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可愛啊!」當文琪用歡喜的表情看著我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時,我才相信,何展所提的建議確實沒錯。當年我送她的是個水晶球,而現如今,擺在她面前的是個透明的大號奶瓶,裡面放著個穿著嬰兒裝的小娃娃。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奶瓶可以當作存錢罐來使用。何展說這一實用功能很招人的喜歡。
果然,文琪扭下蓋子,興奮地對我說:「太好了!我可以把我攢的零錢全部都放在這裡。而且,從外面就能直觀地看到自己的財政狀況了。謝謝你,親愛的!」
很顯然,相比當年的那個水晶球,文琪更喜歡這個禮物。
我回頭朝何展的方向望過去,卻看到他一臉充滿自信的笑容。那表情,好像是在說,他早就料到會是這樣。
「波瀾不驚」是何展給我的第一感覺。但從這幾天他的表現及反應來看,他好似對週遭的一切都很熟悉。他的學習成績異常優秀、知道我討厭Key,又瞭解文琪的喜好……難道,他也是穿越回來的?
我瞬間被自己這樣一個想法給嚇到了。
不過,既然我能穿越回來,那麼別人也未嘗不可。想到這兒,我便覺得,自己那「唯我獨尊」及先知他人生命軌跡的優越感正在逐步隱退。我寬慰著自己:穿越的機會雖說不是獨一無二,但也是「鳳毛麟角」。若兩個穿越的人還同在一個班級的話,那麼這種幾率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但願,這只是我的多慮吧。
第二天上午,我比約定的時間提前半個小時到了紅星廣場。不一會兒,葛文斌也來了。只見他穿著乾淨、陽光的休閒裝,手裡捧著紫色的心形禮物盒。不用問,裡面裝著的一定是那一千隻紙鶴。
其實,我沒有告訴文琪葛文斌也會來。這一切都是要給她的驚喜和感動做鋪墊。
葛文斌有點緊張,反覆地跟我念叨著他為文琪準備的生日賀詞。但我覺得,在他把那一千隻紙鶴遞到她面前的時候,其他的話,都是多餘的。
我們倆不斷地向文琪即將到來的方向望去。不知道為什麼,我也跟著一起緊張了起來。可能是因為要目睹歷史有一次被改寫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