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正在辦公室,看著陌生的電話號碼愣了一下,然後接了起來,「喂,你好。」
熟悉的聲音讓夏肆戀覺得很是溫暖。
夏肆戀久久沉醉在他的聲音裡。
「請問是程總嗎?」夏肆戀只覺得嗓子裡壓住了什麼,然後眼前很迷濛。
她真的很想念他的聲音。
程然皺了下眉,這聲音顯然是夏肆戀,他下意識地便想落下電話。
「等一下……」夏肆戀先一刻開口道。
程然頓了片刻。
兩人之間的安靜流竄著。
夏肆戀努力收斂起想要流出的淚,「我想你了……」
那聲音好似孩童一樣。
程然的心其實一直在糾結著。
程然張著口,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以後,以後再也不打擾你了,只希望你,」夏肆戀抿著嘴角,「希望你和她幸福。」
夏肆戀的寬容大量就這麼多,掛下電話又在後悔。
奇怪了,她現在都開始適應了自己奇怪的性子了。
沈恪看著掛斷了電話驚呆了,然後就開始嚷嚷著,「你他媽的賤人!我讓你打電話是讓你送錢的!」
夏肆戀輕蔑地笑笑,「我在他眼裡一分不值。」
「臭女人!」沈恪急了,揚起粗糲的手掌就給了夏肆戀一巴掌,覺得不解氣還伸腿踹了她一腳。
夏肆戀冷笑著,聲音狂肆不已。
夏肆戀不會讓程然以身犯險的。
她是那麼愛他。
當以身犯險的人驟然蒞臨的時候,很多人都愣住了。
一聲槍聲,白鳳氣喘吁吁地出現在外。
這是有名的紅燈區,而白鳳隻身一人。
「你還真的來了……」夏肆戀低聲諾小地道。
她人性中的自私在白鳳面前永遠可以被放到無限大。
這是他給她的權利。
於是她就開始無所畏懼。
甚至以此為傲。
白鳳又把槍口直指著沈恪,沈恪雙腿都打軟了,直接跪在了地上,四周的人能跑的跑都急忙逃離了現場。
「把她鬆開。」白鳳陰沉著臉命令著。
沈恪顫顫巍巍地拿著鑰匙到夏肆戀的身邊,汗水直流,終於將一條條鎖鏈解開。
夏肆戀腿腳發麻,被鬆開的時候倒在了白鳳的懷裡。
沈恪站在旁邊哆哆嗦嗦,大氣都不敢喘。
白鳳放眼看著他,「把手伸出來。」
生冷的聲音散發著恐怖。
沈恪疑惑又驚恐地看著白鳳,嘴角顫抖,然後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的手掌。
「砰——」的一聲槍響。
沈恪的大拇指爛掉了。
根本沒有一點反應的時間,沈恪整個人倒在了地上,聲聲尖叫。
白鳳轉而抱起夏肆戀,直接離開了這個地方。
黑龍在很久後趕了過來,從醫生的手中拿過了那枚專屬的子彈,揚起了嘴角,笑了。
白鳳,原來你在這!
「這小子醒了,讓他立馬來見我!」黑龍對手下人說著,然後轉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床上。
夏肆戀看著白鳳溫柔地清理著她身上的傷口,那畫面又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彷彿剛剛的不是他本人。
「好了,注意不要碰水。」白鳳的聲音還是如常,非常平淡得定調子。
起身的時候,夏肆戀伸手拉住了他。
「鳳,你到底是什麼人?」
關於白鳳,夏肆戀擁有最早的記憶便是凌亂胡同的一角,白鳳渾身是血的躺在那裡,夏肆戀舉著雨傘,只覺得他好像一隻流浪狗。
白鳳當時確實狼狽不已,看到夏肆戀的時候還帶著動物一般的警覺。
夏肆戀看著他發亮的眸子就笑了。
「你願意做我的寵物嗎?」
她的聲音稚嫩卻像極了惡魔的偽裝。
白鳳一眼就看透了,夏肆戀不會是個好主人。
可是也怪了,當她的小手拂過他的頭頂時,他臣服了。
夏肆戀用零用錢給白鳳買了食品、藥物,照顧他真得像是個合格的主人。
她常常蹲著身子,拿手支著下巴,露出壞壞的笑。
白鳳的警覺從一開始的時刻準備著到最後全都聽她由她了。
夏肆戀只想找到一個男人,向他討教男人的世界,她要用那個世界征服一個叫程然的男人罷了。
白鳳自始至終都清楚明白自己該處於怎樣的位置。
可是後來,漸漸不能自己了。
夏肆戀為了方便自己的胡作非為以他的名義開了一家清吧,不久後又是因為這家清吧獨特的名字——肆戀乘然,白鳳第一次見到了程然。
那是在深夜,白鳳看到程然的時候還有些不確定,因為夏肆戀說過,她的程然是十點之前準時睡覺的規律性動物,所以在確定的時候,白鳳還有些吃驚。
程然在那家清吧中喝了很多低濃度的酒水,原來他那麼不善於喝酒,寥寥幾杯便倒了下來。
程然不知道,那個晚上他說了很多話。
提到一個名字無數次。
說的最多的便是:我愛你。
關於這些,白鳳從未對夏肆戀說過。
「鳳,不管你是什麼人都不准愛上我。」夏肆戀昂著下巴道。
她不是傻子,她也感覺得到白鳳的目光早就失去了沉著。
白鳳又怎麼會不懂,他從一開始便知曉得通透。
「我不會愛上你的。」
白鳳如是說著,那顫抖的聲音連自己都無法勸說。
夏肆戀卻信以為真了。
笑顏盈盈對著白鳳。
一抹小梨渦泛著輕柔的香氣。
夜晚。
白鳳忽然拿出兩張發皺的入場卷,那一夜他盯著上面的日期很久都沒有辦法讓自己入睡。
夏肆戀,如果能把你的心掐死了,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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