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年多的日子裡,丁一洋不僅花光了自己的積蓄,而且還幾次要求馮一楠給他匯款救急,最終他一無所獲地回到了北京。
男人跟所有的雄性動物是一樣的,高傲、自信,他們是不可能承認自己失敗的,丁一洋找了一萬個理由說明天時、地利以及人心都不是有利於他的,要是如何、如何,他就會取得輝煌的成果,現在並不是失敗,而是暫時的失利,機會一到就能東山再起。
終於他認為的機會來了,丁一洋再次南下,而這次的資金全部是由馮一楠提供的,因為在半年多的等待過程中,他沒有工作,當然也就沒有收入,他已經是名符其實地「吃軟飯」了。拿著妻子踏踏實實、一點一滴取得的收入,丁一洋又一次躊躇滿志地離家尋夢。
丁一洋在「前方」全力以赴地「奮戰」,而後方的馮一楠則有條不紊地發展著她的事業。由於她的勤奮和努力,到她這裡學習的人員越來越多,馮一楠的收入在快速增長,但財富就像流水一樣,進入到她的賬上而後迅速地流向南方,流到了「前線」的丁一洋那裡。
一年多的時間又過去了,帶著一萬個理由的丁一洋再次回到了北京,來到了妻子的身邊。
馮一楠勸他不要再出去「闖蕩」了,她希望婦唱夫隨,兩人一起經營瑜伽館,沒有任何出路的丁一洋跟著妻子幹了一段時間。半年後,他接到了一個朋友的電話,約他去東北辦一批貨,據說利潤有好幾倍,丁一洋決定碰碰運氣,他說服了馮一楠出資,帶上妻子的贊助,他去「闖關東」。
結果是半年後,所有資金又打了水漂,錢被別人騙走了,丁一洋自己在外面又漂泊了半年多,直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才又不得不回到馮一楠的身邊。
丁一洋在外面闖蕩的時候,馮一楠的事業倒是像芝麻開花在節節升高,她離開了原來租用場地,搬進了新落成的捷德大廈,捷德大廈坐落在寫字樓林立的區域,很多的白領因為平時運動不多,所以都想參加一些不太激烈的鍛煉,瑜伽便成為這些人的選擇。
在外面闖蕩的丁一洋,雖然沒有取得任何成績,但壞毛病卻沾染了不少,吹牛、酗酒、大量吸煙,因為失敗的自卑,回來後他不願跟著馮一楠繼續經營瑜伽館,而是找一些所謂的朋友東一下西一下地做「買賣」。
馮一楠搬到捷德大廈,丁一洋沒有跟過去,而是自己租了間一室一廳的房子單住,她幾次勸說,毫無結果。
最近,丁一洋頻繁地去找馮一楠,要她幫助,說是有一筆大買賣,希望她能夠贊助,馮一楠堅決反對,原因有兩個,其一是她根本不相信丁一洋能夠做什麼大買賣,其二是目前她的資金也很緊。
馮一楠搬進捷德大廈,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很好,但是隨著瑜伽運動漸漸被人們熟悉,瑜伽訓練班也多了起來,馮一楠的生源吃緊了,而大廈的租金很貴,她時常要動用積蓄才能勉強維持。
由於丁一洋拿不到錢,所以他才想出了將馮一楠騙到延慶,而他自己則到她的臥室把存折偷走。
馮一楠看著一片狼藉的臥室,她哭了,她恨自己。
忽然,她看到了在地面上散落的物品中有一個信封,那是幾年前傑克寄給她,但她卻沒有看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