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形象上的轉變,令聖彼得堡所有的黑手黨大跌眼鏡,卻再也沒有人敢靠近她。
整個俄黑手黨總部,無論是誰,只要潘多拉靠近一步,那個人就會後退兩步。
在穆容刻意的命令下,潘多拉被孤立了。
包括與她搭檔三年的慕清雅,自那晚以後,潘多拉再也沒有見過她。
會議,起居,飲食,無論去哪,穆容都會帶著潘多拉,片刻不離。
穆容在用他的方式告訴所有人,這個女人,是他的。
樓下,一片嘈雜,驚醒了正在午睡的潘多拉。
隨手穿上一條長裙,潘多拉剛打開房門,迎面撞上一個正準備闖入的女人。
看到突然從房裡出來的潘多拉,門外的女人也是一愣。
素顏,墨眸,黑髮,這就是他喜歡的女人?
站在門外的女人收回驚艷的目光,旋即將視線落到臥室內,問道,「穆容呢?」
「你是誰?」潘多拉向前一步將身後的房門關上,冷聲說道,「你要找的人不在這裡,這是我的房間。」
「我是穆容的未婚妻,丹麥公主維多利亞。」看到潘多拉鎖骨處的吻痕,維多利亞盡量維持著公主的高傲,她的教育,不允許她像一個潑婦一樣指著丈夫的情人破口大罵。
斜睨著潘多拉,維多利亞揚起一抹輕蔑的笑意,「你就是穆容最近養在身邊的女人?」
「維多利亞?」無心理會維多利亞後面的問題,潘多拉垂下墨眸,她曾在星宿那裡聽過維多利亞這個名字。
作為丹麥國王唯一的女兒,娶了維多利亞的人,會成為丹麥皇室王儲的繼承人。
「放肆!公主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維多利亞身後的保鏢見潘多拉一副冷傲無禮的樣子,做為公主最衷心的騎士,其中一名保鏢猝然發難,抬手就要去抓潘多拉,伸到一半的手,卻在半空中被人擒住。
驟然發力,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聲音,慕清雅毫不費力擰斷那名準備對潘多拉出手的保鏢的手臂,冰冷的墨眸凝著維多利亞,帶著殺手特有的寒芒,「維多利亞公主,穆爺並不在這裡。」
「你是誰?竟然敢對我無禮?」維多利亞不敢置信的看著慕清雅,她曾以穆容未婚妻的身份來過聖彼得堡無數次。每次黑手黨的人都是以禮相待,從沒有任何人敢對自己不敬。
「慕清雅!」薄唇微啟,慕清雅走到維多利亞面前,將潘多拉護在身後。
維多利亞一驚,作為未來的王儲,丹麥皇室與俄黑手黨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而慕清雅的名字,維多利亞早就聽過,傳聞中第二殺手潘多拉的搭檔,處事低調,心思縝密。
「你太過分了,我的保鏢做了什麼你要這麼對他?」維多利亞看著蜷縮在一旁哀嚎的保鏢,厲聲喝道。
「是啊,她的保鏢做了什麼,你要這麼對他,小雅。」半掀眼簾,潘多拉睨著慕清雅背影,笑容輕嘲淡漠。
「多多…」轉過身,慕清雅略帶歉意的看著潘多拉。
「別這麼叫我!」
臉色一沉,潘多拉打斷慕清雅的話,譏笑道,「把我變成這個樣子的人,不正是你的老闆?收起你那虛偽廉價的歉意,慕清雅,你不配。」
「維多利亞?你來這裡做什麼?」
穆容淡漠的聲音在走廊盡頭響起,眾人還來不及反應,維多利亞已經撲到穆容懷裡,哽咽道,「穆容,我們必須馬上結婚!」
對上穆容錯愕的視線,潘多拉勾起唇角,一抹冷然的淺笑意緩緩綻放,形成一片惑人心弦的漣漪。
轉身,回房,潘多拉的動作,如她的人一樣,桀驁灑脫的沒有任何眷戀。
墨眸一暗,穆容盯著緊緊閉合的房門,聽見別的女人要和自己結婚,她就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推開懷中哽咽不止的維多利亞,穆容向前兩步對慕清雅沉聲說道,「帶維多利亞去見季林。」
「不,穆容,這次的事不是季林能解決的!」維多利亞從背後抱住穆容,說道,「來聖彼得堡之前,我找到了丹麥皇室最後一名占星師。星主說,只有跟你結婚,我才能保住丹麥皇權不被外人奪走。」
「穆容…能幫我的只有你。」維多利亞握著穆容的手臂繞到他面前,輕聲說道,「穆容,你曾當著你父親的面承諾你會娶我,你忘了嗎?」
「維多利亞…」
似乎不知該怎麼面對維多利亞突然的到來,穆容沉默良久,最終將視線落到緊閉的房門上。
潘多拉就躲在門後,他知道。
潘多拉能聽到維多利亞的話,他也知道。
胸口,彷彿再次被插入一把匕首一樣,悶悶的疼著。
「好。」
垂下眸,穆容輕聲應道。
臥室內,仍舊是一片靜寂,潘多拉沒有如穆容所期待的那樣,推門指著穆容哭鬧不休。
突然推開喜極而泣的維多利亞,穆容一腳踹開房門,看到斜躺在沙發上慵懶閒適的潘多拉,積壓在心底深處的憤怒再也無法壓抑。
狠狠鉗住潘多拉的下顎,穆容沉聲喝道,「潘多拉,你就那麼不在乎?」
密睫微抬,潘多拉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反問道,「我在不在乎重要嗎?」
「如果你在乎我的在乎,我根本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潘多拉握住穆容的手腕,即使用盡全身的力氣,仍舊無法撼動穆容分毫,「我說我不想留在這裡,我說我不想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說我不想被你囚禁成為一個廢人,有用嗎?穆容,把我變成這樣之前,你有徵求過我的意見嗎?現在你來問我你結婚我在不在乎?去他媽見鬼的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