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眼前突兀出現的一幕驚得面紅耳赤,愣怔在那裡。
「怎樣??
他低低地陰笑著,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按上那裡,「害羞什麼啊?傻丫頭,它是你的……」
轟!
她腦袋裡瞬時就被熱血給湧滿了,視線裡沒有了世界,只有那蓬勃而雄壯的氣勢,它在無聲地顫抖著,在脈脈地召喚著,她幾乎都要忘記自己,忘記所有地撲上去了……
吧嗒!
不知道外面是誰提的東西掉到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這響聲像是警鐘,一下子就把她從那種沉迷中驚了回來。
啊?我要走了,你好好吃飯,吃藥,做個乖孩子!
她也顧不得再找自己的護士帽了,一臉錯愕,腳步慌亂地奔出了病房。
哈!
還真是傻乎乎啊!
女人,你做都做了,有必要還這樣害羞嗎?
他滿臉幸福地搖頭了。
緩緩地閉上眼,眼前就都是她昨晚上沉醉時,那放浪而嬌柔的樣子,丫頭,你真太美好了,我怎麼都要不夠啊……
門,被很大力地推開了。
他頓時驚訝,她又回來了?
丫……
一句丫頭還沒叫完,就看到了桀鳳滿面春風的笑臉,她欣欣然走到床邊,「風,我來看你了!」
說話間,她試圖握住他的手,被他不著痕跡地閃開了。
她眼底掠過一絲絲的不快,但一閃而逝,「昨晚上怎樣,特護照顧得你還好吧?」
好吧?
簡直太好了!
這話項南風差點就喊出來,「還……行吧!」
「唉,要不是爺爺身邊不能沒有人,我晚上就能留在這裡了!」
桀鳳這話頓時讓項南風怕了,「不,不用了,你照顧爺爺要緊!」
「嗯,我就知道風是最孝順的!」
桀鳳喜滋滋的,她採取的策略是先將項家其他兩個男人拿下,再征服項南風,走的是鄉村包圍城市的線路。
「能提個要求嗎?」
項南風眉心微皺。
「能啊,怎麼不能?」
心底一喜,他難道是想吻自己?
「你還是連名帶姓地叫我,讓我聽著舒服點,這樣一個字一個字的叫,我感覺很不習慣!」
他竟說出了這話。
桀鳳的眼底犀利地閃過一絲的寒光,但咬咬唇,她忍住了。
「那好吧,我還是叫你南風吧!」
「呃……謝謝你!」
儘管離自己的要求差了那麼一點點,但總比她一口一個風的叫著要好,他擔心讓亦晴那丫頭聽到了,又會不高興的!
「南風,我知道,你和我這樣都是為了爺爺的病,可我心裡卻是……」
怏怏地,桀鳳表情落寞了幾分,話說的就有些幽怨了。
「桀鳳,我想吃甜水井的餛飩了,你能不能……」
沒容她說完,項南風說道。
呃?
餛飩?
桀鳳看了一眼她帶來的飯盒,那裡面裝著一些粥,那是從項家拿過來的。
但她還是無奈地應聲了,施施然站起來,「那你等下,我很快回來!」
很快回來?
甜水井餛飩在這座城市的最東面,而這裡是城最西面的地方,一來一去,從東到西,怎麼也得兩個小時吧?
想想,一種邪惡的笑,就浮在了項南風的唇邊了。
哼,他這就是故意的!
站在病房門外,透過門邊的縫隙,桀鳳看到了他唇邊的笑,不禁就氣得粉拳緊握,這些都是那個臭丫頭的錯,不是她先入為主媚惑了他,他怎麼會對妖艷嫵媚的自己,視而不見呢?
殷亦晴,我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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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項南風很早就用爺爺的病當理由,將桀鳳給趕走了。
桀鳳是非常鬱悶地走出醫院。
駕車狂奔,她沒有回項家別墅,而是去了人間仙境。
「桀鳳小姐,您來了?有人在818等您幾天了!」
進門,侍者就很是慇勤地告訴她。
有人等了我幾天了?
是誰?
「是一個男人,他不讓我們給您電話,就那麼乾等了幾天了!」
桀鳳是這家酒吧的幕後老闆,在這裡她有為所欲為的權利,但她懼於刀疤父親的威嚴,一直都是循規蹈矩地行使他給的命令!
推開818,她走了進去。
房間的地上靜靜地流溢著一些散亂的燈影,沒有開音響,沒有開大燈,只能聞到鼻翼間的一股濃烈的酒氣。
「他每天傍晚會來這裡,然後就開始喝酒,直到酩酊大醉地……」
侍應解釋說。
是嗎?
桀鳳從地上拿起了一個罐子,是啤酒。
有人說,啤酒是年輕狂放的象徵!
他狂放有餘,但……
桀鳳揮揮手,侍應走了出去,將門輕輕帶上了。
緩緩地,她走過去,坐在了那個人的身邊,「為什麼來這裡?」
她的聲音很平靜,父親最常表揚她的一句話就是,鳳兒,你最像我的地方就是不管在任何情感的侵擾下,你都是冷漠的,這一點,深得我精傳!
「桀……桀鳳,是你嗎?是你來了嗎?」
忽然,一隻手緊緊地就攥住了她的小手,那個本來半仰在沙發上的男子猛然抬起頭,像是被打了雞血似的情緒頓時飽滿亢奮起來。
「我問你為什麼來這裡?」
桀鳳的聲音依然毫無波瀾。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誰能告訴我夜夜來這裡,苦苦等著,到底是為什麼?」
氤氳的燈光無聲地打在了男人的臉上,他很痛苦地抓撓著自己的頭髮,「馬昊宸,你告訴她啊,你為什麼來這裡?為什麼?」
眼底隱現了一絲絲的異樣,她欠欠身欲要站起來。
「不,你不要走,我求你了,別走!」
他陡然往前一探,就雙膝跪在了那裡了,緊緊地,她抱住了她的雙腿,將臉貼在她的腿上,他顫抖的唇沿著她腿的曲線就開始了狂野的遊走……
桀鳳僵硬地站立著,隨著腿上傳來的快意,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眼睛緩緩地閉上,心底裡吶喊著,為什麼他不是 他?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