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嬌娘惡魔夫2 第一卷 第十四章釋懷
    我抬起頭,往他臉上仔細一望,正是我在李府服侍我吃藥的小童。「我,剛剛刺了他一劍,」我小聲說,小童抬起頭,一看是我,一把把我推開,道:「怎麼是你,你把我們公子害成這個樣子,你還有臉在這。

    我心虛的說道:「我也不是故意的,當時在氣頭上。」小童聽了這話,揚氣手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道:「你還有臉生氣,要不是當初公子有意放了你,今天也不會給二公子把柄,想置我們公子於死地。」

    「這話從何說起?」我的心狂跳著,彷彿要從腔裡跳出來。

    「你看看這封信。」小童把一張紙擲進我懷裡。

    我顫抖著手,打開信封。只見上面寫道:你還有臉來拿凝香丸,當日放走霧海宮女首的是不是你,你只顧兒女情長,憐香惜玉,居然背父忘兄,置父帥的威信而不顧,作出如此下作的勾當,時至今日居然不知悔改,還恬不知恥的來要傷藥。

    看完了信我一把抓住小童的手,焦急說道:「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是李元吉的圈套,是不是?」

    「你,小童潸然淚下。你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當初公子已經查到你的身份了,卻沒有告訴二公子,而且獻計不讓老爺責打你,又通知你的屬下來救你,你才撿回一條命。事到如今,計劃敗漏公子受到二公子責難,二公子平時沒事還雞蛋裡挑骨頭呢,現在公子有把柄落在他手中,他還不痛下殺手。此刻你居然還懷疑是計謀,你還是不是人。」

    我強自壓下內心的悲痛,問道:「凝香丸,哪裡還能找到凝香丸。」

    小童把頭別過去,不在看我。

    分容流著淚對我說道:「凝香丸死從檀香香灰裡提煉的一種抑制寒毒的藥,十分的稀有,而且有異香,我和師兄都會配這種藥,它是暫時抑制寒毒的良藥。但是必須用崑崙山的藏香來提煉,整個中原地區只有李府貯藏有這種東西。可是,我師兄的二哥跟他有嫌隙,偷偷的把藥藏了起來,我讓飄劍去討要,就討來這麼一封信。天下居然有這麼狠毒的哥哥,分容的淚水滴在李元吉的臉上。

    這時我心的才下陡然明瞭,原來我幾次聞到的奇怪的檀香味道,居然是因為李元吉的藥。雲雀救我的那天我聞道了檀香的味道,正是因為事前跟李元吉接觸了,而我在烈鳳堂聞到的檀香味正是李元吉身上散發出來的,也就是說他後來一個人來過烈鳳堂。

    這時李元吉身邊的飄劍突然哭喊道:「公子,公子你不要放棄啊!」我急忙俯身看他,剛才胸口還微微起伏的李元吉此刻一動不動了。我顫抖著手探他的鼻息,冰涼指底已經感覺不道一絲微弱的呼吸。我告訴自己我是一個醫生,我一定要救活他。我翻開他的眼皮看看,還好瞳孔還沒有散大。

    事不宜遲,我急忙進行心肺復甦術。我把手安在他冰涼的胸前用力按五下,然後覆他的唇,把氧氣度給他。如此反覆幾次,分容和飄劍驚訝的望著我。我的淚水像下雨的似的落在他的胸膛上,大聲說道:「李元吉你一定不要放棄,如果你放棄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半盞茶時間以後,我看見李元吉的眉峰稍稍皺了一下,立刻鬆了手。在他耳邊大聲呼喚著:「李元吉,你聽好了,我是雲蝶,如果你走了,我上天入地不會放過你的。」我正說著,只見李元吉一口鮮血湧了出來。

    險險的轉過這口氣來。

    我把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感受著那微弱的心跳,冷汗順著額邊流了下來。此刻分容也鬆了一口氣,她神情複雜的望了我一眼,那眼神充滿了幽怨,看得我渾身不舒服。

    「分容我…….」我預言又止。「那個他中的什麼毒?」

    「七情散,是一種寒性很重的毒藥,本來藥性倒是沒有什麼,只是因為他有寒毒這個病根,才使得此毒發散的如此強烈。看來使毒的人是諳熟我師兄的情況,才會這麼『對症下藥』的。」分容也不瞅我,只是默默的拭著李元吉額角的冷汗。

    「那要怎麼才能解了此毒?」

    「我說過單是此毒並不嚴重,最重要的是抑制住他體內的寒毒。一般的辦法就是拿到凝香丸,但是要根治還是要找到千年雪蓮。」

    看著李元吉那緊閉的雙眼,慘白的臉色,還有肩胛那個我造成的還在滲血的傷口。我的淚水滴在他蒼白的手臂上。李元吉啊,李元吉,難道你天生就是這麼遊戲人生的生活態度,不然你怎麼將生死看得如此平淡,傷了,痛了,也不說出來。別人怨恨你,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在乎自己想在乎的人。

