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葛文斌抻長樂脖子望著對面,說:「她是不是在路上堵車了?」
我看了看表,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超出了十五分鐘。只可惜這個時空的文琪還沒有手機,也聯繫不上她。
「可能吧,」我說道,「你放心,她肯定回來的,我們再等等。」
又一個十五分鐘過去了。已經九點半了。
「禹珊,你沒跟他說錯地方吧?」
「怎麼可能,每次我和她見面,都是約在這裡的,錯不了。」不過話說回來,文琪向來都是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人,平時我倆約會,她總是比我先到,從來沒有遲到過這麼久。我隱約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時,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我和葛文斌的面前。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文琪從出租車裡出來,一臉歉意地說道。
我注意到她今天打扮得很漂亮。新衣服、新鞋子,就連頭髮上,都噴了發膠。看到葛文斌在這兒,她有些吃驚。
緊接著,一個人從車的另一邊走下來,順勢摟住了文琪。當我看清他的臉的時候,我的大腦差點沒被直線向上噴湧的血液給頂得爆裂開!他不是別人,正是金偉!金偉,一個在我心裡永遠跟混蛋劃等號的人,終究還是出現在了文琪的生活裡。不對啊,當年,金偉分明是在文琪的生日之後才出現、並給她遞的情書。我現在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比他的出現要快。可為什麼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在葛文斌馬上就要打動文琪的時候,他提前出現了?老天,你在耍我嗎?我急趕慢趕,難道還是賽不過時間和命運嗎……
「你怎麼也在這兒啊?」這個「你」,很顯然,指的是葛文斌。
「我……」此時的葛文斌尷尬極了,慌張地將手裡的盒子藏到了背後。「我碰巧走到這兒,看見禹珊,她說她在等你……然後我們就聊了一會兒……」
雖然葛文斌故作鎮靜,臉上還帶著微笑,但他的眼神,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這樣啊,今天是我生日,我跟禹珊約好了,你要不要一起來?」
如果文琪說:今天是我生日,你也一起來吧。這表示,文琪是在邀請葛文斌;可她偏偏問了句:你要不要一起來?要還是不要,直接的說法就是:你不要來了。
葛文斌是能聽出來的。現在,即便是文琪哄著勸著讓他去,他也是不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