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心跳就漏掉了一拍,她慌忙將手邊的被子往上拽拽,渾身都是滑溜溜的,一絲不沾,某處還在微微脹痛著,越發清楚地告訴她,昨晚上,她和這個男人到底做了怎樣瘋狂的事情!
「對不起,疼嗎?」
他看著她,目光脈脈,都是憐惜。
「不……不,我……」
她真的要羞死了,電視劇的橋段裡,不都寫著,男主和女主那個之後,早上醒來男主就會消失麼?
他要是走了,那自己不就不用尷尬了麼?
她將身子往下縮縮,眸光閃避著他的視線,恨不能在這一刻鑽到被子裡,然後緊接著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她穿越了。
臉頰在灼灼地發燒,那種燒紅蔓延到了她的耳後。
「有什麼可害羞的,我是你的男人啊!」
他忍不住笑了。
抱過她,她渾身竟熱得燙手,活像是被放在籠屜上蒸熟的一隻小螃蟹。
「啊?天亮了,那個阿嫻就會進來收拾屋子的,不行,你快走,快點走啊!」
她忽然想到一個比被劫掠了清白,更嚴重的事情。
「我幹嘛要走?」
他倒淡定,反問一句。
「你不走,被他們抓住,也禁錮起來,那誰出去找人來救我?」
「你以為外面還有人能管束到這棟別墅裡的人麼?傻丫頭,就是你將報警求救電話打到市政府,也沒人敢來這裡救你!」
「那怎麼辦啊?難道我要一輩子被困在這裡?」
殷亦晴急得都要哭了。
「困一輩子就一輩子,我留在這裡陪你,我們吃完了,上床,上完了,再吃,再上床,再……」
「停,打住吧,我怎麼聽著,這生活好像是豬的啊?」
她扭頭看著他,很是憤懣。
「豬怎麼會有這樣的好日子過啊?豬的生活只是吃食物,而我卻是既吃人,又吃食物的!」
你……
她揚起手狠狠地捶了他一下,瞪圓了眼睛,嬌蠻地衝著他喊,「喂,這都是什麼時候了,你能不能正經點?」
「正經?我要是正經了,那昨晚上是誰在我的身下,吟唱得宛轉悠揚呢?」
你……
殷亦晴鬧了個大紅臉,眼簾垂下,羞臊的看也不敢看他了。
「丫頭,等下我要帶你去見他,你不要緊張,也不用怕,一切都有我呢!」
他神色忽然就變得很嚴肅,語氣也異常的鄭重。
「他?」
殷亦晴心,狂跳了幾下,說不擔心是假的,那是個傳奇人物,在軍校的軍網上,她曾查過他的資料,那上面配著照片,一個長相和項南風頗為相像的老者,面容冷峻,眼神犀利,他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你,讓你感覺好像被一種高科技的監視眼給窺視到了一切!
「你不是都知道,帶你來這裡的人是誰麼?」
他笑著,用手去捏捏她的臉蛋,手感真的非常好,如同撫摸在上好的絲緞上,驀然身體某處又有些蠢蠢欲動了。
「他不是很討厭我麼?我們這樣去見他,他生氣了怎麼辦?」
殷亦晴試圖往後退縮了。
「不准退縮!」
他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他是挺嚴厲的,不過也並非就是大老虎!而且,他不是討厭你,而是所有他覺得配不上他孫子的女孩子,他都不喜歡!」
「每個長輩都會這樣啊,都認為自己的孩子是最棒的!」
殷亦晴想起了老爸。
老爸英雄一世,最遺憾的是沒有兒子繼承 他的英勇,不過,他也是最疼愛自己的。
「可他忘記了,是我找愛人,不是他們!」
項南風說這話時,貌似有些忿忿。
「我覺得還是以後再說吧,你這樣帶我出去,不是向他宣戰一樣麼?反而……不好!」
「殷亦晴,你什麼意思啊?剛要了我,是不是就想抵賴,推卸責任啊?」
呃?
又來這套啊?
殷亦晴哭笑不得,只好點頭,「好,好,您是老大,您說了算,您說氣死誰就氣死誰吧!」
「這還差不多!」
他說著,狠狠地在她額頭上啄了一口。
卻不料,他這一親,感覺閃電般的來了。
溫潤的唇往下一挪,直接就覆蓋上她的唇了。
呃?唔……
她驚訝地瞪著大眼睛看著他,臉頰邊剛剛消褪的一些潮紅,又重新湧了上來,而且這次比之前更紅,更妖嬈。
「以後再敢退縮,就這樣治你!」
這真是一個長長的吻,直到殷亦晴感覺都要透不過氣來了,他才鬆開了她,還不忘在她耳邊惡狠狠地威嚇一番。
她搖頭了。
「我閒的麼?要替著你操心,大不了,再被幕後的那位主人在綁一次吧!」
「他就是將你綁到天涯海角,我也會緊跟著的!」
這話,他說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緊抿,
「嗒嗒……」
隨著敲門聲,阿嫻的聲音傳來了,「殷小姐,您起來了麼?您的早點到了!」
「看看吧,他對你照顧得多好,天天這樣伺候著,你還不高興麼?」
項南風笑得沒心沒肺的。
「哦,等下,我馬上起來!」
殷亦晴急忙應了一聲,然後就一挺身,想要下床。
渾身頓時冷颼颼的,不覺低頭一看,頓時驚悚,她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光光的,真的是該白的地方白,該紫的地方紫,該黑的地方黑……
「好一片旖旎仙人洞啊!」
他看到她的狼狽,不禁又是嬉笑。
「你……太討厭了……」
她揚手去打他,卻不慎牽動了身體某處的傷痛,一晚上不知道被他要了幾次,好似全部都被他搾取乾淨了,如今她只剩下一個空殼……
啊……
失聲驚呼後,她又跌坐回床上,眉心立時就緊蹙攢起來,昨夜被抽空的身體沒有了一絲力氣,就是那裡,也還在微微脹痛著。
看著她痛楚的神情,項南風緊張了。「丫頭,哪裡疼?」
他失措下,用手去撫摸她的肌膚,卻不料,他的這種撫摸,讓兩個人的肌膚再次緊密地貼在了一起,一股酥麻感,又即刻湧遍了全身,她緊緊地咬住了唇,這才抑制住了到了唇邊的嚶嚀,不然又要被他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