    我從分容手中接過金瘡藥,替他塗在那猙獰的傷口上,可能是疼痛的關係,他英挺的眉毛皺了一下,我連忙住了手。只見他長長的睫毛一陣輕顫,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見了我的雙眼哭得像隻兔子,微微一笑,乾裂的嘴唇翁動著,說出的話卻令我打跌眼鏡。「你真怕你上天入地都跟著我,小歌女,真的那麼離不開我嗎?」

    「先管好你自己吧,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那麼笨的人啊,我要殺你不知道啊,為什麼不告訴我真相,你這個傻瓜。」我的淚水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撲落下來。

    「活著有那….麼重要嗎?你不要再哭了,會變成兔子的,你看你….的耳朵都長了,我一時半刻還死不了,等我真死了,你哭不出來了,你說我該活還是該死,呵呵。」李元吉斷斷續續的說道。

    「閉嘴,」我和分容異口同聲的說。

    「烈鳳我警告你,這次我師兄沒事,算你走運,這筆賬我師兄不計較,我可做不到,你怎麼可以不問清楚就隨意傷人,你也太霸道了吧。好了,現在我師兄這裡不需要你了,我也不想再見到你,你可以走了。」分容拭這腮邊殘餘的淚水道。

    「分容,我…….」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於是望向李元吉。李輕輕一笑,虛弱的道:「她可是我的專屬丫鬟,分容你放心我不會讓她佔我便宜的…….」

    「師兄你還護著她,看她把你害成什麼樣子了。好她不走,我走。」分容把帕子扔進水裡,拂袖而去。

    李元吉無力的一笑,又和上了雙目沉沉的睡去了。

    我這兩天一直在執行專屬丫鬟的職責,只是李元吉的傷勢有些好轉,飄劍每天都定時來給他施針,可是沒又凝香丸終究是徒勞。於是每天中午我都陪他看群舞會。

    成群飛舞的蝴蝶,在空中飛舞著。這次怎麼沒用上藥,這個雲蝶散是你發明的?」我欣賞的問。

    「是啊。不過不能連續用的。」李元吉道。

    「李元吉,你這個人真是很奇怪,為什麼幫了人家還不讓人家知道,你知道嗎當時我真想殺了你。」我扶他到椅子上坐好。

    李元吉停了一下道:「當時,如果沒有那封信,我的解釋你會相信嗎?我也沒想到你真的會一劍刺過來。」

    「你二哥心可真狠,我原來還當他是一代明君呢。」

    「你說什麼?」李元吉驚訝的問。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你們李家得勢了,也許你父親會是皇帝啊。」

    「這種大逆的話你都敢說,小歌女,我真的覺得你很特別。不是我二哥心狠,這是身為李家人生存的準則,成者王侯,敗者賊。」

    此刻我真的覺得李元吉玩世不恭的形象後面也有許多辛酸。

    「飄劍,這件事情我很抱歉。」我向飄劍討好的笑笑。

    飄劍輕輕的給李元吉清理了傷口,過了好一會才道:「公子都不怪你,我一個下人更是不敢對堂主有什麼意見。」

    「飄劍,我現在不是烈鳳堂主,我是你們公子的……的朋友啊,我還曾經是你們家的丫鬟呢,你不要這麼見外好不好。」

    「你不是外人,難道還是內人。」飄劍搶白了一句。

    我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尷尬的不知說什麼好。

    「晚上我請你吃飯好不好?」我趕忙陪著笑臉道。

    「我要照顧公子,沒功夫。」他眼皮都不抬。

    我求助的把目光望向李元吉。李元吉看著我倆無奈的說:「什麼朋友,她就是我的丫鬟,飄劍你去,讓她請你,我道要看看霧海的堂主有多闊綽。」

    飄劍一言不發的收拾好針盒,然後對我說:「你照顧好公子,我才出去一下。」說完抬腳就走。我因為不放心李元吉又不能去追他,只好叫人把飛鷹叫來了。

    「飛鷹,飄劍那孩子還在生我的氣,我想請他還有分容吃個晚飯,藉以賠罪。你看我們從霧海帶回來的那只雪狐是不是可以送給那孩子,?」

    飛鷹聽了我的話,緊張的向後退了一步,「你居然打那只雪狐的注意,那可是霧海的財產,不能用做你談情說愛的籌碼。」

    「你說什麼呢!」我狠狠的踩了他一腳。用餘光瞄了李元吉一眼。「我警告你飛鷹,再胡說我讓你好看,李公子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恩人,就是那一隻小小的雪狐嘛,霧海有很多呢。」

