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爺最近心情很不好,因為他最親愛的老婆溫亭已經不把他放在心上了,她的全部精力都被另一個男人搶走了。
「老婆。」莫以笙抱著溫亭的腰,臉靠在她肩背,表情有些幽怨。
「什麼事?」溫亭一邊逗著自己剛滿一歲的兒子莫雨晨,一邊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
莫以笙眉頭皺起,張嘴在溫亭肩上咬了一口,不滿的說:「你現在都不把我當回事了,天天就只看著這個小子,為什麼有了孩子你就不在乎我了?」
莫以笙一臉的哀戚,全然忘記了當初他是怎麼誘哄著自己的老婆生孩子的。
距離婚禮不過一個多月的時候,溫亭開始頻繁的噁心嘔吐,疲倦嗜睡。莫以笙擔心溫亭舊疾復發,立刻帶著她去醫院做了全面檢查。
結果出來後,溫亭一張小臉就垮了下來,莫以笙卻高興的什麼似的,一路將她從醫院抱到停車場。回到家就立刻打電話,一個小時內,所有認識他們的人,沒有一個不知道溫亭懷孕的消息。
到現在溫亭都清清楚楚記得,他們婚禮那天,有多少人用那種曖昧的眼光看著她,周燕還大呼小叫的說:「亭亭,你的婚紗怎麼不是先前那件了,這件高腰的設計都顯不出你的身材。」
莫以笙喜滋滋的說:「當然要換了,我女兒在亭亭肚子裡,穿那麼緊的裙子會把她勒壞的。」
溫亭氣結,這莫以笙,告訴相熟的人也就算了,大庭廣眾之下,那麼多長輩,他就這樣肆無忌憚。他不要臉,她還要吶。
溫亭一張臉通紅,悄悄去拉莫以笙的衣袖,莫以笙卻滿不在乎的把她攬進懷裡,笑著說:「怕什麼,我們一早就領了結婚證的,這麼算起來我們結婚已經快一年了,要是你還沒懷孕,人家會質疑你老公的能力的。」
眾人都笑得前仰後合,關鳴拍著溫盛仁的背,說:「老三,你這個妹夫,臉皮忒厚。」
晚上,兩個人並排躺在寬大的雙人床上,溫亭已經昏昏欲睡,莫以笙卻一直在她耳邊絮絮的說著什麼。得不到她的回應就輕輕碰她一下,溫亭無意識的嗯一聲,他就又繼續說下去。
那一整晚,溫亭似乎就一直是聽著他的喃喃細語睡過去的,第二天他依舊神采奕奕。溫亭很納悶,他們在一起都多久了,怎麼辦了場婚禮,他就好像真的是經歷新婚一般,在她看來,他們幾乎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
六個月後,溫亭生產那一天,莫以笙是陪著她一起進產房的。
溫亭疼得厲害,斗大的汗珠從額上滾落,痛苦的呻/吟/聲帶著哭腔,一隻手使勁攥著莫以笙。
醫生不斷的對她說用力,已經看到孩子的頭了,溫亭照著醫生事前的囑咐,怎樣呼吸,怎樣發力,終於在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後,聽到了孩子洪亮的哭聲。
溫亭像是耗盡了所有精力,連睜開眼皮看一眼的力氣都沒有,只隱隱約約聽到莫以笙叫著她的名字,跟她說寶貝很健康,說她好棒。他的聲音裡有絲哽咽,溫亭很想幫他擦掉眼淚,卻無法抬起手臂,只能任由黑暗吞沒了她的意識。
一覺醒來,已是深夜,睜開眼睛就看到莫以笙守在她身旁,緊緊盯著她。
「亭亭,你怎麼樣?餓嗎?想吃什麼?」
溫亭輕輕搖了搖頭,開口第一句問的就是孩子。莫以笙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愛憐的撫著她的臉,說:「孩子很好,六斤八兩,他還在睡,明天抱來給你看。」
「對不起,不是女兒。」溫亭握著莫以笙的手,有些歉意的看著他。知道他有多麼希望能有個女兒,當初得知她懷孕,他就整天把「我的女兒」掛在嘴邊,甚至買了很多粉色的小衣服,這下全都用不上了。
莫以笙在她鼻尖蹭了蹭,說:「只要是我們的孩子,我都喜歡,想要女兒只是因為想看到小版的你是怎麼樣一點一點長大的。」
溫亭胸中的感動潮水般湧上來,大方的說:「以後我們再生個女兒,好嗎?」
莫以笙蹙著眉尖想了想,說:「這個,就順其自然吧。」
其實見識了一個女人成為母親的過程,莫以笙已經捨不得溫亭再受那樣的苦。她的叫聲讓他心臟不停的顫抖,幾次對醫生提議剖腹都被駁回,只恨自己不能代替她承受這樣的疼痛。再經歷一次,他怕自己會比她先昏過去。
孩子出生的第一個月對女人的身體恢復至關重要,莫以笙把所有的工作都推給了副總,整天待在家裡陪著溫亭。
兩位母親都守著溫亭,他壓根是幫不上什麼忙的,可看不到她,他就不安心。那一個月裡,莫以笙倒是把換尿片的活都包攬了。
那時候他對兒子也是很疼愛的,怎麼現在竟然要跟兒子爭寵了。
溫亭停下手裡的動作,扭頭看著身後這個眉毛糾結的男子,眨了眨眼,笑著說:「人家都是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那兒子不就是母親前世的情人。現在我前世的記憶恢復了,你就靠邊站吧。」說著還一臉嫌惡的推了推莫以笙。
莫以笙本意是想在老婆面前撒撒嬌,讓她暫時把兒子放在一邊,全然沒料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
「你休想!你什麼時候都是我的。」莫以笙把兒子抱起來放進嬰兒床裡,在溫亭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就一下撲了上去。
微微帶著怒氣的吻狂風暴雨一般灑落在溫亭臉上,頸上。火熱的唇舌順延而下,來到她精緻的鎖骨,溫亭嬌/喘著拉起莫以笙,說:「兒子還在呢。」
莫以笙瞥一眼嬰兒床,笑的奸詐,「臭小子睡著了,還是挺有眼力見兒的。」莫以笙說著準備起身去找安全T,既然不願她再受苦,他就要做好安全措施。
溫亭卻突然翻身壓在莫以笙身上,引得莫以笙驚喜的瞪大眼睛。溫亭臉色緋紅,略帶羞澀的說:「老公,我還欠你一個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