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沒事,能說能笑的,殷亦晴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隨和著他說著笑話。
唉!
一聲愴然的歎息,伴隨著一個男人頹然的腳步聲,漸漸地消失在了病房外面的走廊裡,直到醫院外面,葉禹非滿心的鬱鬱,才算是隨著夜風消散了一點。
抬頭仰望著項南風病房的窗口,他知道那屋子裡的兩個人這會兒正上演著密愛的一幕,他們是不會在意自己這個多餘人的。
迎著漫天逼來的黑暗,他悄然離開了。
病房裡,殷亦晴很是認真地上上下下打量著他,除了胸口上被包裹的傷口,他似乎再沒有什麼別的異樣了。
潔白的病房,將他的臉襯托得很蒼白。
定定地看著他,足足幾分鐘,兩行淚水,終於無聲地滑落了下來。
「丫頭?你……怎麼哭了啊?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她那淒然的樣子把項南風給嚇壞了。
「嗚嗚,都是我不好,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傷……」
她喏喏著說出這話,眼淚越發地狂湧出來。
「丫頭,別哭,我不是沒事嗎?不哭,咱們不哭哦!」
他心底裡一緊,瞬間,一股情感的熱流就在身體裡奔突開來。
母親離開的早,他一直都是在爺爺和老爸強悍的另類愛中成長起來的,從小他見到的就是英偉挺拔的軍人形象,受到的教育就是堅強,是男人就不能心軟,不能流淚,更不能被任何困難嚇倒!
他沒想到,這種柔軟而細膩的女性關心,會是如此的溫暖動人。
「丫頭!」
他伸出一隻手來,輕輕攬住她,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兩個人面對面,四目相對,一個是含著熱淚,另一個眼底卻都是幸福滿足的笑意。
這輩子,有這個丫頭,自己的人生足矣!
他在心裡暗暗地告訴自己。
頭微微偏轉,炙熱的唇就吻上了她的嬌柔了。
唔……
她顯然吃了一驚,還來不及擦拭去臉上的淚水,整個身心就被他給的那種脈脈溫情給佔據了。
有了以前的那些親暱的經驗,他很容易就知道怎樣做會讓她激情四射!
他讓自己好像是一尾魚兒,靈活而肆意地在她的口中游弋著,不時輕咬她的唇尖,惹得她連連的戰慄,一聲聲輕而柔的旖旎,也漸漸地被吟哦出來……
不,風……哦……
她感覺他就是自己的那片海,在這個安靜純潔的夜晚,自己放鬆了全部,就那麼躺在他的海上,沒有風,只有他連連的撫慰,他的喘息很炙熱急躁,他的吻,很霸道獨佔,卻都帶給她巨大的驚喜!
她投入地享受這一刻!
身心激盪,美妙連連!
輕佻慢捻,他的手滑入了她的衣領,順著鎖骨往下,在遭遇到她豐盈突兀的柔軟,他心底全部的浴,都蓬勃了。
丫頭!
他動情地輕呼,她抬眸,嬌羞的眸底映入他飢渴狂野的表情,不禁她軟了,失去了任何防禦和反抗的力量,只是微微蹙眉,眉心糾結成一個媚惑的小結!
「幹嘛……遇……到你!」
這簡單的五個字,就像是一種風,煽煽然就拂過了他的心上了。
「因為你是我的!」
他再也不需要克制了,她的沉默就是她的應允。
幽幽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紗照進來,映在了雪白的病房上,交集成點點光影,就那麼自然灑落在兩個人的身上。
他單手擁住她,翻身,將她攬在了身下。
「你的……傷……」
就在意念未全部沉淪的時候,她猛然看到了他還在打著點滴的手,驚呼。
「屬於我的,是你!」
他很是狂野地笑,這一刻,別說是那點傷了,就是拿刀架在他脖頸下,他也不能停下了。
這大概就是愛,每次只要一碰到她的身體,他就受不了,想要衝進去,想要駕馭她!
他從來都沒服氣過什麼,卻在她的身體面前,不得不服氣,她就是自己身體某處的那個劫!
哦,不……
她的嚶嚀婉轉若鶯諦,好聽得纏。綿醉人。
擔心會壓痛她,他單手支撐在她身體的一側,極其輕柔地吻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自然地將雙手環繞著他的腰身,彷彿依附他而生的一枚籐蔓,她的小手溫軟滑膩,就那麼一寸寸地在他後背遊走著,他全部的意念都沉浸在她的這種溫柔的撫摸裡,目光柔情似水地看著她,那種霸寵的眼神似乎要就此溺斃她!
世界所有的聲響都被靜止了。
只剩下一屋子的曖媚,女子的淺淺嚶嚀,男子的粗重喘息,異樣又和諧,就那麼一聲聲地迴響在整個夜色幽幽的空間裡。
從那片混沌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看清楚了四周,頓時驚愕得險些就喊出聲來。
這是在醫院裡?
自己竟和他在醫院的病房裡如此纏綿過了?
摸摸臉,熱得燙手。
轉頭就看到了他,他睡著了,只著薄薄的病號服,領口被解開了,露出了優雅的頸項和小麥色健康的肌膚……
殷亦晴,你真是要膽大啊,怎麼會和他在這裡瘋狂!?
他的唇微微蠕動了下,這個動作讓她想起了他激情的吻落在自己胸口上的感覺,不禁週身一蕩,甜蜜感就浮上了心扉了。
輕輕地,她的小手摸上他的肌膚……
陡然間身上一緊,卻見他如同驚醒的豹子一樣禁錮住了她。
他的眸底很深,深深地燃燒著一團火焰。
「丫頭,我……想……」
他的話沒說完,眼神已然暴露了全部的心思。
不,不要!
她驚惶若小兔般的跳起來,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外面走廊上,時不時地有人走過的聲音,這個時候,該是夜班護士換崗的時候了!
「哎呀,不行,我得走了!」
她急急地將衣服整理了下,「呀,我的帽子呢?我的護士帽呢?」
忙不迭地,她找啊找,地上沒有,枕頭上也沒有?
那會在哪兒啊?
忙亂中她掀開被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