    「那你辦完了這個事情,要馬上跟我回烈鳳堂。」飛鷹不滿的說道。

    「可是,可是李公子的病還沒有起色。我怎麼能走呢?」我為難的說道。

    「什麼李公子,我現在就殺了他。」說話飛鷹拔出劍向李元吉刺去,我嚇的想也沒想,一把握住劍刃。

    「烈鳳」。

    「雲蝶」。

    二人同時驚呼。鮮血順著寶劍流了下來。

    「烈鳳,你……你這個傻瓜,人家有說過喜歡你嗎?你不要自作多情了。真正關心你的人只有我,只有我。」說完話,飛鷹扔下寶劍跑了出去。

    我尷尬的望望李元吉,道:「那個,那個他說的話你不要在意。」李元吉只是拿起床前的金瘡藥,幫我塗在手上,什麼都沒說。

    14「傍晚時分,我在聚仙樓要了一桌飯菜,送到乾坤閣李元吉隔壁的房間。」在我等得飯菜都快要冷了的時候,那一大一小終於出現了。

    「快請坐,」我連忙站起來道:「最近大家都辛苦了,看看李元吉的病情逐漸穩定,大家也好好的吃一頓吧。」

    「哼,我沒空,有什麼話快說吧,」分容冷著臉道。

    「分容,一切都是我的錯,看在我們多年的情分上,你喝了這杯酒,算是我給你賠罪了,好不好?」我討好似地笑笑。

    分榮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道:「我要去看師兄了,告辭。」

    「誰要告辭啊,原來你們有酒喝都不告訴我,太沒有良心了。」李元吉不知什麼時候扶著下人到隔壁來了。

    「你怎麼起來了,」我連忙般過張椅子,扶他坐下。

    「好,你們真是婦唱夫隨,比翼雙飛啊。」分容冷笑道。

    我尷尬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分容,你胡說什麼,依…….烈鳳堂主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你以後在說這麼過分的話,我就生氣了。」李元吉正色道。我直視著他的眼睛,可是他卻不敢和我目光相對。

    原來我在你心裡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慕容紋你不是也這麼標榜自己的身份嗎,為什麼當李元吉說了出來你的心口會有一點痛。

    分容聽了這話,面色緩和了一些。笑道:「人家可是我的上司,我怎麼敢得罪她。堂主這杯酒我干了,都是小妹不對,堂主別生我的氣了。」

    我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是上好的汾酒,可是喝在我的嘴裡卻是苦澀的。

    我給飄劍夾了許多菜。然後道了一杯茶給李元吉,道:「你不能喝酒,喝杯熱茶吧。」李元吉笑著喝了一口。

    然後我拿起藏在桌子下的小籠子,那裡裝著我從霧海帶來的雪狐。「這個送給你,好不好。我對著飄劍微微一笑。那是只純白的狐狸,長著一雙黑寶石般的眼睛,驚恐的盯著眾人。

    「呀,好漂亮的小狐狸,我好喜歡。」飄劍求助的像分容望去。

    「既然是堂主送給你的,你就收下啊,不收白不收,呵呵。」李元吉出言道。

    「真的是給我的?」飄劍畢竟是孩子心性,他滿心歡喜的摸摸它的尾巴。

    「飄劍你不知道,他還有個好處呢。就是他的血對解毒也很有療效。」我順勢說道。

    「我可捨不得殺了它。」飄劍的眼睛一刻也離不開白狐了。

    「不必殺了他啊,每次只從他的腿上取一盅血,在覆上金瘡藥,不會影響他的健康的。」我解釋道。

    「真的嗎?那可以給公子試試了。」飄劍欣喜的說。

    「別了,我可不喝他的血,你少來。」李元吉連連搖頭。

    「呵呵,」我偷偷的瞧了飄劍一眼,對他點點頭。小東西機靈的一笑。

    一頓尷尬的晚餐就這樣吃完了。

    掌燈十分,我的房門被敲響了。孺子可教也,我也要執行我的下一部計劃了。我打開房門,外面果然站著飄劍,手裡還抱著那只雪狐。那小畜生看來已經和飄劍混熟了,在他懷裡睡得極為香甜。

    「雲蝶姐姐,我還是有些捨不得小白(原來連名字都起好了),真的沒有危險嗎?可是我更擔心我們公子的病,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當然,你看只需用小刀劃這麼一個小口,」我邊說邊演示給他看,我畢竟是醫科大學三年級的學生,手術刀都拿了幾年了。

    小白吃痛,發出嗚嗚的悲鳴。「這太殘忍了,雲蝶姐姐,我們不能想點其他的辦法嗎?」飄劍心痛的說。

    「辦法有是有,可要看你配不配合。」我狡黠的笑笑。

    「什麼辦法你快說啊?」孩子畢竟是孩子。

    「你告訴我你們家二公子身在何處?」我小心的試探。

    「你不會是想找二公子去要解藥吧。那裡你進不去啦,那是軍隊的禁區,去了很危險的,你不要去,我們二公子會殺了你的。」飄劍著急的說。

    李世民畢竟是一代明君,也稱得上一代梟雄。我當然不是去找他理論,而是想接助霧海的力量偷盜出一些那種特別的檀香。

    「我只是去找他理論一下,不會有事情的。」我解釋道。

    「還是不要啦,他知道你,抓你還來不及呢?」飄劍著哭腔道。

    「那我們只好割雪狐了。」我覺得自己好卑鄙啊。

    「不要啊」,飄劍摸著眼淚道,並緊緊的抱住了雪狐。

    「那你保證你去了不會有危險?」飄劍道。

    「當然不會,我只是去找他理論一下而已,我可是有三寸不爛之舌啊。」

    「在哪裡?」飄劍笑道。

    「當然在嘴裡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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