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名琛無奈地看著她，「注意一下身體。」她那點小心思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好像跟你沒關係吧。」尹雲歌淡笑，轉眼看著他，好像是挑釁一樣。
她有點討厭這種感覺，好像這個男人將她吃透了一般。
葉名琛扯著嘴角，露出一抹笑，「至少在法律上我們還是夫妻關係。」
尹雲歌無所謂地看著他，「嗯，只是法律上。」直視他的雙眼好像要在他的眼中看出什麼，可是遺憾的是什麼也沒有。
兩個不婚主義人士的結合的婚姻，恐怕也就只有法律關係了。
葉名琛的眼中沒有任何波瀾，對於自己的這段婚姻他倒不是反感，相反是一種解脫，他感謝尹雲歌的聰明果敢、乾淨利落，比起很多女人來說，她甚至可以說是最適合自己的。
「那我先走了？」葉名琛最後看了一眼尹雲歌。
「不送。」尹雲歌已經俯首作忙碌狀，甚至頗有些不耐煩。
葉名琛識趣地離開後，尹雲歌卻停下了手上的筆頭，看著葉名琛的留下影子的地方好久。
……
特護病房裡，凌暮蝶躺在床上睡得安穩，好像這奔波的一夜與她無關似的，凌霄在旁握著她的小手，上面有興許碎小傷口，他的大手環握著不禁蹙著眉，如果不是看她熟睡他可能真的會爆發。
「你又闖禍了，知道嗎？」凌霄兀自一個人對著她道。
那張小小的臉只有巴掌大，碎發有些凌亂，他有些怒氣地說完又轉手替她捋順了，他疲憊的一夜好像在此時輕鬆了不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儘管已經凌晨三點。
有些人還是放在身邊會安心，於凌霄便是凌暮蝶的存在。
當秋高氣爽的時節裡，橘色的陽光灑落而下時，凌暮蝶才睜開了眼，手上的一陣酥麻讓她皺緊了眉，好一會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熟悉的睡臉。
畢竟愛是無罪的。
「凌暮蝶，我給她的機會已經很多了，你這次說什麼也沒用。」凌霄簇緊了眉，他知道凌暮蝶對慕靜柔心存愧意，甚至他也曾如此過，可是這次慕靜柔玩大了，她惹誰都不能惹凌暮蝶，這次他給她的界限，越界了，他就不能放手不管了。
看著凌霄沒有半點商量的口氣，凌暮蝶不語了。
驟然間想到她們的初識，凌暮蝶是真的為有這樣的姐姐而心存感激過。
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
凌暮蝶在凌霄的眼裡看到的全是無情。
凌霄看到凌暮蝶垂下頭，有點煩躁，不知道她又在想些什麼，但是不管她說什麼，他已經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慕靜柔這次算是完了。
凌暮蝶亦是知道如此，所以她沒有再多一句嘴。
反而慕靜柔臨走之間那句話在耳邊久久不能散去。
隱隱地，凌暮蝶看著凌霄，有些猶豫地張了口，「會不會，會不會有一天，你也會這麼對我？」
凌霄握得她的手緊緊的，就好像會被別人搶走似的，即使是熟睡他也皺著眉，側著臉精瘦有型，挺鼻薄唇還有濃密的睫毛，凌暮蝶的記憶開始慢慢顯現，她記得她用匕首刺傷了自己，然後還被慕靜柔綁走，後來他來了……
凌暮蝶靜靜地看著他，一個能夠化險為夷的男人，這樣的平靜異常叫她安心。
不過，他怎麼能突然回來了呢？
凌暮蝶記得這次的合作簽約儀式還沒有舉行……
「哥，你醒醒，醒醒啊……」凌暮蝶推搡著凌霄。
凌霄微微皺了眼，他真的太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尤其是握住屬於他的溫暖，這讓他心安不已。
「嗯……」凌霄呻吟了一聲，皺眉的樣子有點像賴床的孩子。
他難得的孩子氣讓凌暮蝶不覺笑了一下，不過馬上又覺得不妥便伸手又推了他一下。
凌霄終於有點了意識，睜眼看到凌暮蝶，馬上又露出擔憂的神色，「你怎麼樣了？」
「我，我應該沒事了。」凌暮蝶垂了眼。
「凌暮蝶，你知道我多著急嗎？」凌霄隨即就衝著凌暮蝶嚷嚷起來，凌暮蝶抿著嘴角垂下了頭，凌霄拿她無奈到底只是擁入懷中，懷抱著她的時候他才徹底放下了心，他感覺得到她的心跳。
「啊，靜柔姐……」凌暮蝶忽然想到了慕靜柔，忍不住又開口問道。
凌霄的臉色頓時變了，這個女人他真該收拾徹底一下！
「你把靜柔姐怎麼了？」凌暮蝶擔心地問道。
「應該已經收監了。」凌霄面色發著寒意。
凌暮蝶看著凌霄的眼，她知道她說什麼都多餘了，可是……
「能不能……」凌暮蝶還是不希望慕靜柔受到任何懲罰。
對於凌霄，她真不知道他能不能給她一個永久。
他永遠像個王一樣習慣主宰她的一切。
就像他說的，如果有一天他倦了，是不是會將她拋到很遠，連一眼都不想看到？
就如今日的慕靜柔一般。
或者下場更慘。
凌霄瞧著她小鹿似的眼，輕笑了，伸手撫著她的發，用一種近乎玩笑的口吻道，「只要你聽話，我不會把你怎麼樣。」
他眼裡的真假，凌暮蝶到底還是看不通透。
「想吃什麼，一會我給你拿過來。」凌霄轉眼笑著對凌暮蝶道。
「慕斯。」凌暮蝶也不再想其他，或許留得現在是最好吧，不需要想那麼多。
「好。」凌霄像是對她很滿意一般，他還是喜歡她乖巧的模樣。
不知想起了什麼，凌霄忽然湊近了凌暮蝶，嘴角含笑地直勾勾盯著她的一切。
凌暮蝶忍不住推開了一點點。
「聽醫生說你中了性藥？」凌霄笑意更濃。
「你又打什麼主意？」凌暮蝶警惕地看著他。
他的目光實在赤果，好像在他眼中凌暮蝶什麼都沒有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