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淚從林木沐的眼中滴落,她告誡過自己不許哭,眼淚還是無法停止的流,就算全身的束縛已經解脫,她還是無法做出任何動作,看著血泊之中那血肉模糊的老者,林木沐的心不由自主的疼,她終究還是個凡人而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表達,更何況這個老者曾經給過她關懷。
「霸天,迷惘而返吧,你若在這樣瘋狂天理難容了」幽冥邪深藍的眼眸之中夾雜著煞氣,對著半空之中那奢華男人悲憤的大吼,權勢難道就真的難麼重要麼?
「幽冥邪,你逍遙快活的做了那麼久的神帝,你怎麼會瞭解我們這種小人物的飢渴呢?你有嘗試過靈魂被魔化的痛苦,可你沒有體驗過靈魂被侵蝕的慘痛,我應該感謝你,感謝你將我送到了伏地魔大人的身邊,要不然怎麼會有我的今天呢?」霸天高傲的看著仰視著他的幽冥邪,莫名的心頭有一種快感,彷彿不久他將會俯視整個大陸。
白暈的光芒手中聚集,直擊半空之中那奢華的車,幽冥邪已經忍無可忍,對於這個心狠手辣的男人,他為什麼還要講大道理呢?他很清楚不是麼,修為才是硬道理,只要打倒他,花老就會沒事的。
「嗷,」饕鬄的一聲淒涼吼叫,透徹半邊天宇,一片黑雲遮擋住半片天空,一聲悶哼,響在林木沐身邊,讓她的心再次慌忙。
幽冥邪已經盡量讓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五行之珠上的魔氣剛被驅逐,還沒有回復原本的能力,所有的事情讓他變得煩躁,輕敵了,這一切都是他自己該著,咬著牙也不可讓身邊的人發現異常,暗自將徘徊在胸口的腥甜逼灰腹中,將拳頭握緊,現在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這些,原來他變得如此無能。
半空之中的饕鬄就像是發了狂一般,不斷地攻擊地面上白衣男人,好像將所有的不滿和怨氣全部轉移施加,林木沐手中昏黑一閃,冰凌在手,在白衣男子身前盡情揮動,輕鬆阻擋所有的攻擊,漆黑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半空中那華貴的男人,她現在真的很想知道,那寫親情是不是她的一廂情願,她只不過是他的工具罷。
「玄霸,你為何要如此這般的傷我呢?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不解的淵源罷,所有的事情我就是一個引導線,而那個牽引著我的人始終是你,你傷我親人,害我男人,滅我族人,我都可不予置理,因為我一直把你當做親人,林木瞳永遠都是我的哥哥,但是現在,你已經不再是他,我林木沐今天在此與你割袍斷義,從此我們便是敵人,對待敵人我林木沐是絕不會手下留情」林木沐依舊平靜的站在那裡,她沒有說任何道理,卻將所以沉澱在玄霸的心中,是啊,這場遊戲他早早就佈局,也收穫了纍纍的碩果,此刻若他下令整個大陸便會顛覆,為何他遲遲沒有動作呢,只因,他還不想徹底傷害這個唯一讓他心律混亂的女子,此刻她平靜的敘述告訴了他,他還是傷害了她。
林木沐舉起冰凌,天藍色的一閃隨風起舞,宛若蝴蝶,飄逸著清涼,一刀段落滿處皆傷,從此他便是她深處的過往。
天機凌亂一抹沉痛的斜陽,血泊之中的老者突然起身,滿面的血污,空洞的雙眼,身手卻依舊敏捷,出手依舊迅速,將兩人包裹在溫藍的氣息之中,就算在傷,他也要完成使命,就算在無神,他也不願做傀儡。
「丫頭,小子,老夫走了,藍玫寶典已經在你們的心中,只要你們心心相印,我相信終有一天藍玫寶典會發揮震懾世人的光芒。」暈藍之中帶著老者慈愛的臉,他之所以會將他們束縛就是希望他們不要為了他做任何無謂的犧牲,也想過讓他們知道敵人一直在他們之中,只是他們沒有發現罷,希望他們不要枉費他的一片苦心,再次與敵同行。
「花老,你要去哪裡。」看著那慈愛老者那幾乎透明的身影,林木沐漆黑的眸再也掩飾不住悲傷,對於花老她接觸的不深,可他的用心她卻看得一清二楚,甚至連自己的命都要搭上,就是為了讓他們清楚究竟誰是他們的敵人,現在她算是清醒了,可他卻要離去,世間最傷人的離別便是生離死別。
「丫頭,你的眼淚不應該為我而留,你眼前的男人對你的心每一世都是真心,只是每一世他的身份屈駕於他,讓他不懂愛你的方法,最終釀造成了悲劇,論辛苦,他的隱忍真的很苦,若你是九天的霸主,你會傳出只為一女子折腰麼?丫頭,不要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用心去感受罷」花老的身影越來越模糊,他的話意味深長,正中林木沐要害,所有的所有歸根結底都是一個情字,所有的傷痛歸根結底都是一個心字,誰又能瞭解她此刻的心情呢,大陸的生死已經綁住了他們的命運,是她無法掙脫的不是麼?
「花老,謝謝你,真的謝謝」這句話是幽冥邪用盡全力說出來的,雖然簡短去卻包含著他此時此刻所有的心情,花老說的沒錯,他真無法屈駕那至高無上的權勢,想安然抽身真的很不容易,只能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人每天愁眉不展,也許這也算是保護他了吧,他雖貴為神帝,打遍天下無敵手,那只是對外的傳言罷了,九天之上也有一些隱逸的勢力,如同無形的壓迫,讓他動彈不得。
花老的影子已經越來越脆弱,藍色的光芒也越來越淡,暈藍之中的的兩個人相視一笑,也許所有的誤解都在這笑容間摧毀,他們都看著出對方笑的對麼苦澀,可依舊將自己的嘴巴咧開。
最終林木沐上前一步抱住了定身在那裡的幽冥邪,還好此刻還有他的陪伴。
【ps,求收藏,求推薦,求評論,各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