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因為懷恨傑克的不辭而別所以沒有打開他的信,現在馮一楠忽然有了看看那封信的衝動,於是她用腳滑動轉輪椅,移動到了那封信前。
馮一楠彎下腰,伸出手拿起了那封海外來信,她重重地靠在椅背上,輕輕撕開信封的封口,伸出食指和中指將信紙夾了出來,打開折疊著的信紙,她開始閱讀上面的內容。
「親愛的楠,你好,」這是用中文寫的,字跡歪歪扭扭。
你沒有聽從我的勸告接聽了電話,沒有辦法我只好離開。我的情況我想一定有人告訴你了,沒錯,我所有的資金都來自你看到的那個婦人,但我在努力,咱們的瑜伽館就是我離開她所做的資金準備。可是你沒有遵守約定,提前暴露了我的計劃,我們只好分離了。
我們在一起的時光非常美好,我會永遠記住。
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那個侍應生「洋」,非常喜歡你,但他雖然聰明,可思想很不成熟,思維是跳躍式的,他對你的感覺是身體上的,我能夠明白他的感覺,所以我勸你,不要選擇他作為你的男朋友。希望你能夠聽從我的勸告,我是男人,我瞭解男人是什麼想法,是什麼感覺。
看完信,馮一楠無力地放下手臂,任憑它離開手指飄落在地上。她靠在椅背上,仰面向天,馮一楠不後悔接那個電話,不後悔離開傑克,但她後悔那時沒有看看傑克的這封信。
「那個於文斌一定是丁一洋同夥吧?」夏冰聽完馮一楠的講述問道。
「肯定是,前一天的下午,丁一洋找我,說延慶有個大買賣,告訴了我聯繫人,並描述了於文斌的樣子。當時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麼縣裡的工作人員還談鍛煉的事情,還非得在賓館裡面會面,而且他對延慶的景點一點都不知道,看來反常的事情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的呼機響了後就跟咱們結束了談話,那時候一定是這邊的人找到了存折。」夏冰做出了推測。
「也許是取走了錢才呼的。」馮一楠無耐地說,「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
事情已經過去了,馮一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需要取得夏冰的理解和協助:「夏冰,我有點事想請你幫我。」
「馮姐你說吧,我會盡我所能協助你的。」夏冰誠懇地說。
「這個月的工資你能,你能先,先不領取嗎?」馮一楠非常難為情地說,「我的積蓄都被丁一洋拿走了,手頭的零錢不夠支付你們的工資了。」
「當然可以,」夏冰用力地點點頭,「你一直把我當親妹妹,我的工資不要都可以。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報警,把錢追回來。」
馮一楠苦笑了一下:「算了,這樣的事情說不清楚,沒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報了官也挺麻煩的,再有,他取了錢一定已經走了,我自己選擇的路,自己承受吧。」
夏冰聽了也覺得有道理:「姐,我能幫你做些什麼嗎?」
馮一楠看到夏冰的態度,非常欣慰:「夏冰,你先忙吧,我自己收拾一下這裡,過一會兒我還得跟小婷她們談談工資的事情。」
「好吧,」夏冰站起身來,「姐,你先別著急跟小婷她們說工資的事情了,我可能有個辦法能幫到你。」
「你有辦法?」馮一楠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