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丫頭會永遠相信我的!是不是?」
項南風炙熱的目光看去殷亦晴那裡。
我……
殷亦晴的臉色泛紅了,「禹非,你喝水嗎?我去給你倒!」
她不笨,自然知道轉移話題可以讓自己從那種窘頓中解脫出來。
「沉默就等於認同,葉禹非,你就一邊跳進醋缸,被淹死算了!」
項南風得意了,兀自搞怪地沖殷亦晴拋去了一個飛吻。
「哼,恐怕我這個消息告訴你了,你大概就再裝不下去了!」
葉禹非的眼底掠過失望。
他明白自己已經是這個愛情故事中的出局者了,但是真的面對著他們之間眼神交流的那種默契和親暱,他還是難以釋懷地心酸了。
「臭小子,是兄弟嗎?」
項南風有些焦灼地給葉禹非使眼色。
「我倒寧願我們不是兄弟,那樣我就能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葉禹非話裡有話,倒水的殷亦晴沒有聽懂,但項南風卻知道他話裡是什麼意思。
「丫頭,我餓了!」
他矯情地喊了一句,眼底就抹過一絲的冷笑。
「餓了?不是剛吃過嗎?」
殷亦晴將水杯遞給了葉禹非,很是不解地問。
「我又餓了,不行啊?」
項南風完全沒有了過去那個飛揚跋扈的項少的樣子了。
「呃呃?真是讓人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啊!項南風,你能不能不這樣噁心人啊?不行,不行,我得出去找地方吐了,大概連昨晚上的飯都能一併給吐出來了。」
葉禹非做痛苦噁心狀,撫著胸。口,就要往外走。
「葉禹非,消息呢?半個月了,也該有效果了吧?」
項南風把葉禹非叫住,說了這樣一番,在殷亦晴感覺很是莫名其妙的話。
「我還以為你樂不思蜀,什麼都忘記了呢!」
葉禹非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這裡是正業,那事兒是副業,哥們是正事兒副業一塊抓,兩手都很硬啊!」
項南風說著,很是輕佻地對著殷亦晴眨巴眨巴眼,飛了個吻,「是不是,我的暖身小丫頭!」
「你!」
殷亦晴的臉紅成了一片,氣呼呼地跺腳,「誰是你的……那個什麼丫頭?」
「哈哈,還害羞了!」
項南風挑釁似的和殷亦晴玩笑著,那邊葉禹非早就氣得眼底冒火了,「項南風,不用顯擺了,天下人都知道了,你是她男人!」
「天下人知道不知道,只要你知道就行了!」
看到葉禹非生氣,項南風卻越發更囂張了。
「混蛋,不是為了那消息,你當我願意來看你那樣兒啊!」
葉禹非恨恨地將一個文件夾扔在了床上。
項南風只看了一眼那文件,就做了一個讓殷亦晴瞠目結舌的動作,他從床上跳下來,抓起了旁邊的外套,欣欣地說,「好小子,總算沉不住氣了,要動彈了!」
「你……你的傷……」
殷亦晴看著他生龍活虎般地站在自己面前,臉上難以掩飾的是誇張的亢奮,就好像冬眠過的熊,發現了一罐上好的蜂蜜,他就要撲上去了。
「丫頭,我好了,我真的好了,你看我能跳了,我還能蹦了,我還能……」
「說,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忽然地,殷亦晴一把就抓起了旁邊飯盒裡的小叉子,死死地逼在了項南風的脖頸下。
「丫頭,你要謀殺親夫啊?」
項南風大出意外,臉上神情堪堪著。
「說,什麼時候你就好了?」
殷亦晴的小臉繃得緊緊的,絲毫不容通融。
「哈哈,項南風,這就是你的報應,讓你連可愛的天使都敢騙!」
葉禹非在旁邊都鼓掌叫好了。
「葉禹非,你小子不用幸災樂禍!」
項南風無法動彈,只能是歪著腦袋,央求著,「親愛的寶貝,你每夜護理得都那麼細心,所以我才好的這樣快速啊!」
「你閉嘴吧!」
殷亦晴真氣惱了。
原來他早就好了,還裝著不好,就是為了騙自己每夜來陪著他,一想到這裡,她就羞窘得恨不能跳樓,多麼尷尬難堪的十五夜啊,每次來都被他狂吻猛吃,嗚嗚,自己不成了送上門的肉。肉了嗎?
「葉禹非,你個臭小子,你快點替我說說啊!」
「哼,項南風,你知道什麼是自作孽,不可活吧?行了,能死在亦晴的叉子下,是件幸福的事情,你一路走好吧!」
葉禹非雙手抱胸,冷眼以對,完全看熱鬧的架勢。
「好,丫頭,你殺了我吧,殺了我,我就解放了,再也不用那麼想你,因為見不到你而那麼痛苦了!」
項南風說著忽然就閉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你……」
殷亦晴心底那最柔的一根弦給撥動了。
一絲絲的甜蜜夾帶著一種希冀,就那麼從她心底泛起。
手裡的叉子也滑落在了地上,發出很清脆的響聲。
「丫頭,你不怪我了?」
項南風一臉壞笑地睜開眼,挑起她的尖下巴,笑嘻嘻地將嘴巴湊上來。
「項南風,你夠了沒有?」
葉禹非抗議了。
「少兒不宜,你一邊去!」
項南風得意非凡。
「好,你留在這裡繼續黃調子吧,我走了,等那些混蛋將東西都給散佈得滿大街都是,看你還笑得出來不?」
葉禹非說完,轉身就走。
「喂,臭小子,不過是一個餘興節目,兩分鐘就好啊!」
說著,他很快地在殷亦晴的唇上啄了一口。「丫頭,我有事兒要去辦,你先回孤兒院,明天我們一起回學校!」
「是要抓毒販嗎?」
「嗯,很危險,你回去……」
「不,我也去!」
想起了第一次他帶自己去抓毒販,在那騰空躍起的火焰裡,毒販們的陰謀徹底落空,她的心裡就莫名激動著一種情緒,他是個英雄,拯救這座城市於危難中的大英雄。
「不行,你不能去,我到時候怕是不能顧及到你的安全!」
項南風堅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