僧人回答。但現在也看出來了,他不是什麼僧人,只是冒充而已。
方丈緊張的四下看了一下:「自己出來不會傷害你,要是被我們找出來的話,那可不要說我對你不客氣,臉上劃一刀,給你作個記號。」
這幾句話,比平時說一萬句都好使,江小雪「嗖」的一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在這呢,在這呢。我說方丈大師,你不要嚇我們好嗎?你是在開玩笑嗎?我和太后可都是女人,禁不起折騰的。尤其是太后,年老體衰的。這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負得起這個責任來嗎?」她越說越激動,到最後指責起他來了。
在剛才的緊急時刻,江小雪本來還想著假裝沒聽到直接不出去好了。可轉念一想;這個屋子也不算很大,他們又知道自己肯定沒出這屋,到時百分百能找到自己,還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吧!所以,乖乖的出來,等候發落了!
可這又算得上是哪門的「等候發落」,江小雪一向如此,做事總是不按條理出牌。本應聽了這話應該氣得暴跳如雷的僧人們,此時卻直直的看著江小雪在那咆哮著。
直到她喊完,才有一個僧人直接道:「我們要是怕事,能費盡心機的來這裡?所以,你給我聽好了,不要動什麼腦筋,在這乖乖等著皇上來吧!要不然」他惡狠狠的接茬道:「要不然,就先捅了你,省得你在這兒囉哩巴索的。」說完,還比了比自己手中的匕首。
這個可管用,比那個用手帕堵嘴都管用,江小雪那張剛剛還侃侃而談的小嘴,這下一下就緊緊的閉住了。她「嗯嗯」的點點頭,又指了指自己的嘴,意思是自己會很聽話的。變化之快,讓人驚歎,這讓本來還覺得有些希望的太后瞬間感覺希望全無。
「太后娘娘,你可不要怪我們,要怪就怪你的寶貝兒子吧!現在就請你跟著我們慢慢走到門口,讓太監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的,好讓他去找皇上。」方丈手上的刀一直沒有離開太后,他謹慎的很。這次不成功,便成仁。
「哎!你看我又多嘴了,我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江小雪瑟瑟的站在那裡,說實話,雖然經歷了幾次了,可這種命在他人手中的感覺還是讓人不寒而慄的。
「你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的話太多,有什麼話趕快說。」早已領教到江小雪的「嘴上功夫」的方丈,本來想不聽,但又怕露掉了些重點的話,索性就聽聽她要玩什麼花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